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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了眼睫,浓密的阴影遮住了他眸底所有翻涌的情绪,只冷淡地应了一声:“嗯。”
与此同时,他体内灵力悄然运转,冰冷的气流瞬间封锁了口鼻感官,将那甜香隔绝在外。
还在洞窟口子那儿偷看的楚泗乔简直要笑出声来。
晏衿身为三品炼药师怎么可能闻不出迷情粉的味道?
此男竟如此心机!
楚泗乔见晏衿如此上道,为顾云延的腰默哀一秒后,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
“啪嗒——”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在寂静的洞窟口处格外清晰。
“谁?!”顾云延如猎豹般瞬间弹起,金丹期的磅礴威压毫无保留地轰然爆发。
一道凌厉刺目的灵光撕裂空气,精准无比地射向楚泗乔的藏身之处!
楚泗乔狼狈地侧身翻滚,堪堪避过,却也彻底暴露在两人目光之下。
“楚泗乔?!”
看清来人,顾云延脸上瞬间爬满浓烈的厌恶。
“哈哈,我纯属路过!你们继续,继续哈……”楚泗乔干笑两声,灵力疯狂运转,身形如鬼魅般就要向密林深处遁去。
“想跑?这次我不会放过你!”
顾云延怒喝一声,周身灵力再次鼓荡,就要追击。
然而,就在他催动灵力的刹那,如洪水猛兽般的燥热猛地从丹田炸开,瞬间席卷四肢百骸,烧得他眼前发黑,脚步一个趔趄,几乎站立不稳。
楚泗乔边跑边窃笑。
迷情粉被吸入肺腑后,运转灵力会加速它的发作时间。
他得意地回头嘶喊,声音在风中断断续续传来:“顾云延,我送你的这份礼,你可要好好享受哟!”
“你做了什么!”
顾云延嘶吼着,声音因为体内翻腾的欲火而沙哑变形。
他烦躁不堪地一把撕开自己的衣领,布料撕裂的刺啦声格外清晰,露出泛着不正常红晕、剧烈起伏的锁骨。
那双原本清明的眼睛,此刻已被赤红的血丝和混沌的燥意彻底侵占。
但他仍咬着牙,凭着惊人的意志力,跌跌撞撞地想冲出洞窟。
一只冰凉的手,如铁钳般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刺骨的凉意如同甘泉渗入滚烫的沙地,带来一丝短暂的舒适感,让他反抗的力道微微一滞。
“你中毒了。”
晏衿的声音似乎也泛着凉意,让顾云延的脑子清醒了一瞬。
中毒?方才那诡异的香气!再看向晏衿那张依旧清冷无波、毫无异样的脸……电光火石间,顾云延瞬间明白了一切!
“你!你故意的!”被愚弄的怒火混合着汹涌的燥意,让顾云延彻底失控。
他赤红着双眼,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向晏衿的胸膛,嘶声质问:“你明知道那是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然而,被药物侵蚀的身体早已虚软无力,他那倾尽全力的一推,撞在晏衿坚实的胸膛上,软绵得如同情人无力的嗔怪。
晏衿纹丝不动,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翻涌着难以窥测的暗流。
他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比冰锥更刺骨:“我为何要告诉你?”
轻飘飘的反问,如同重锤砸下。
顾云延浑身剧震,所有质问和怒火都堵在了喉咙里,竟一时语塞,只剩下粗重而痛苦的喘息。
他绝望地狠狠敲了敲自己滚烫的额头,试图用疼痛唤醒一丝清明,再次挣扎着,像个醉汉般磕磕绊绊地试图绕过晏衿,奔向洞外寻找能浇灭体内烈火的溪流。
眼前一暗。
晏衿的身影如同无法逾越的山峦,再次挡住了他的去路。
“滚开!”顾云延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濒临崩溃的喘息和怒意,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晏衿的指尖在袖中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随即,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伸出,扣住了顾云延劲瘦的腰身。
“你这副模样想跑出去给谁看?”
顾云延猛然被晏衿搂在怀中,凉意舒服得他恍惚了一瞬。
晏衿温热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紧贴上他滚烫的耳廓,低声问道:“给那个慕子笙看吗?”
他猛地挣扎,试图挣脱晏衿紧扣在他腰间的手臂,那手臂如铁钳般稳固,纹丝不动。
“你……你胡说什么!放开我!”顾云延的声音嘶哑,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急促的喘息。
晏衿身上清冽如雪松的气息此刻对他饱受折磨的感官而言,既是致命的诱惑又是清醒的折磨。
晏衿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将几乎站立不稳的顾云延更紧地禁锢在自己怀中。
他微微侧头,幽深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顾云延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迷蒙泛红的眼尾、以及因粗重呼吸而微微开合的的绯唇。
“你此刻的样子,出去被任何一个人看到都只会沦为笑柄。”
晏衿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意味,“还是说,你情愿被旁人看见你这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第101章 恶人自有恶人嬷
“任人采撷”四个字,狠狠刺激了顾云延残存的自尊。
他气得浑身发抖,理智被药物和羞愤撕扯得粉碎,想也不想地嘶吼:“那也总比被你看着强!晏衿!你……你放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他拼尽最后一丝清醒的力气,猛地屈肘向后撞去!
然而中了迷情粉的身体绵软无力,这反击落在晏衿身上,非但构不成威胁,反而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欲拒还迎的贴近。
晏衿轻易化解了他的攻击,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不再是扣住腰,而是直接环抱,将顾云延整个人完全锁在怀里,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顾云延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那惊人的热度让晏衿的呼吸也几不可察地一滞,眼底的墨色翻涌得更甚。
“脏手?”晏衿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顾云延却本能地感到一阵寒意,比之前的金丹威压更甚。
他看见晏衿微微低头,目光沉沉地锁住他,“顾云延,现在嫌我脏?方才是谁本能地喊我名字?是谁让我攻它逆鳞?又是谁,像从前一样,理所当然地命令我替你取鳞甲?”
晏衿的质问一句比一句重,每一个字都敲打在顾云延最不愿面对的、关于依赖和习惯的真相上。
药物放大了他所有的感官和情绪,那些被刻意遗忘、被深埋心底的幼年画面此刻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晏衿为他挡下攻击的身影,在他失控时默默守在门外的身影,在他受伤后笨拙递药的身影,与眼前这张冰冷又带着压抑的脸重叠。
“不……不是……”顾云延混乱地摇头,“热……你走开……”
这带着哭腔的、近乎示弱的低语,像一把钥匙,瞬间拧开了晏衿心中那扇名为克制的闸门。
晏衿的身体猛地绷紧。
他看着怀里意识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