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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
入手冰凉圆润,散发着精纯阴寒的气息——正是那枚他心心念念的幽冥珠。
重渊冥……竟然真的留下了它!
楚泗乔握着这颗冰凉的珠子,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重渊冥最后那句“你欠我一个答案”在耳边回响。
“师兄?怎么了?”慕子笙发现楚泗乔的停顿,关切地问道,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珠子上,语气带着询问以及隐藏的探究。
“没什么。”楚泗乔迅速将幽冥珠收入储物袋,压下心中的波澜,“走吧,我们快出去!”
说完,他拉着慕子笙正欲继续离开,却没拉动,他疑惑地回头看向慕子笙,“怎么了?”
慕子笙阴沉的目光在楚泗乔回头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勾起一抹淡笑,“没事,师兄我们走吧。”
楚泗乔并未多想,与慕子笙互相扶持着,迅速从那破开的洞口攀爬而出。
在他看不见的后方,慕子笙脸上面无表情,眼睛却死死盯着楚泗乔,脑海中思绪翻涌。
师兄跟重渊冥在洞里到底发生什么了什么?
师兄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避而不谈?
明明以前自己问什么,师兄都会说的……
洞外,跟洞内黑虫尸体散发的恶臭相比,空气清新无比。
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楚泗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找了个干净的空地,楚泗乔打坐调息,恢复在洞窟中消耗过度的灵力。
半个时辰后,他睁开双眼,望见的是慕子笙愣神的模样,目光死死盯着他手腕处被重渊冥抓握后留下的红痕。
楚泗乔疑惑地抬手在慕子笙眼前晃了晃,“师弟?怎么了?”
他抬起的手恰好是慕子笙死盯着的那一只。
慕子笙不动声色地抓住了楚泗乔的手腕,指尖凝出水流冲刷着手腕处的红痕,似是要将重渊冥在楚泗乔身上留下的印记全部抹去。
见他这副模样,楚泗乔还有什么不明白?顿时哑然失笑,用另一只手轻叩了叩慕子笙的额头,“又吃醋了?”
慕子笙未语,用唇畔在楚泗乔的手腕处辗转悱恻,似是怕残留的红痕让师兄感到疼痛,他吻得小心翼翼且克制,显得无比虔诚。
再加上他半跪的姿势,宛若忠实的信徒在亲吻自己的神明,然而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水光涟涟,眸中情绪翻涌,带着明显的亵渎意味。
楚泗乔一时间头皮发麻,被他勾得喉间干涩起来,喉结不动声色地划了划。
正当他沉浸在这氛围中,心猿意马时,慕子笙手上用了力些,半跪的姿势一变,欺身逼近楚泗乔,手撑在楚泗乔身侧,阻隔了他的去路。
带着质问的话语传入楚泗乔耳畔:
“师兄,重渊冥为什么要伪装成殷九接近你?你们在那洞窟里发生了什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慕子笙的问题如同连珠炮,声音里压抑着沉重的情绪。
问完后,未待楚泗乔回答,他突而意识到自己态度强硬,不似师兄爱的那种楚楚可怜模样,连忙转变了语气,轻声乞求:“师兄告诉我好吗?”
他眉眼间挂上委屈的神色,亲昵地蹭了蹭楚泗乔,眨巴着泛着水光的桃花眼,语气似撒娇又似命令:“师兄不许瞒我。”
如他所料,楚泗乔果然吃这套,心里甜滋滋的美得不得了,没忍住捧着慕子笙貌美的脸蛋狠亲了一口。
亲完后才想起慕子笙的问题。
“此事……说来话长,也颇为复杂。”楚泗乔斟酌着措辞,“他伪装接近,是为了知晓魔魂印为何在我身上,他原本是想留在你身上的。”
“我是穿书来的,知晓他跟你母亲的过往,还有他怕黑、童年的一些私密的事情,他就想知道我为何知晓这些。”
“至于跟他在洞窟中发生了什么……就是他怕黑,我帮了他,然后那群臭虫出现的时候,他救了我。”
第141章 那就只能是独一无二
每听完一句,慕子笙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重渊冥怕黑?在那漆黑望不见光的洞窟里,师兄能怎么帮他?无非就是想办法安抚他。
光是想到“安抚”这两个字,慕子笙装出来的温和表情几乎维持不住,只能靠指尖攥进掌心传来的痛意来维持理智。
更别提师兄最后那句“他救了我”。
慕子笙强行压下那些阴暗的情绪,不让自己的表情扭曲而在师兄面前露出丑态。
“救你?”慕子笙的眉头瞬间拧紧,装出一副难以置信和警惕的模样,“那重渊冥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怎会好心救人?”
“师兄,你莫要被他迷惑,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慕子笙的语气斩钉截铁,绞尽脑汁诋毁重渊冥,生怕他在楚泗乔心里留下什么好印象。
楚泗乔点了点头,他自己也觉得重渊冥的出手更多是形势所迫和利益权衡,而非善意。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转移了话题:“好了,此地不宜久留,重渊冥虽已离开,但难保不会有其他麻烦。我们先出秘境,找个地方休整。”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储物袋,那颗冰凉的幽冥珠安静地躺在里面。
东西到手了,但付出的代价和留下的隐患,却远超他的预期。
慕子笙见师兄不愿多谈,静默了一瞬,才道了声“好”。
暮色四合,沉渊古境边缘的密林笼罩在一片昏沉的暗影中。
楚泗乔和慕子笙正沿着一条蜿蜒的小径快速穿行,急于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周围的古木枝叶繁茂,从枝叶缝隙漏下的斑驳光点,映照出两人沉默前行的身影。
楚泗乔走在前面,慕子笙紧跟在楚泗乔身后半步,目光沉郁地落在师兄挺拔的背影上。
师兄方才的解释,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在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重渊冥与师兄相处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慕子笙脑海中翻腾、扭曲,滋养着名为嫉妒和独占欲的毒藤。
慕子笙被阴暗情绪折磨得不成样,终是忍不住,往前快走两步,轻轻扯住了楚泗乔的衣袖,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打破了林间的寂静:
“师兄……”他顿了顿,微微仰起脸,小心翼翼地望向楚泗乔,“你知晓重渊冥的往事,甚至知道他幼年那些不堪的遭遇……那师兄觉得……他可怜吗?”
他问出这句话时,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他死死压抑着几乎要冲破伪装的嫉恨与惶恐,将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强行压入那双看似无辜又委屈的眼眸深处。
楚泗乔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这声询问后,他不假思索,一句带着纯粹感慨的实话便脱口而出:“是挺惨的。”
想到重渊冥在洞窟中那蜷缩着颤抖的模样,想到原著里那个在黑暗牢房中饱受折磨的幼童,他微微叹息了一声,带着对他人苦难的唏嘘。
却不曾想这句感慨的话,如同淬了毒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