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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人的?”
“我们的阿波罗将那几个叫嚣的最凶的西班牙骑士带到外面草地上,把他们打了一顿……不、不应该叫打,文明的说法是,德斯特先生和那几个西班牙骑士切磋了一下武艺、并且成功用高超的技艺折服了他们。”爱玛忍着笑说道。
这确实是阿尔伯特能做出来的事情。
玛丽愉快的笑了一声,说道:“干的好,虽然对待客人要热情周到,但我也希望他们明白,这里是苏格兰,而不是西班牙。”
“那仆人的房间怎么解决的?”玛丽又问道。
“德斯特先生让王宫总管去找了隔壁修道院的牧师,让不重要的仆人先去那边安置了。” 爱玛说道,脸色绯红、眼睛闪闪发光。
……
在第二天的宴会上,玛丽正式的见到了这位传言中性格暴虐的西班牙王储。
他和达恩利勋爵一样,要比苏格兰女王小上几岁,还处于刚刚发育的少年阶段,身材纤细又脸色苍白,还有哈布斯堡家族特有的鞋拔子面孔,整个下颌都在向外突出,华丽的黑貂皮外衣和黄金珍珠纽扣非但没有将他衬托出尊贵气势,反而让他显得病恹恹的。
玛丽猜测他的身体不好和面孔丑陋主要是因为乱/伦,这个时代对于近亲结婚的危害还不了解,哈布斯堡家族又有为了保持血统纯净而不断近亲通婚的习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堂·卡洛斯的曾祖父母和高祖父母只有四个和六个,这证明他们家族接下来的几代都在不断近亲结婚。
除此之外,玛丽还注意到进食过程当中,他的手指会突然轻微的抽搐几下,让大块的天鹅肉跌落在桌子上,每当这时,卡洛斯身边的侍从就会不引人注意的用手帕拿走天鹅肉,确保桌面上整洁干净,以及无人注意到王储的难堪。
玛丽拿起自己的黄金酒杯喝了一口葡萄酒,同时借着掩饰低声问道:“卡洛斯殿下的手是怎么回事?”
昨天夜里已经偷偷去打听过的爱玛回复女王道:“一个喝醉酒的西班牙仆人说,去年,他们的王储和父亲争吵,然后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也有一种说法是被父亲推了下去……伤的很重,靠一个叫安德雷亚斯·维萨里的医生在头骨上穿孔才保了命。”
玛丽知道安德雷亚斯·维萨里,他医术非凡,是人体解剖学的创始人之一,可惜现在远在西班牙,不然她倒可以试试把人挖过来。
卡洛斯的长桌对面就是费拉拉公爵阿方索二世,他今年三十岁,面孔英俊、身材高大强壮,在宴会上行止自如、说话又讨人喜欢,仅仅是坐在那里微笑品酒,就将另外两个人对比成了还没成年的孩子。
此刻,费拉拉公爵一边说着一些意大利的趣闻,一边将眼神频频投向了阿尔伯特,似乎很惊讶他会出现在这里,还可以像亲信一样,和苏格兰女王共同坐在一张桌子上。
阿方索二世结过一次婚,是美第奇家族的人,但那个可怜的女人结婚后两年就去世了,也没有留下合法的继承人。
如果玛丽和他结婚,那么生下的孩子除了继承苏格兰之外,也必定会继承远在意大利的那一块飞地。
玛丽对一旁的阿尔伯特说道:“你的堂兄相貌非常出色,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不敢相信费拉拉公爵家族都有这样的好相貌。”
其实单论相貌英俊,费拉拉公爵比阿尔伯特还要差上一些,假如前者是属于人类的达佛尼斯,那么后者就是弹着里拉琴的太阳神阿波罗。
阿伯特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低声说道:“其实在这方面,我们都是遗传了祖母的好相貌。”
玛丽来了兴趣,问道:“你们的祖母是谁?”
“卢克雷齐娅·波吉亚,陛下您应该听说过她。”阿尔伯特说道。
玛丽当然听说过,或者说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几十年前,那位曾经以绝代美貌和与兄长不伦之恋而闻名欧洲的佳人。
她是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私生女,在长大以后为了波吉亚家族的利益和兄长统一意大利的野心而一遍遍出嫁,在那时候的意大利,人们都说她是蛇蝎美人,利用完丈夫家族以后毒死那些丈夫们,甚至还说她和她的教皇父亲乱/伦。
而那位有着传奇一生的美人的最后一个丈夫,就是上上任费拉拉公爵。
“原来如此。”玛丽说道,眼中闪烁出一丝惊奇。
最后一个求婚者达恩利勋爵坐的离女王最远。
他失去了前几天的从容应对,时刻注意另外两个求婚者的一举一动,脸色苍白,坐立不安,就好像椅子上长满了钉子一样,完全没有贵族应有的方寸和风度。
爱玛借着桌子上花瓶玫瑰花和袖子的遮挡,让那边看不清自己的神色,然后嘲笑道:“这可怜的、还没有从妈妈裙子底下钻出来的小男孩,恐怕宴会一结束,就又要赶快写信回家了。”
“你知道些什么?”玛丽问道。
“他就是脑袋里面装满了草包的白痴,这些天里,一举一动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好,全都是靠着他母亲伦诺克斯伯爵夫人在背后出谋划策,教导他怎么讨陛下您的欢心……”爱玛说道:“……不过嫁给他也不是没有好处,一个小男孩儿很容易哄,您只要随便应付一下,就可以让他事事听从您的话。”
这场宴会吃的并不平静,三个求婚者都很清楚自己的使命以及敌人是谁,因此不断的用言语互相攻击对方,王公贵族们当然不会像街头农民一样破口大骂,但是夹杂在风雅措辞里的嘲讽比喻和法语、英语、拉丁语的轮流交换,也足以让一个才学普通的人应接不暇。
卡洛斯一马当先、信心满满,根本没有把另外两个人放在眼里,但看见他们敢和自己互相争夺未来的妻子,还是由心里感觉到了不悦,不断拿法国进攻意大利、而西班牙将法国打的落花流水的事情刺激费拉拉公爵,又对达恩利勋爵相对他们而言,并不算高贵的出身大肆评价,惊奇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和一国之君、以及西班牙的未来国王共同出现在一个桌子上?
眼看达恩利勋爵被自己的脸色发白,随时有可能扔掉刀叉跑出大厅,又或者是冲西班牙王储做出不礼貌的事情,玛丽不得不放下品尝美食的刀叉,开始为达恩利勋爵解围。
“这是我举办的宴会,而我邀请客人的标准,一向是看那个人是否才华横溢、又或者是品德出众。出身可从来不在我的邀请评判上,相信在任何有智慧的人身上也是如此。”玛丽说道。
卡洛斯面露嘲笑,问道:“那这位达恩利勋爵又属于哪种呢?”
在他看来,这个俊俏的小白脸那种也算不上。
“达恩利勋爵是和我有共同先祖的亲戚,我们之间的亲戚情谊深厚感人,无论何时何刻,我举办的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