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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多少你的手笔?”

赵九元摇了摇头:“公子到底想要知道什么?要是问这个的话,请恕在下无法回答。”

“为何?”姬丹胸口像堵了个什么东西似的,好像万千的憋屈都涌上来了,却又被狠狠堵着,让他内心难以排解。

“此乃秦之机要,公子该明白这些。”赵九元语气仍旧温和。

她实在犯不着为一个注定要走上悲剧之路的人生气。

太子丹和嬴政的关系,注定了两人的结局。

赵九元身在历史之中,也不是什么人都救得了的。

她站在后世的立场上,可以惋惜历史人物。

然而她现在身在局中,就只能站自己所站一方的立场。

姬丹在赵九元这里碰了壁,心中憋着一股无名之火,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于是又调转马头,去了同文学府旁边新建起来的府邸。

韩非正在沉浸式搞创作,太子丹的突然拜访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敛眸道:“公子此来,是想与在下说秦王出兵伐赵一事?”

“不错,公子非身为韩国公室,难道不知三晋乃是一家,唇亡齿寒的道理吗?”姬丹不假思索。

“今日有赵国,他日就有韩国,有魏国,公子难道就要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沦丧吗?”

“那公子你想如何?”韩非问太子丹道。

“眼下秦国强大,诸国弗如,唯有联合起来抗击秦国,才有胜算。”

韩非道:“可太子眼下身处秦国,谈何合纵?”

姬丹沉默了。

到处都有人在监视他,他想要逃离秦国恐怕难于登天。

“既然合纵可破秦,在下愿意修书一封给韩王,请他派遣使臣与春平君秘密接触。”韩非又提出了更为具体的法子。

姬丹觉得有理,于是韩非提笔便写。

太子丹说得在理,三晋本为一家,若是赵国亡了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秦王一定会主张灭韩,韩非只希望那一天来得更晚一些,他想劝说秦王存韩。

是夜,比瘠拱手对赵九元道:“大人,您果真猜得没错,韩公子非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去了韩国方向。”

赵九元颔首道:“务必保证此信安然送到韩王手中。”

“诺。“虽然不理解南山侯为何一方面要将韩公子非抓来秦国,另一方面又不阻碍他搞合纵之事。但大人的事,又岂是他一届小喽啰能猜到的。

章台宫小会。

“大王,春平君正在组织五国合纵,是否让桓齮将军攻城?”尉缭拱手道。

“桓齮如今在何处?”秦王稳坐高台,眼眸似笑非笑。

“正在赵国宜安。”

李斯道:“目前燕国、魏国、韩国、均派了使臣入赵,另魏、韩支援赵军共计五万人。”

秦王又问:“燕国呢?”

“燕国给赵国送去了粮草物资,并未派兵。”赵九元道。

春平君多次书信李园,都被李园以分身乏术为由给拒绝了。

楚国因为有姚贾的牵制,所以也没派兵增援。

“立刻传信桓齮,让他战,而且这一战要打得漂亮!”嬴政当机立断。

赵九元瞧着二十七岁的嬴政,此刻的他王霸之气逼人,已经是帝王之气纯熟的样子了。

没了青春男大的气息,越发老成持重。

一言一行,皆在昭告世人,他是一个王,一个拥有雄心壮志,可以雄霸天下的王。

桓齮一路势如破竹,半个月连克赵国三城,六国皆惊。

尤其是韩王,吓得差点当着朝臣的面发抖。

“秦军何时变得如此厉害?赵国精锐竟然完全不是秦军的对手?”韩王头上顶着大大的疑惑。

丞相张据道:“臣自秦国回来,听闻赵九元授铁匠以新式锻铁法,此法制出来的刀剑,比其寻常刀剑更具有韧性,而且秦军骑兵勇猛异常,恐怕赵国难以招架。”

“那可如何是好?”韩王安大惊失色,赵国这般惨烈,他弱小又无助的韩国又该如何?

干脆献上王之印,对秦俯首称臣,如此还能取得一线生机。

韩非知道韩王安对秦献上王印后,仰天流泪,愤然书写出一篇《佞臣论》。

历史上的韩非可没写出过这一篇来,按照历史轨迹,韩非现在已经被秦王下大狱,李斯再顺便递上一杯毒酒了。

赵九元对李斯嫉妒而杀韩非一事存疑,韩非一心存韩,嬴政又要灭韩,韩非不可能丝毫没有动作。

或许他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触及到了谁的利益,或者违背了秦吞并他国的利益,这才导致的被杀。

李斯嫉妒韩非而杀之,说来说去有一丢丢站不住脚。

毕竟韩非能入了嬴政的眼,还是因为李斯的推荐。

韩非入狱,如果只是关起来,嬴政也用不着大张旗鼓地因为后悔而要赦免他。

除非韩非本来就犯了死罪。

其根本原因是政治利益的不同,是大一统和分裂存韩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仅仅把韩非之死归咎于李斯的妒忌,实在过于片面。

而李斯这杯毒酒是因为什么原因送去的,就很耐人寻味了。

*

韩王以为献上王印,就能阻止嬴政对韩用兵了么?

三个月,秦兵打到了肥地。

这个地方恍若有魔力一般,秦军主力在这里打不动了。

赵将赵葱好像真的和他的名字一样,聪明了一把,在肥地这边牵制住了秦军主力。

秦王本就没有打算立马占领赵国多少土地,他立刻令杨端和、李信等人集结二十万大军,朝着韩国方向去了。

韩王安得知此事后,后悔到捶胸顿足。

早知道就不要派兵去赵国掺和这烂摊子了。

拥有大才的韩非此刻被秦王圈禁在了秦国,韩丞相张据又是个嘴巴狠辣,实则无德无才的废物,根本没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韩国国土持续缩水。

而秦兵游刃有余。

正当韩王在宫中几近崩溃时,秦王却下令撤军了。

“他秦王是什么意思?拉着马在寡人的土地上溜了溜,然后又跑了?”韩王愤怒至极,咬牙切齿。

上次秦王为了韩非入秦也干了这样的事,这是第二次了,他们秦国这次又想要谁?

“大王,不管如何,韩国这次只损了三座城池,并未动摇国之根基。”张据道。

韩王紧闭双眼,双拳攥紧,整个人恍若吃了苦黄连一般,想要嘶吼,却又有苦难言。

半晌,他仰天悲伤道:“寡人的国土啊!”

秦国,咸阳。

赵九元府中。

“哈哈哈,寡人只是稍微出手,赵、韩两国便如丧家之犬一般。”说到这段时间秦国的胜利,嬴政心情便十分舒爽。

在赵九元这里,嬴政少了几分面对朝臣时的威严,反而多了几分活人的气息。

赵九元笑着祝贺:“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嬴政摆了摆手,示意赵九元不要那般造作,平常一点就好。

两人于庭中相对而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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