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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与这思念更深的牵挂。
皇城探事司的衙署虽要设来明处,但密牢仍可不缺,为着方便用暗道,萧承泽斟酌之后还是定了将原本庄府的宅子直接扩建做千钟的公主府。
修缮需得一些时日,千钟与庄和初获准出宫之后还是暂住去了梅宅。
梅重九绝口不提与谢宗云一同去面圣之事,好像那些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切全如何万川所禀,他自梅宅失踪这些日子,就是被无良店家掳去了。
不过,明眼人都瞧得出,他身上俨然是卸下了什么,整个人都比从前松快了许多。
梅重九回府当日,姜浓就借着送猫的名义,带着已然胖若两猫的咪咪来了一趟。
也没人知道他二人单独说了什么,只是千钟与庄和初住过来的时候还听梅宅里的人在说,那日姜浓走时与常日没什么两样,倒是梅重九丢了魂似的,一张脸直红到了第二天。
虽是住来梅宅,宫里还是按着公主的规制给千钟所住的沉心堂里添足了仆婢,千钟也为庄和初养伤方便,将三青、三绿要回了他身边。
为三绿请旨时,千钟才知道,他也在擒裕王的事上出了大力。
早些时候,因为与谢恂的瓜葛,萧承泽一直拿不定对三绿的处置。
这回安排望火楼在指定的时辰无火而鸣时,为免走漏风声,仅安排一处望火楼上知道什么时辰敲响,其余望火楼只需随之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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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敲起第一响的,必得是个彻头彻尾的自己人,偏巧在望火楼当差的人里并没有合适的人选,而毫无经验之人又很难耐受住敲击的重响,是以萧承泽就想起了失了听觉的三绿。
三绿有此一功,也算洗尽与谢恂的瓜葛,堂堂正正回来了。
自从宫里出来,千钟就正式着手皇城探事司改建的一应事务,衙署初开,里里外外都是一堆琐事,忙碌之外,还要拨出时间学文习武,总是从天不亮一直忙到大天黑。
那解毒的药服过之后,还要慢慢养段日子,庄和初原就重伤未愈,千钟不欲拿闲杂事扰他,每每入夜回来,想过去春和斋见见他时,又总听说他早已经睡下了,睡前还总不忘差人送来些滋补的汤汤水水,嘱咐她身边人待她回来拿给她喝。
是以一连几日下来,一面也没与他见着,千钟也没觉出有什么古怪。
直到有一日,千钟白日里拿了公务上的事去问庄和初,他与她说着说着,忽然咳出一口血,面无人色地栽倒下去,三青才不得不与她说了实话。
那解毒的药因为原就毒性剧烈,服过后一段日子内不能再用其他药,以防冲克伤身,谁知一停了这段日子来勉强支撑他维持如常的那些药,便病来如山倒,近两日几乎是食不下咽,卧床不起,只因为她来,才强打精神起了身。
也不是庄和初不惜命,只是千钟刚刚站上风口浪尖,多少眼睛盯着她,他帮不上手已是惭愧万分,实在不愿在这个时候因为这点事给她多添烦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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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调养,就算玄同道长来,也不过就是那几样法子,横竖死不了人的事,熬过这阵子也就是了。
很快,庄和初就后悔了。
因为千钟着人以最快的脚程把玄同道长请了来。
玄同道长一来,就说庄和初近旁不许留人,连三青三绿一同撵出房去,他独自对着庄和初施针之余,想起来就骂一顿,想起来又骂一顿。
三青委实不敢靠近分毫,倒是三绿,仗着耳朵听不见,多少大摇大摆一些,被玄同道长逮着好一顿教训,还发誓有生之年定要寻得法子医好他这耳朵,专门骂给他听。
千钟直待这春和斋里里外外被玄同道长整治了三天,才过来看庄和初。
“我知道错了。”不待千钟说什么,那被从里到外好好修理过一通的人就有气无力地捉着她的手,忙不迭地用最直白朴素的言辞认了错,“以后再不敢了,就饶我这一回吧。”
人瞧着委屈得要命,气色却眼见着好了许多,千钟这才向玄同道长好好说了情,结束了这主仆三人连呼吸都要挨骂的苦日子。
梅重九那一身伤半虚半实,恢复得很快,养得差不多时,就下了一个决定。
他向千钟借了笔银子,将秋月春风楼整个盘了下来,发还里面所有女子的卖身契,重新规整一番,改了一处专门听书听曲的茶楼,与她们重定了雇请的关系。
他重新登台说书,同时收徒授艺,既为着报答这里面女子们的救护之恩,也为皇城里更多迫于生计的女子引一条更稳妥更安全的活路。
庄和初也不得不拾起笔来,硬着头皮为他续那原就没计划在这辈子写完的故事。
秦令宜听闻此事,找上梅重九,添了一大笔钱,只道是为日后的茶点先结个账。
这事上,千钟几乎是与梅重九想到了一处,就在梅重九重建秋月春风楼时,千钟也在庄和初先前送给她的那块风水宝地上起了一处善堂。
善堂不只是施舍衣食,也利用皇城探事司的方便查清这些人的来处,为他们定户籍,然后按各人的资质给他们分派到合适的活上,让他们能自己挣个温饱。
若遇着无家可归的年幼女子,便是无论她们自己愿与不愿,一律留在善堂里,统一安排照料与教导,直至可以自力更生。
善堂记在皇城探事司的产业里,为着方便,这善堂里的事,一应就交给银柳主持了。
桃花初绽,杏花纷纷如雪的时候,宁王府的那场风波才算终于有了定断。
裕王一败,都不必费力去挖,昔日一众追随者为着保命,争前恐后地把弹劾折子往御前递,单是能查实无误的罪状,已足够处死他八百回了。
到底还是由晋国公出面,慎重权衡其中牵连,议定了几桩主罪,昭告天下,赐了一杯毒酒,多少全了天家颜面。
萧廷俊如浑浑噩噩经历大梦一场,一朝惊醒,悔愧难当,这一回没有任何人提点,他自己拿了主意,奏请永不再享天家俸禄,离开皇城,四方游学,自食其力,寻一条自己的路。
那也不知究竟是不是他父皇的人对着他的奏请沉默良久,到底还是准了。
离京之前他去见庄和初,想要回此前被他撕碎的那份书单,庄和初却笑笑说,他现在已不需要那些了,他如今心里的困惑,已无法在那些书中找到答案,只管往前走便是了。
庄和初还是送了他一件东西,是一只水囊,嘱咐他赶路不要太急,好生照料身体。
萧廷俊离京之后,宫中便传出消息,皇后自请于宫中建观,终生修行,为国祈福,祈愿天下万祸冰消,国祚绵长。
皇城百姓并不知这里曾在不知不觉中消弭一场怎样的大祸,只知随着春暖花开,整个皇城自根底里一点点变化着,不知不觉就有许多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