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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出一缕关注着这边。
看到慕子笙和冥雪开始撤离,他心中最后一丝顾虑尽去,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
面对焚天老祖席卷而来的焚天烈焰,他不再闪避,掌心青光流转,化作一道巨大的青色漩涡。
那足以焚山煮海的烈焰,撞入漩涡之中,如同泥牛入海,被那蕴含着无尽生机的青光迅速同化、吸收。
“什么?!我的焚天紫火!”焚天老祖惊骇欲绝,他赖以成名的本命真火,竟对楚寻舟毫无作用?!
“玩火?你还差得远。”楚寻舟话音未落,那吸收了烈焰的青色漩涡猛然逆转,一股带着毁灭生机的青白色火焰喷薄而出,反卷向焚天老祖!
“不——!!!”
焚天老祖避无可避,被那青白色火焰瞬间吞没!
他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肉身连同神魂在那诡异的火焰中迅速碳化、崩解,最终化为一片飞灰,步了幽冥老祖的后尘!
转瞬之间,三大巨头已去其二!
独孤砺亲眼目睹焚天老祖的惨状,吓得亡魂皆冒!他知道,自己绝无可能是楚寻舟的对手!再战下去,必死无疑!
“楚寻舟!此仇不共戴天!!”独孤砺发出一声怨毒的嘶吼,眼中闪过一丝肉痛与决绝!
他猛地一拍胸口,喷出一口蕴含着剑道本源的精血,洒落在手中的古朴长剑之上!
“剑血遁影!燃!”
长剑嗡鸣,爆发出刺目血光,瞬间撕裂了楚寻舟布下的部分气机封锁。
独孤砺人剑合一,化作一道快得超越神识捕捉的血色剑影,不顾一切地朝着洞窟外激射而去!
这是他保命的最后底牌,代价是修为大损,本源受创!
第357章 独孤砺之死
楚寻舟眉头微皱,正要出手拦截,那道血色剑影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遁入了玄冥幽府复杂的通道之中,气息迅速远去。
“哼,丧家之犬。”楚寻舟并未全力追击,他知道独孤砺已然重创,掀不起太大风浪。
当务之急,是彻底铲除这三大毒瘤。
他身形一闪,出现在刚刚撤离到相对安全区域的慕子笙和冥雪身边。
看着慕子笙惨白的脸色和冥雪担忧的眼神,楚寻舟随手弹出两滴翠绿欲滴、散发着浓郁生机的液体,没入慕子笙体内。
慕子笙只觉得一股温和却磅礴的力量瞬间流遍四肢百骸,沉重无比的内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萎靡的气息也迅速稳定下来。
“多谢……殿主。”慕子笙低声道。
楚寻舟看了他一眼,目光复杂,最终只是淡淡道:“带冥雪回去好生休养。”
说完,他不再停留,身影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那威严的声音如同天宪,响彻在正在玄冥幽府外围与残余弟子交战的所有药神殿门人耳中:
“药神殿听令!”
“即刻起,分兵两路,踏平焚天谷,铲除玄冥幽府,鸡犬不留!”
“叶淮听听令,独孤砺重伤逃回天罡剑宗,率人围剿天罡剑宗!本座要这南陆,再无三大势力之名!”
“遵殿主法旨!!!”
震天的应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带着积压了多年的怒火与杀意。
失去了顶尖战力坐镇的焚天谷和玄冥幽府,在药神殿精锐的全力攻伐下,抵抗迅速土崩瓦解。
而天罡剑宗,宗主寝殿内,独孤砺瘫坐在蒲团上,脸色蜡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
强行施展“剑血遁影”的代价远超他的预估,不仅修为跌落到渡劫初期边缘,体内的剑骨此刻更是躁动不安,疯狂地排斥着他,带来阵阵钻心的剧痛。
他剧烈地喘息着,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蚀骨渊中的一幕幕。
药神殿是怎么找到冥雪的?他们藏了三年都安然无恙,为何偏偏在今日暴露?
除非……有内鬼!
一个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殿内响起。 w?a?n?g?址?f?a?b?u?Y?e?ī??????????n??????2?⑤?????o?м
独孤砺猛地抬头,看到一身淡紫色流仙裙的沈清漪,正悄无声息地站在殿门口,神情淡漠地看着他。
若是平时,独孤砺定然会心生警惕,但此刻,体内剑骨的剧烈排斥让他痛苦难当,急需沈清漪的精血安抚。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命令道:“快,精血,剑骨又开始反噬了……”
沈清漪没有动。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如同在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看着她那反常的平静,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独孤砺脑海中炸开!
所有的疑点,似乎都在这一刻指向了同一个人!
“是……是你?!”独孤砺猛地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滔天的愤怒。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伤势牵动而剧烈咳嗽,鲜血从嘴角溢出,“是你泄露了冥雪的下落?!为什么?!!”
他虽然从未将核心机密透露给沈清漪,但他深知这个女人的心机与手段!
沈清漪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迈开脚步,一步步,不紧不慢地向他走近。
“我的剑骨,”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冰针,扎进独孤砺的耳中,“这些年,你用得顺么?”
独孤砺心头狂震,瞬间明白了!她果然一直在恨!恨他挖走她的剑骨!
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慌,一边暗中尝试联系自己的心腹长老,一边脸上挤出痛苦与深情交织的表情,试图打感情牌:
“清漪……你……你还是在怨我?”
“可你想想,你一介女流,身负如此剑骨,若无强大依靠,下场会是什么?要么沦为强者的玩物炉鼎,要么被人挖骨毁尸!”
“而我,念在往日情分,许你宗主夫人之位,给你无上荣华,我何曾亏待过你?你如今的一切,不都是因为我的托举吗?”
“你的托举?”沈清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抹讽刺的笑容在她绝美的脸上绽开,“你托举我什么了?”
她停在独孤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剖开血淋淋的真相:
“你挖我剑骨后不杀我,是因为你需要我的精血来供养它!”
“我能坐上宗主夫人这个位置,不是你的恩赐,是因为我沈清漪够聪明,够能忍,懂得巧言令色,懂得曲意逢迎,更懂得如何帮你打理宗门,成为一柄好用又不会反噬的剑!”
她的声音逐渐拔高,带着积压了数十年的屈辱:
“否则,我只会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成为一个血包!”
她微微俯身,靠近独孤砺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声音冰冷彻骨:
“我沈清漪能有今日,靠的是我自己忍辱负重,靠的是我步步为营!”
“你独孤砺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天资愚钝、盗取我天赋的贼!”
独孤砺被她话语中的刻骨恨意刺得浑身发冷,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他知道温情牌彻底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