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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知晓后,还笑着为他们炼制了同心结。

两串犹如红线的手链分别套在了他们的手腕处。

后来……后来爹爹出事,哥哥和爹爹一起失踪。

天塌地陷不过如此。

所有人都说,坠入无尽海,十死无生。

父亲一夜之间憔悴下去,药神殿被阴霾笼罩。

可他不信。

他怎么肯信? w?a?n?g?址?F?a?b?u?Y?e??????????ē?n?2???2?5?????ò?M

那个说过要永远在一起、要当他道侣的哥哥,怎么会食言?

年幼的叶淮听什么都不懂,只是偏执地想着:“哥哥答应过我的……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这个念头成了支撑他度过漫长岁月唯一的执念。

他拼命修炼,因为父亲说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他查阅无数古籍,寻找任何关于无尽海、关于空间裂隙、关于起死回生的渺茫可能。

一年又一年,希望渺茫得如同风中残烛,但那点偏执的火苗却从未在他心中熄灭。

他总觉得,哥哥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他去找。

他祈祷、追寻,日复一日地盼着。

从小盼到大,盼来的是带着心上人归来的“兄长”。

那象征着他们誓言与感情的同心结,仍在他手腕上戴着,而哥哥的却早已无影无踪。

哥哥的红线,连在了另一人身上。

同根并蒂,天造地设,终究敌不过光阴迢递,世事变迁。

第269章 顾云延被困

叶问清醒来时,虽面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的疲惫与混乱已消散大半。

他稍作调息,便来到外间。

楚泗乔、慕子笙、叶淮听以及白奕等人都在,见叶问清出来,纷纷起身。

“师尊,您感觉如何?”楚泗乔关切地问道。

“无碍了。”叶问清摆摆手,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楚泗乔和叶淮听身上,眼神温和却坚定,“北陆之事已了,慕容宸伏诛,圣地由上官昭禹接手,会逐渐步入正轨。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他的语气平静,带着决意。

南陆,药神殿,那里有他未尽的职责,有他失去的记忆,更有他的道侣……楚寻舟。

楚泗乔、慕子笙、白奕以及晏时霖自然毫无异议,他们早已决定同行。

宁沅抱着剑,酷酷地开口:“我也去。北陆已无值得我挑战的对手。”他说完,看向身旁的风倜尧。

风倜尧摇着折扇,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南陆遥远,前途未卜,我……”

他话未说完,宁沅直接打断,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语气带着些无理取闹:“就当陪我去历练嘛!你一个人留在北陆有什么意思?”

风倜尧看着他闪闪的眼睛,无奈地笑了笑,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依你。”

眼见众人都已决定,叶问清微微颔首:“既如此,便一同前往。无尽海凶险,人多也可互相照应。”

这时,楚泗乔却微微蹙眉,开口道:“师尊,还需等一人。顾云延他说要回长清宗与顾宗主道别,让我们在圣地等他几日。”

然而,又等了两日,却始终不见顾云延的身影,也没有传来任何讯息。

“不对劲。”慕子笙沉声道,“就算顾宗主阻拦,以顾云延的性格,至少会传讯告知我们一声。”

楚泗乔心中也升起不安:“我们去长清宗看看。”

“我与你同去。”叶问清起身。

几人乘坐灵舟,驶向长清宗。

…………

两日前。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将宗主书房内映照得一片暖黄,却驱不散空气中逐渐凝聚的冰冷与压抑。

顾云延站在书房中央,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地看着端坐在书案后、面色已然沉下来的父亲顾云丰。

“父亲,”顾云延的声音清晰而郑重,“北陆之事已了,圣地之危已解。儿子想……与几位友人一同前往南陆历练修行。”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而充满向往,“南陆灵气丰沛,机缘众多,定能让我更快提升修为,他日……”

“胡闹!”

话未说完,便被顾云丰一声蕴含着怒意的厉喝打断。

顾云丰猛地站起身,书案上的茶杯被他的动作震得哐当作响。

他盯着顾云延,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南陆?你知道南陆是什么地方?人生地不熟,强者如林,危机四伏!岂是你说去就能去的?!”顾云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乖乖留在北陆,继承长清宗,这才是你的正道!”

顾云延早已料到父亲会反对,却没想到反应如此激烈。

他蹙眉,试图解释:“父亲,南陆并非您想的那般可怕。楚泗乔、慕子笙他们都会同行,还有叶尊者指引,安全无虞。修行之路本就是逆水行舟,固步自封只会……”

“闭嘴!”顾云丰猛地一拍桌子,强大的灵力波动震得整个书房都嗡嗡作响,也彻底击碎了顾云延试图讲道理的努力。

顾云丰胸膛剧烈起伏着,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愤怒、担忧,还有一丝被触及逆鳞般的痛苦。

他死死盯着儿子,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

“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长清宗少主的名头还委屈你了不成?非要跑到那蛮荒之地去冒险?你知不知道多少修士一去无尽海便再无音讯?!你让我……你让这长清宗上下怎么办?!”

“父亲!”顾云延也提高了音量,少年的倔强和对自己道路的坚持被彻底激发出来,“我不是去玩闹!我是去追寻更高的境界!我不想一辈子困在北陆这一隅之地,像……像……”

他本想说“像您一样”,但终究还是咽了回去,换了个说法:“我有我的道要走!您不能永远把我拴在身边!”

“你的道?你的道就是离开生你养你的宗门,去那个……那个地方?”顾云丰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刻,那个埋藏心底多年的伤疤仿佛被狠狠揭开,鲜血淋漓。

他猛地绕过书案,一步步逼近顾云延,眼神变得异常可怕,里面充满了顾云延从未见过的、近乎偏执的疯狂和恐惧:

“你以为南陆是什么好去处?啊?你以为去了就能一步登天?我告诉你!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它会诱惑你,欺骗你,然后把你啃得渣都不剩!”

“你母亲当年就是信了一个南陆修士的花言巧语!说什么带她去见更广阔的天地,结果呢?!她一走就再也没回来!抛下你,抛下我,抛下整个宗门!她……”

顾云丰的声音猛地哽住,额角青筋暴起,那积压了数十年的怨恨、屈辱和被抛弃的痛苦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将他平日里威严持重的面具击得粉碎。

他一把抓住顾云延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眼睛赤红地低吼道:

“我不准你去!你听见没有!你是我顾云丰的儿子,是长清宗未来的宗主!你哪里也不准去!尤其是南陆!你想都别想!休想像你母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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