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4
确实有点多,但万幸今天的合约总算拿下了。他的双腿突然失了力气,这时一双手抱住他的身躯,才没让他跌坐在地。
他知道这段日子司琸虽然识趣地没凑到跟前,却还是用自己的方式帮他提供便利。有些他能察觉到是司琸打通的关系,便会换其他方式解决难题。
后来沈砚很少能察觉到司琸的手笔,却又难说其中没有他的参与,反正他没感觉出来,也少了几分心里的膈应。
此时感受到那双手抱着自己,轻柔地将他搂在怀中,沈砚还以为是司琸总算忍不住要见他了,便顺势靠在对方怀里,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
他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这种久违的抚摸与温暖,让这段时间一直紧绷的心暂时放松柔软下来。
他被带着走出卫生间,迷迷糊糊地靠在这人怀里想睡觉时,有些烦恼地说:“你怎么不说话?”按司琸的性格,早就该说些恶心的情话了。
这话刚说完,那人才轻笑一声。
可就是这一声笑,沈砚瞬间醒了。
司琸的轻笑向来短促而愉快,很少有这种绵长古怪的笑声,而且这声音似乎也不是他的。
沈砚一把推开身边的人,自己差点摔倒,还好及时扶住身后的柱子站稳,抬头去看对方的脸。
竟然是聂航。
看见他的第一瞬间,沈砚脱口而出:“是司琸叫你来的?”
聂航依旧笑着,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神情:“我为什么不能自己过来?难道你还在想念那个伤害你和你家人的男人?”
即便知道有很多人喜欢自己、爱慕自己,可面对没表露过钦慕的人时,沈砚向来迟钝,看不出对方的感情,尤其是对聂航。
所以听见这话时,他才察觉到不对劲。
聂航一步步朝沈砚走来,眼神里满是疼惜与怜爱:“宝宝,我带你回家,你看你都醉成这样了。那老东西真讨厌,居然灌你这么多酒。”
他伸手握住沈砚的手臂,指腹摩挲着他的肌肤,带着几分暧昧。沈砚尝试抽回手,聂航却握得极紧,甚至捏得他手骨发疼。
就算是司琸,也从来没这么用力捏过他。
沈砚含着醉意的眼睛瞬间充满怒意。
但他的衣领、头发、睫毛都被打湿,带着几分被雨湿的脆弱和可怜,这样的眼神毫无威慑力。 W?a?n?g?阯?F?a?b?u?y?e?i????????e?n??????Ⅱ????.?????M
他用力挣扎,手腕拉出优美的弧线,衬衫领口被扯得有些松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上面还残留着若隐若现的醉酒后的红晕。明明是愤怒的姿态,可这些种种,却在灯光下透着股倔强的娇态,只会带有着让人觊觎,想要占为己有的美丽。
而聂航也就在此时稍微放柔了声音继续说道:“你怎么这么傻?我说过有办法帮你解决困境,可你从来不理我,也不搭理司琸,全靠自己硬扛,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司琸那死人居然舍得让你到处跑,忙得脚不沾地?如果是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这苦?我会把你放在金子打造的房间里,好好养着你。”说着,他另一只手揽过沈砚的腰身,想把他往怀里带。
他还说:“好宝宝,和我回家吧。”
沈砚听闻这话,冷笑一声:“话说得好听,你那根本就是囚禁。”他伸手推拒聂航,对方却死死扣住他,沈砚便大喊:“放开我!救命啊!有人要强/奸我!”
他捏起拳头朝聂航打去,膝盖也准备好撞向对方最脆弱的地方,可还没出手,一道劲风突然袭来,原本禁锢着他的聂航“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沈砚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先是怔愣一会儿,满腔怒火瞬间烧得更旺,他不管地上的聂航,一把攥住司琸的衣领,还没落下的拳头狠狠砸在司琸的颧骨上。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页?不?是??????u???é?n???????2????.???????则?为?屾?寨?佔?点
司琸任由他打,沈砚的拳头便像雨点般落在司琸身上,嘴里骂着:“你该死!你去死!司琸,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讨厌鬼!你去死!你去死!”
虽然性格有点顽劣,良好的家教却让他说不出脏话,盛怒之下也只能反复说着这些。打了一会儿,沈砚觉得手疼、脚疼,整个人更是筋疲力尽。
司琸把他抱在怀里,沈砚抱怨道:“你是钢铁侠吗?怎么全身都这么硬,打得我手好疼。”他委屈地说着,刚才的盛怒忽然转为满腔委屈,缩在司琸怀里大哭起来。
沈砚把脸埋在对方颈窝,柔软的发丝蹭得司琸脖颈发痒。
眼泪打湿了司琸的衬衫,他抽噎着抱怨着,让原本锋利的眉眼都柔和下来,鼻尖红红的,带着未消的怒意和浓浓的委屈。
明明是盛怒后崩溃的样子,可那蜷缩在怀里的姿态、颤动的肩膀,却显得格外依赖,脆弱得让人想把他揉进骨血里疼惜。
司琸心疼地捧起他的脸,想去吻他的眼泪,又想去吻他的嘴唇,却被沈砚躲开了。他便没再做什么,只是先带着沈砚离开。
车上,沈砚一直靠在司琸怀里哭。
司琸认识他五年,沈砚除了在床上,从来没这样哭过,这是司琸第一次见他哭得如此崩溃。
这种滋味难以形容,越想擦拭他的眼泪,泪水流得越多,心脏深处的痛苦与悔恨绞在一起,连呼吸都带着疼。
司琸开始自己扇自己巴掌,仿佛这样能暂时缓解痛苦,也希望沈砚能消气。他“哐哐”打了自己好几巴掌,沈砚抓住他的手说:“我只是想哭。”司琸停了下来,沈砚靠在他怀里继续哭着说:“但你依旧该死。”
司琸抱着沈砚,小心翼翼地靠着他的脑袋,用滞涩又喑哑的嗓音说:“我确实该死。”
回到家后,沈砚发疯似的扯掉司琸的衣服,激烈地吻了上去。
他们在黑暗中宛如两只争斗的野兽般纠缠,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积压的情绪全部发泄,把所有的牵挂、愤恨、情欲都通过最原始的方式传达。
沈砚的眼泪不是因为委屈流淌,他一直哭,却又拽着司琸不肯停下。
当沈砚彻底精疲力竭闭上眼睛时,猛烈的纠缠才终于停止。
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照在沈砚雪白的肌肤上,他身上的红潮未退,湿漉漉的眼睫在月光下泛着可怜又可爱的水光。
他累得睁不开眼,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搭在眼睑上,唇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连呼吸都轻得像羽毛。明明是刚经历过极致情事的模样,却干净又纯粹,美得让司琸不敢用力触碰,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静谧。
最后,司琸小心翼翼地拨开沈砚潮湿的额发,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第298章 起始(十五)
沈砚醒来后,看见司琸就睡在自己身边,先是盯着他的睡颜怔愣片刻。
不知为何,这张脸怎么看都顺眼,他不禁疑惑:司琸真的这么帅吗?居然越看越顺眼。
可看了一会儿,又觉得恼火,觉得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