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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心思早已不纯的他而言,无异于最猛烈的迷药。

他目光忍不住飘向闭眼打坐的师尊,眼神缠绵悱恻,黏腻得能将人溺死。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

每一次隔壁传来动静,晏时霖的思维都会发散,脑海里乱得不像话。

隔壁很激烈,晏时霖的幻想更是激烈。

他的身体绷紧得不成样,脸颊不受控制地泛红发热,呼吸随之紊乱。

脑海中越激烈,他越是缓缓移开了双眼,不敢抬头看白奕一眼,只能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蒲团。

生怕视线晚移开半秒,他就会彻底失控。

他臆想着白奕主动抬脚,踩在他身上,师尊一定会露出厌恶的表情吧?

然后师尊会带着罚他的意味,用力地踩下去,冷眼看着他,嫌恶地骂:“真是恶心。”

而他会疯了般地将师尊压制,师尊挣扎、抗拒、谩骂,甚至还会扇他巴掌。

但是没关系,师尊的眼神即使是厌恶都让他兴奋,巴掌更是兴奋剂。

异常活跃的思维继续发散。

师尊听到这些……会不会也有什么感觉?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野草般疯长,勾得他心底那些被死死压抑的、悖德的妄念蠢蠢欲动,几乎要破土而出。

师尊有感觉后,会想着谁?这里只有他,师尊……会不会想他?

就像他想着师尊一样。

光是这样想着,晏时霖的呼吸就已经颤抖得不成样。

他猛地闭上了双眼,臆想中的白奕朝他缓缓走来,用那张冷峻的脸,面无表情地对着他说:“帮我。”

脑海中的画面顿时天旋地转,面无表情的师尊、面色潮红的师尊、承受不住呻吟的师尊、眼角含泪的师尊……

晏时霖的手死死地摁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控制着自己疯狂的冲动。

思绪恍惚间,他的鼻尖忽然涌来了独属于白奕身上的冷香。

就在他以为自己因压抑过度,产生了幻觉时,一道清冷的质问从他耳边炸响:

“你在干什么?”

晏时霖瞬间睁开了双眼,对上了白奕那张近在咫尺、面无表情的脸。

疯了……疯了疯了疯了……

惊恐与兴奋都在这一瞬间攀登顶峰。

脑海中警铃疯狂叫嚣,恐惧师尊发觉自己黏腻恶心的私情。

身体中压抑不住的冲动却尽数宣泄而出,在师尊疑惑不解的眼神中,他攀登上了人生中第一次高峰。

晏时霖大脑空白了足足半分钟,眼神涣散得不成样,微张着唇,呼吸紊乱。

反应过来后,他看着蹙紧了眉心的师尊,眼里的欢愉瞬间消散,惊恐蔓延至全身。

会被发现的吧?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师尊会赶走他吧?

怎么办?

晏时霖焦虑不已,语无伦次地开口:“师尊……师尊我……我不是……我……”

他等待着师尊的雷霆震怒和厌弃的眼神,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一掌打飞、被逐出门墙的心理准备。

然而,预想中的斥责和厌恶并没有到来。

白奕看着徒弟这副面红耳赤、惊慌失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忽然“明白”了过来。

他回想起这几天不绝于耳的动静,再结合晏时霖此刻的反应……晏时霖早已到了这个年纪,听到动静后气血翻涌,控制不住自己很正常。

结果被自己撞见这一幕,肯定尴尬得无地自容。

白奕脸上那点疑惑和审视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了然”和“体谅”的神情。

他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笑。

为了缓解徒弟的窘迫,白奕非但没有追问,反而非常“善解人意”地、带着点过来人般的调侃,伸手拍了拍晏时霖紧绷的肩膀。

“咳,”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没事哈,不用尴尬,师尊理解。”

晏时霖猛地抬头,眼中全是难以置信。

理、理解?

白奕给了他一个“都是男人,我懂的”眼神,继续宽慰道:

“年轻人,气血方刚,这……嗯……听见点动静,一时冲动,控制不住,正常正常!说明你身体好!”

他自以为幽默地又拍了拍晏时霖的肩,试图用这种方式化解尴尬:“赶紧去收拾一下,打坐静心,摒除杂念就好了。”

恐慌如同潮水般退去,师尊没有发现他那肮脏的心思,更没有厌恶他。

但另一种更加沉重、更加冰冷的情绪——无力和不甘,瞬间席卷了晏时霖。

师尊的“理解”和“宽容”,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

原来在师尊眼里,这仅仅只是“年轻人气血方刚的冲动”?仅仅只是需要“静心摒除的杂念”?

那他这些年压抑的、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的感情,又算什么?

一股巨大的勇气或者说绝望驱使着他,他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死心地追问:

“那师尊呢?!”他紧紧盯着白奕的眼睛,“师尊听到这些动静……看到我这样……就、就没有任何感觉吗?”

第280章 一个阴招

白奕被问得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纯粹的嫌弃,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

“我?”他指着自己,语气理所当然甚至有点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感觉?我一个直男,听他们一群gay搞基我能有啥反应?”

他甚至打了个寒颤,表示自己的不适。

随即,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晏时霖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探究和警惕?

“诶,不对啊,”白奕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依旧情绪激动的徒弟,恍然大悟般说道:

“你有反应……还这么在意我有没有反应……你小子,不会是个深柜吧?!”

他立刻后退半步,做出一个防御兼警告的姿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别搞啊徒弟!咱们当直男不好吗?别整那些歪的邪的!”

白奕说得轻松调侃,避免尴尬升级。

然而,每一个字都像最冰冷的箭矢,精准地射穿了晏时霖最后一丝希望。

师尊不仅没有丝毫那方面的意思,甚至将他这份难以启齿的感情,轻描淡写地归类为“歪的邪的”,是需要被警告、被杜绝的“不该有的想法”。

虽然不知“深柜”的具体意思,但晏时霖从字面上能大概猜出来。

深柜?或许是吧。

但他心底的柜子里,从始至终,都只藏着一个人。

而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推开这扇柜门。

他看着白奕那双清澈见底、毫无杂念的眼睛,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悲恸瞬间淹没了他。

他缓缓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底所有的灰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弟子……知错了。弟子这就去……静心。”

他几乎是踉跄着站起身,不敢再看白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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