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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的时候。”
季舒扑哧笑了,“好吧。”
往停车处走去时,途经一条商业街,鼻尖敏锐地闻到了栗子香,这个冬天她吃了好几次栗子,这次遇上她又想买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买栗子。”
方恺还没应下,身旁的人就跑了出去。从没见她这么赶的样子,大概率是怕他多等。明明是偏正式的穿搭,可她跑向栗子店时,急切中又带着活泼。他不由得想,大学里,她下课时,是不是如此着急地奔向食堂,再吃一大碗面。
方恺笑着朝她走去,然而离她十米远时,前面一辆送外卖的电瓶车横冲直撞地绕行着往前行驶,而正买完单的她,大概率会直接回头往后走两步。车的行驶轨迹是不确定的,他迅速跑向前,到她跟前时,什么也没有想,就拽住了她的手臂。她无法移动,就不会被即将驶来的电瓶车撞到。
季舒付完钱,刚要回头时,手臂就感受到一阵痛意,力道大到几乎将她禁锢在原地。来不及想发生了什么,本能地疼痛地施加者看去,一转头,她就看到了他的脸。
他的眉头是皱着的,眼神却是没看她,在看着前方,带着些许的不悦。
他离她极近,她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干干净净的。这么近的距离,却不会有任何逾矩的触碰,不会让人不舒适。即使他们近到,只要她微侧身,两人就像是在拥抱。她被自己的念头吓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辆电瓶车正飞速驶过他们。
季舒再次转过头时,两人的目光对上,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关切。太过紧急,无法掩饰,她看着这样的眼神,心中想的是,有必要吗?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方恺轻声问了她,“吓到没有?”
“没有。”季舒摇头,看了眼他的手,“谢谢你。”
方恺忙松开手,“抱歉。疼吗?”
“没有,谢谢。”
炒货店老板正将装好的栗子递给他们,季舒顺理成章地退后了两步,要伸手去拿栗子时,他已经先她一步,接过纸袋。
外卖员已一溜烟跑走时,旁边一个本地大妈叉着腰骂了句脏话。听着这中气十足的骂声,她忍不住笑了,心想用方言骂人,才是气势十足的。
“你笑什么。”
季舒看向他,“你是不是没听懂她刚刚说的?”
她的眼神莫名有些不怀好意,方恺继续看着前方的路,此处车辆杂乱,得注意着点,“听得懂。”
“好吧,我还以为你听不懂呢。”
季舒看他手里拎着的栗子,心想着被捂着会变湿的,他看起来不像是个会在马路上吃东西的人,她也没法要过来,只能暗自加快脚步。到车上时,她主动接过他手中的纸袋。
“趁着刚炒出来,吃点再走吧。”
见她这心急样,方恺点了头,“你要不要拿湿纸巾擦下手?”
“好。”
冬天在外散步,走动起来时就不会冷,但她坐进车里,暖风吹来时,幸福感是格外强烈的。没了寒意与嘈杂,香甜的栗子熨贴着胃。外边天是黑的,车内的暖光增添了几分安全感,有种躲在角落里感觉。贪欲随着舒适感而生,她不由得想,若是每天都能有这样的时刻,该有多好。
但又懒得想,如何才能达成这一不可能的目标,神经彻底松弛,只专注于将果肉完好无缺地从外壳中剥出来。可见幸福就是放弃思考。
季舒连吃了三粒,才发现旁边的他没有吃,“你怎么不吃啊?”
方恺觉得剥壳麻烦,“你没让我吃。”
“你有病吧。”
太过放松时,就会将心中所想直接宣之于口,等反应过来时,季舒都不知如何找补,但他看着是不生气,还带着放松的浅笑。见他眼神扫过自己手心上的栗子仁,她忽然意识到,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能是不会剥壳。她要是热情地招呼,岂不是不好收场。
“我开玩笑的,不要跟我介意。”季舒笑了下,就将栗子收起,将纸袋的口敞开着放到一旁,拿过手机,“你家地址是什么?我导航一下。”
见她放下东西,就要离开,方恺有些懊恼,他很少后悔说错什么话,因为开口之前就已经过了遍脑子,而刚才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就出了错。但他什么都没表现,就开口报了地址。
季舒导航看了两眼路线后便出发,这个点了,车还算好开。但遇上接连的红灯路段,只能是耐心等待。
她算不上耐心好,有时还不免路怒,但她今天没有不耐烦,开车时很平静。大概心知今后都不会有这样的时刻,不如珍惜这即将消逝的相处。
他们没有讲话,她也没有打开音乐,只是以沉默为背景。黑暗车厢内,不看对方时,车内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可陪伴是悄无声息的,知道对方在那,就够了。
抵达小区门口时,灯光亮起,让黑暗中的人无所遁逃,他没有立即开车门离开,而她也没有暗示着催促。
一晚上都没直接提那件事,她也不该再说什么,可看着没有解开安全带的他,季舒还是开口了,“我希望你今晚的心情可以没那么糟糕。”
回家意味着一个人,思绪再无法被另一个人牵动,得独自面对自我。她说的是,没那么糟糕,因为知道他的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方恺看着她,想问她,你是在关心我吗。
他没有想好,没有想好就轻易开口,大概率会说错话、做错事。
过了好一会儿,方恺回了她,“谢谢你今晚陪我。”
听到他的道谢,季舒下意识觉得没那么舒服,何必这么客气。可是,他们应该是礼貌而客气的关系。
“没有,逛一下学校还挺好的。”
方恺解开安全带,下车前叮嘱了她,“路上小心......到家后给我发个消息。”
季舒点了头,“好的。”
她目送着他出去,本想等他转身离开后,她再走。可下车后的他,却是转身看着她,似乎是要等她先离开。
隔着车窗,季舒向他笑了下后,就驱车离开。
她不想验证什么,可她没有忍住,去看了后视镜。后视镜中,他一直站在原地,直到车离得足够远,她再无法看到他。
她足够现实,没有可能的事情,她不会想。
何烨出书房倒水时,刚好季舒回家了。他以为她回来就要再跟他吵,但她却是什么都没说,像是累着了。
“又去应酬了?你这几乎连个周末都没有,算算时薪不划算啊。”
听到他前半句时,季舒还在想着该怎么说,要不要直接说,她老板心情不好,她陪着去学校闲逛了,还是以免误会,她适当性隐瞒。
听到他的后半句,她就已经想呛他了,顺便让时薪很高的他把下个季度的网球学费给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