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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纱布裹在上面,又隐隐约约有暗红色的血渗出。

“你们给他的伤口涂抹酒精了吗?”玛丽问道。

“德斯特先生受伤的第一天,我们就使用了,几乎将一整瓶都倒在了伤口上,尊贵的小姐,但是、但是……”医生诚惶诚恐的说道。

玛丽点点头,让赛顿赏赐了他一些钱财,说道:“继续好好照料他。”

紧接着,玛丽又嘱咐了医生和仆人各种注意事项,包括不断给他喂食糖盐水,继续用酒精每天给他消毒两次伤口,换药时的纱布必须用沸水煮过。

“谨遵您的吩咐,我必定一丝不苟的执行。”医生立马说道。

做完后,玛丽站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手解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十字架项链,然后放在了阿尔伯特的胸前。

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一点粗糙的的木头十字架,是梵提冈教皇在她结婚时送的礼物,据说是由耶稣被处死时,那个真十字架所遗留下的碎片制成,传说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够庇佑每一个佩戴它的人。

玛丽不知道传说是指是假,但衷心希望这件圣物能够在此时发挥作用,庇佑一个本应当拥有美好人生的天主教徒恢复健康。

“阿尔伯特,愿上帝保佑你。”玛丽轻声说道,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心脏被抓紧的痛苦。

每一个和她有点真正情谊的人,她都非常珍惜,所以更加无法接受阿尔伯特的离去。

……

也许上帝在这一天当真庇佑用了自己的信徒,降下神迹,阿尔伯特的伤口没有再恶化,他成功熬过了这一关,并且一天比一天好转,恢复速度让医生都为之惊叹。

然后,在一个月光格外明亮的夜晚,吃过晚餐后的阿尔伯特邀请玛丽一起逛逛这座布拉尼城堡。

他们明天就要离开爱尔兰了,同时带着德斯蒙德伯爵和狄龙伯爵的感激与效忠,费心竭力了小半年,总应该放松一下。

玛丽点头同意,刚想叫上赛顿一起,就发现她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陛……爱玛·威尔逊小姐?”已经走到餐厅门口的阿尔伯特回头道。

“没什么,走吧。”

没有看见赛顿的玛丽站起来,和他一同走了出去。

这座城堡最早在十世纪之前就已经被建造出来,后来因为战争一次次被摧毁而重建,现在屹立在玛丽眼前的,已经是第三次重建的成果了。

被护城河环绕的那片草地上,还有两个很浪漫的地方,一个叫许愿台阶,一个叫巧言石。传说捂住一只眼睛后走上台阶,一边向上爬一边在心里说自己的愿望,就可以让愿望成真,至于巧言石,那是十字军东征的时候,一个骑士从耶路撒冷带回来的石头,传说上面因为沾了耶稣的血,而拥有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每一个亲吻过石头的人,从此都会雄辩涛涛。

许愿台阶这种没有代价的事情当然要试一试,玛丽和阿尔伯特都分别走过一次,然后许下各自的愿望。

至于巧言石——这石头居然被安置在了峡谷边,需要平躺下再探出大半个身体才可以够得着轻吻,被仆人带过来之后,玛丽和阿尔伯特面面相觑几秒,不约而同的放弃了亲吻。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玛丽说道。

阿尔伯特站在吊桥边,手指不知不觉的抠紧了绳索,他尽量平稳的说道:“我爱上了一位无与伦比的女性,她尊贵无比、富有至极,相比之下,我却一无所有,贫穷的连一件衣服一口食物都要靠她的施舍,这让我长久以来都深感自卑,难以表露感情……现在,我希望她从来只能映照出权杖和臣民的眼睛中,能够有那么短暂的一刹那,映照出我的身影。”

第48章

漫长的沉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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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的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苏格兰女王的回应, 感觉让自己的心脏在砰砰作响,拼命的猜测她会惊讶错愕?还是会早就有所感觉?又或者是委婉含蓄的拒绝?

最终,他等来了苏格兰女王一声满怀厌恶的冷笑。

“哈, 我还以为那三个求婚者走了以后, 自己能清净一段时间, 没想到第四个求婚者居然在这里等着我。只不过我很好奇,你说你爱上了我,你究竟是爱上我,还是爱上了我头上的王冠?”玛丽说道。

“等等,什么……”阿尔伯特说道。

“何必掩饰呢?……”玛丽语气里含着轻蔑,“……想要通过允许我而获得苏格兰王国的男人,你不是第一个, 也不是最后一个。从爱德华六世到法国国王、再到西班牙王储和那一连串的王公贵族,从我出生开始, 就已经习惯被你们这些求婚者包围了,也对你们的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娶了一个女人就可以获得她拥有的所有财产, 娶了我这样的女王, 就可以通过国王的名头获得摄政权利,这世界上的规则就是这么不公平, 也让你们找到了通往荣华富贵的捷径。”

“哦, 阿尔伯特, 没想到你也打着这样的主意, 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和那些王公贵族比起来,你的条件实在微不足道,是什么给了你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的勇气?这张英俊的脸吗?”

苏格兰女王的声音冰冷刺骨, 充满着不加掩饰的嘲讽,也让阿尔伯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最开始惊讶伤心, 紧接着面露了悟和急于解释,最后开始压抑怒火。

“难道在您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是一个靠着说甜言蜜语勾引女人,然后再暗中谋夺妻子家产的男人!”阿尔伯特情不自禁的质问道。

“难道不是?”玛丽讥笑道。

今夜皎洁明亮的月光如同流水一般,倾落在青青草地以及岩石上,如同度了一层白霜,布拉尼城堡外的护城河上,几支青绿的水草探出白色花苞,让一切看起来都如同童话里的风景。

置身在如此美妙的风光当中,玛丽心中却再也没有刚刚出来散步时的轻松愉快,烦躁和怒火就像是烈火一样席卷了她的理智,让她根本无法像平日里一样保持冷静。

玛丽不想再听阿尔伯特说些什么,转身朝城堡内走去,手腕却被身后的金发青年狠狠拉住,无法离开。

“请您……听我解释!”阿尔伯特说道,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一样。

玛丽试着甩了一下,发现无法甩开金发青年的力道,只好停下脚步。

“陛下,我爱上你,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那时候的我因为愚蠢鲁莽,而让自己走入了绝境里,口袋里穷的没有一枚金币,也没有一个可以去投奔依靠的人,隐姓埋名不说,还要应付那些从意大利追来的追杀者,整个人狼狈的就像是路边一条流浪狗,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在那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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