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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匕首,狠狠捅进了宁沅的心口,瞬间将他所有的理智、所有刚刚建立起来的“尊重”与“克制”,焚烧殆尽!

巨大的痛苦和背叛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一路上的忐忑、期待、那些反复练习的、想要好好说的话,此刻全都化为乌有。

只剩下眼前这刺眼的一幕,和心脏被撕裂的剧痛。

风倜尧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了,下意识松开了钳制弟子的手。

那弟子吓得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寝殿。

宁沅一步步走进来,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风倜尧,红得吓人,里面翻滚着绝望、愤怒、和一种近乎崩溃的哀求。

“你想要什么……”宁沅的声音低哑得几乎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卑微的颤抖,“灵石?法宝?功法?……我都能给你……”

他猛地抬头,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我求你……风倜尧……我求你……”他几乎是泣不成声,“你能不能……不要再找别人了……你看看我……不行吗?”

那模样,哪里还有半分风云宗天才的骄傲和强势?活脱脱就是一个爱到极致、卑微到尘埃里的可怜虫。

风倜尧看着他通红的双眼,看着他滚落的泪水,看着他因极度痛苦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钝痛蔓延开来。

所有准备好的冷言冷语,所有想要维持的风流假面,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那我实力怎么办?”他的声音有些发虚,甚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狼狈,“水灵根不双修,难道就此停滞不前?”

这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宁沅最后的闸门。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克制,彻底崩断!

宁沅猛地扑了上来,带着一股决绝和疯狂。

风倜尧元婴期的修为竟一时未能完全避开,或者说,他心底深处或许并未真的想避开。

他被宁沅狠狠撞倒在铺着柔软绒毯的地面上,后脑被一只手掌垫住,并未撞痛,但宁沅整个人已经压制了上来,重量和灼热的体温透过衣袍传来。

“用我!”宁沅低吼着,赤红的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和痛苦,他死死盯着身下的风倜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用我来填补吧,长老。”

“我的元阳,我的修为,我的灵力……全都给你!”

“只要你别再看别人……别再碰别人……”

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低头狠狠吻上了风倜尧的唇。

不像亲吻,更像是一种撕咬和烙印,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这个人彻底吞噬,融入骨血,再也无法分离。 W?a?n?g?阯?发?布?Y?e?í?f?ǔ???e?n?????????⑤???????м

风倜尧僵硬地承受着这个充满血腥味和泪水的吻,感受着宁沅失控的颤抖和那几乎要将他焚毁的炽热情感。

他抬起手,似乎想推开,最终却只是无力地垂落,然后缓缓地、极其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寝殿内,只剩下仿佛困兽般的呜咽与纠缠。

第225章 他真是畜牲

时隔多日,再次将风倜尧压在身下时,宁沅感受到了他下意识的抗拒。

跟往常一样,宁沅并未多想,他此刻已红了眼,理智丧失大半,急需与风倜尧相融来证明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不……”风倜尧黯然的嘶哑在宁沅耳边回荡。

宁沅只觉得那是动人的低吟。

“你不是需要靠这种事提升实力吗?我来给你,都给你。”

风倜尧昏睡过去前,眼角通红,无意识地低喃了句:“宁沅,你这个混蛋。”

寝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声。

宁沅缓缓支起身,眼中的赤红和疯狂尚未完全褪去,却已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緒取代。

他低头看着怀中昏睡过去的风倜尧,那双总是带着风流笑意的狐狸眼此刻安静地闭着,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微蹙着,透出一种罕见的脆弱。

宁沅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疼。

他动作极其轻柔地将风倜尧放平在柔软的绒毯上,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指尖拂过对方微微泛红的眼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情动时的湿意,或许……也有别的什么。

犹豫了片刻,宁沅从贴身的储物袋里,再次取出了那半块阴阳玉。

温润的玉佩在他掌心散发着微光,一半玄黑,一半莹白,静静地流转着。

他想起父亲将这块玉交给他时说过的话:

“此玉乃我与你母亲心意相通之证,若遇真心之人,却又因误会龃龉而痛苦……或许它能帮你们看清彼此真正的内心。但切记,非到情不得已,莫要轻易动用,窥探他人心绪,终非正道。”

如今,便是情不得已之时。

宁沅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起一丝细微的灵力,小心翼翼地在风倜尧的指尖轻轻一刺。

一滴鲜红的血珠瞬间沁出。

他握着风倜尧的手,将那滴血珠轻轻涂抹在阴阳玉的中心。

血珠触及玉佩,如同水滴融入湖面,瞬间被吸收,整块玉佩的光芒似乎更盛了几分,那黑白二色的流转也变得更加鲜活。

宁沅的手微微颤抖着,将散发着微光的阴阳玉,轻轻贴在了风倜尧光洁的额前。

就在玉佩接触皮肤的刹那,宁沅只觉得识海“嗡”的一声,眼前景象骤然变幻!

不再是奢华暧昧的合欢宗寝殿,而是冰冷刺骨的雪地,和一个蜷缩在雪地中、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瘦小身影。

那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单薄的粗布衣被鲜血浸透,冻得乌紫,额头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手臂和大腿上布满了可怕划痕。

他呼吸微弱,眼神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希望。

宁沅的心猛地一揪!那是……年幼的风倜尧?

紧接着,画面转换。

是那对刻薄冷漠的男女,毫不留情地将哭喊挣扎的孩子推向一个眼神淫邪的老者。

是漆黑洞府里,那些眼神麻木、教导他如何“媚笑”的少年。

是那绝望之下,抓起铜炉狠狠砸向自己额头的决绝!

是无数个日夜,他握着那柄玉骨折扇,在合欢宗这个泥潭里挣扎向上,周旋于各色人物之间。

用风流不羁掩饰内心警惕,用笑容掩盖伤疤,将所有试图将他拉入深渊、视为玩物炉鼎的人一一斩落……

“永不屈居人下”。

这六个字,如同带着血泪的烙印,一遍遍回荡在宁沅的识海中。

他看到了风倜尧内心深处对“炉鼎”二字的刻骨憎恶,看到了他对“束缚”和“强迫”的极度敏感,看到了他那用放浪形骸包裹起来的、极其脆弱的自尊。

也看到了……心魔幻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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