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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胆猜测,李少卿该是被罚居府思过了。”

秦令宜蹙眉起身,“庄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庄和初还是和气道:“令宜娘子放心,令李少卿受罚,非是皇上本意,但罚便是罚,若要翻过这一篇去,还要李少卿主动给皇上一副台阶下。”

秦令宜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过两日,北地来的一众女眷会一同入见向皇后献礼,有件要事需得托付令宜娘子。若李少卿现下颇有余闲,为答谢李少卿安顿三青之义,也有件积功之事,可由李少卿出点力气。”

“出力气?”秦令宜还是一头雾水,正要再问,关阖的殿门外忽传来一声轻唤。

是晋国公府随她来的婢女。

“娘子……”婢女进门来,却是朝庄和初意味不明地望了一眼,才道,“一位自称名唤三青的小道长绕过裕王府候在外面的人,寻到咱们这里,托咱们向庄统领传个话,说是……”

晋国公府婢女又一迟疑,为难地垂下眼,放低了声,“说是,有位秋月春风楼的娘子求见庄统领,说要与他清算一道孽债。”

第228章

秋月春风楼是个什么地方,秦令宜不曾踏足,但也没少听过。

世间多得是以苦痛娱人来讨生计的,天上地下全数尽了,都不及这些秦楼楚馆中苦痛之万一。

那里头的债,无债不孽。

“这里有道后门,庄大人可以放心去。”秦令宜又跪回菩萨像前,悠悠合目,“若能得菩萨宽谅,平安回来,我再细听庄大人说这出力的事。”

庄和初颔首道了声谢,浅拥过一旁还怔愣着的千钟,“庄某与菩萨去去就回。”

“……”

三青就在后门外廊下等着。

三青年纪虽小,到底也是在皇城探事司第九监里担得起差事的人,入了太平观,换上太平观的装束,手上执起拂尘,四平八稳一立,就与这观中清心修行的尘外人没什么两样了。

与二人引路时也是一副素不相识的模样,只低声与庄和初道了句万万小心。

秋月春风楼里的女子每每在街面上被提起,总是些藏头露尾、不清不楚的话,不过,单是那些人的口气与神情,千钟就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上回为着谢恂的事,她随御驾进去看过一眼,隐约瞥见些边角,再与往日街上听来的话对着一琢磨,大概也明白了些。

若真是那里头的女子与庄和初结有什么孽债,也不该挑在这种地处清算。

讨债这档子事,到了开口讨要的地步,定已不再有什么体面了,占理的一方必得闹到大庭广众下,闹得鸡飞狗跳,才容易见着结果。

哪能寻来这冷冷清清的地处,还悄悄地见?

再说,还没见着人,就把讨债的事道明了,就不怕人闻风而跑吗?

古怪虽古怪,不过,能让三青冒险绕过裕王府的人,等不及他们与秦令宜见罢,就急着托人传这话来,这必定是个在他看来甚是重要,需得尽快一见的人。

那三青让庄和初万万小心,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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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钟思量了一路,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三青引着他们一路穿过渐渐淡去的香火气,直往幽深处走了一阵,远远与他们指了一处门扉紧闭的净室,不再送他们上前,便道辞离开了。

庄和初上前去轻轻叩门,道了名姓,门内果真传出一女子柔婉中透着紧张的应门声。

“进来说话吧。”

听声音,定是个等着与人对峙的弱女子,可这嗓音陌生得很,千钟实在于记忆中寻不出一张与之对应的面孔。

也不知庄和初在这短短一句间听出了什么,眉心微微一动,抬手便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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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钟紧张又糊涂地随着他进去,还没待看清坐在屋中深处的那道人影,庄和初已在她身后将门掩上了。

门扇掩紧,庄和初一句寒暄也没有,回身便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庄和初这一问尚算平和,却不是往常那样万事尽在掌握的平和,更像是事已至此,急也没用,不得不平和以对的平和。

被庄和初这样一问,那静静坐在茶案旁的女子终于动了。

女子没有起身,只婉然低头,柔柔抬手,将帷帽垂下遮过肩头的水红薄纱轻轻挑开,缓缓抬头,露出一张千钟果然熟悉却也当真陌生的面孔。

她很熟悉这张脸,只是从没见过这张脸作为女子的样子。

“你……”千钟目瞪口呆地看了好几眼,“兄长?!”

一袭艳色罗裙,满鬓珠玉钗环,无论装扮、行止、话音都与女子无二,但眼前人的的确确、清清楚楚就是梅重九。

“兄长你——”千钟急上前去,挽过梅重九手臂,将人上下前后好一番打量,见人毫发无伤,才放心地激动道,“你这手本事可真是太厉害了,大变活人似的!难怪裕王快把皇城掀过一个遍了都找不见你,这要是叫我在街上迎面遇见,我也铁定认不出。”

在街上认不出,是因为擦肩而过时,只凭这副女子的装束、姿态与嗓音,哪怕骨架子高大些,也断不会往一个男人的身份上去想。

可男人终究是男人,过起日子来,许多事上是藏不住的。

何况,还有他这一双总要用缎带遮起来的盲眼。

是以千钟刚刚激动赞叹过,又不禁关切问:“兄长这些日子住在哪呀?有饭吃吗?”

“我一切都好。”梅重九再开口已换回千钟熟悉的那副清冽嗓音,通身姿态也随着变了,说不清变了些什么,就觉着眼睁睁一瞬间从女子又变回了男人。

梅重九摸索着在她手背上轻拍了拍,“这些日子,一直在秋月春风楼。”

一直在秋月春风楼?

千钟不禁又惊讶地将人打量了一遍。

原只当他是做了这副掩人耳目的打扮,才挑了秋月春风楼这个名头来配,可要说是混在秋月春风楼熙来攘往的人堆里过日子,那可就是另一码事了。

且不说里头有多少双眼睛,他自个儿就缺着一双眼睛。

况且,那里头女子虽多,但要说突然混进个眼睛看不见的生面孔,一住好几日,还一点没被觉察蹊跷,没人探他底细,怎么可能?

更何况,他这张曾经日日抛头露面的脸,在皇城里也实在算不得陌生,他又不可能时时戴着帷帽遮掩……

千钟委实想不出他是怎么办到的,“那里没人识破您身份吗?”

梅重九明白这其中的匪夷所思,也正是这份匪夷所思,令他安然藏到如今,“我不曾向她们隐瞒,她们都知道。裕王的人也曾去明察暗访过,都是她们在帮我遮掩。”

庄和初在旁静静听到这处,才出声问:“是姜浓送你去的?”

“是。”梅重九循着庄和初的话音来处略转了转头,刚刚还颇见几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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