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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的先生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旨意在前,千钟不敢多提,坐下来斟酌着含糊道:“我也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要早知道,肯定头一个知会您,您有个防备早拦下他,他也不至于犯这样的大罪了。您的伤,不要紧吧?

萧廷俊目光一黯,颓然一叹,道了声不妨事,又不死心地问:“你再想想,他这几日可有没有什么反常处?云升回来与我说,去怀远驿之前,裕王去庄府找了一通麻烦来着。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还是有人拿什么事逼迫他?”

千钟迟疑着说了声没有,“听说,是百里公主一直护着您的,她可还好吗?”

萧廷俊脸色愈发灰白了些,惨然苦笑,“你是没瞧见……今日他出手之狠,若没有昇世子及时赶到,他怕是要连百里公主一起杀了。”

“他跟百里公主有什么过节吗?为什么要害百里公主呀?”

萧廷俊茫然摇头,未受伤的手臂支在桌案上,将额头埋进手掌里,闷声道:“在太平观时,百里靖说,先生是要拿我的性命栽赃她,但这讲不通。先生若真有心要破坏朝廷与南绥修好之事,当日在交接囚犯的事上又何必费那番心思,坏我裕王叔的筹谋?”

千钟附和着点点头。

这么瞧着,百里靖那头要么是还没办事,要么是事关重大,相关的风声还没吹到萧廷俊这里。

千钟思量着,又点拨道:“您与庄大人相处的日子久,他的性情,您比我要熟得多,您觉着,他会无缘无故想要杀了您吗?”

萧廷俊额头抵在手掌中摇了摇,闷闷地道:“我这些年多少回糊弄课业他都没杀了我。”

“可您这伤,也没有假,他就是这样做了。”千钟耐着性子继续点拨道,“您觉着,会是什么缘故呢?”

萧廷俊不知在想着些什么,目光出神地落在地上空荡荡的一处,喃喃出声,“除非他知道——”

言至此处,出神的人好像猛然意识到什么脱口溜了出来,忽地一顿。

除非他知道什么?

没等千钟追问,那人却望着她,若无其事似地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她说了什么?

千钟正懵怔着,外面院中一阵纷踏的脚步声渐进,随着响起一阵向皇后行礼的声音。

萧廷俊匆忙起身,千钟还没来得及细究适才是怎么回事,皇后已由瞿姑姑和几个小宫人伴着,面容冷肃地踏进门来。

千钟忙规规矩矩道了礼。

皇后开口让千钟免礼时话音尚算温和,朝萧廷俊一转,顿时多了一重严厉,“已然什么时辰了,不好好歇着养伤,还到处乱跑。二月初二你生辰册封,不是关乎你一人之事,要知道轻重。”

萧廷俊似是巴不得快走,听罢这几句训示,草草应了一声,起脚就要走。

“站住。”皇后一沉声,愈发严厉道,“夤夜惊扰梅县主,还累得一群宫人到处寻你,如此不成体统,就这么走了吗?”

萧廷俊后背一紧。

这话里的意思他明白,今夜来找千钟的事,免不得要传去他父皇那,众目睽睽,台面上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情由。

萧廷俊定定神,朝千钟颔首道:“适才担心梅县主因庄大人之事受惊,冒昧来探望,如有惊扰冒犯处,望梅县主莫怪。”

千钟忙道了几句谢恩的话,一来一往将这宫室间的事落定,皇后这才松口将人放走了。

萧廷俊一出门,皇后冷肃的面容便柔了一柔,关切地拉过千钟的手,看看那些原样未动的餐食,无奈地叹了一声。

“你与庄和初新婚尚未盈月,就遇上这样的事,实在难为你了。此前你对大皇子多有帮衬,本宫都记在心上,今日太平观之事无论什么情由,相信必定与你无关,你只管放心,至少在本宫处,绝不会迁怒于你。”

千钟垂着头道了句谢恩的话,又听皇后一叹,那端庄和婉的话音略低下几分。

“本宫看着庄先生从王府一直到如今,他对大皇子可谓尽心尽力,便是今日如此出手伤他,本宫总也觉得,或许在他看来,这样做,是件对大皇子更好的事。”

千钟一怔抬眸,皇后却话止于此,温然一笑间不着痕迹地将那和气的话音又抬回原处。

“你住在宫里,有任何不便处,只管着人对本宫说。”

“谢娘娘。”千钟心念动了动,略拽起些袖子,露出已回到她腕上的那只翡翠镯子。

“今日我一不小心掉了娘娘赏赐的镯子,万幸它又回来了,您看这是多好的兆头呀!有娘娘庇护,无论大皇子还是庄府,就算遇着难事,也一定是祸为福先,迟早逢凶化吉。”

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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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恂从十七楼里一出来,就见姜浓与三青候在院中。

庄和初是由一队羽林卫送回庄府的,衣衫鬓发略见散乱,还沾着些令人心惊的血迹,进门没与任何人说一句话,直奔十七楼,羽林卫随即就十七楼牢牢把守住了。

谢恂来,也是由羽林卫伴着来的,直入十七楼,与任何人不接一句话。

谢恂从楼中出来,守在门口的羽林卫只合了门,仍守在远地,没再跟随,姜浓与三青这才迎上前去道礼。

“多劳谢老太医辛苦一趟。”姜浓颔首垂目间,目光被谢恂官靴边沿处的一团污渍牵去。

院中灯火通明,如此距离,一眼便看得出那是血迹。

姜浓悬心间不着痕迹地抬了抬眼,见谢恂虽有倦意,却没什么愁色,眉目间尽是轻松畅快,想必是在他的差事上没遇着什么难事。

医者身上沾点血污,也是寻常。

姜浓安心几分,才稳着话音如常问:“不知大人如何,怎样安排照顾为好?”

谢恂慈眉善目地笑笑,“庄大人此番情形特殊,需得独自静养,不可擅做搅扰,一应照拂之事,皆已照旨意安排妥当,无需姜管家劳心。”

谢恂说着,看看面前的姜浓与三青,又转看看那些严阵以待的羽林卫。

他来庄府时,就见这府宅里里外外都被羽林卫封禁了。

人心里特别畅快时,也分外想与人为善,谢恂又和善地宽慰一声,“不必担心,庄大人一切都很好,姜管家就料理好府中上心,安心等待圣谕吧。”

正月十三夜,月亮离圆满就只差浅浅一痕了。

谢恂在府门前被管家迎下马车,双脚还没在地上落稳,目光先在管家脸上定住了。

这张在他今日出府时还好端端的脸,此刻被灯火与月华一同映着,清清楚楚见着如天上朗月一般不甚对称,一半饱满如常,一半肿得发光。

无需细诊,一看便是挨了打,又没及时用药。

太医的宅子里什么药没有?管家随着他耳濡目染已久,已算得半个郎中了,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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