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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白奕的侧脸,眸中神色复杂。

楚泗乔知晓白奕话里隐藏了许多信息,不过他未出声多言,毕竟这个时代又没监控,信息传递速度也慢,他们跟姚建发生的事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若是将姚建想废去他们修为、并折磨晏时霖的事说出来,他们的嫌疑肯定更难洗刷,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因为这个事报复姚建,致使姚建惨死。

执法堂长老林页问道:“只有这样吗?”

白奕点了点头,“只是这样,虽然六长老与我向来不和,但我们之间也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我心思没那么歹毒,要让他死得这么惨。”

林页跟白奕的父亲关系还不错,他印象中白奕的父亲人品端正,想必教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况且白奕也从未有过什么劣迹,反倒是姚建,品行不端、劣迹斑斑,仗着宗主的袒护恃强凌弱,宗门内不少人都被他折腾过,他得罪的人众多,遭报应被仇杀是迟早的事。

对于白奕的证词,林页已信大半,姚建的弟子方允听也出声为白奕作证:“师尊离去确实说过要到青山峰摘补灵草。”

此言一出,差不多能洗脱白奕一行人大半的嫌疑。

这时,曹悦蓉正好验完尸,她蹙眉开口道:“姚师弟咽喉处被开了一道口子,他是被放血放死的,凶手趁他还留有意识,一刀一刀剥去他的皮肉,让他生不如死。”

执法堂内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为凶手残忍的手段而震惊,顾云丰猛地一拍案板,勃然大怒,“这该死的凶手!”

顾云丰平复了下情绪,叹息道:“姚师弟对我有恩,我一定会找出凶手,为他报仇。”

曹悦蓉摇了摇头,凝重道:“怕是找不出凶手了。”

顾云丰一顿,“师妹何出此言?”

曹悦蓉看向林页,问:“四师弟可还记得几个月前那桩疑案?”

林页略微回忆一番,立马就想到了,“你是说许常、张力、李文三人之死的那个案件吗?”

“对。”曹悦蓉微微颔首,“姚师弟是金丹前期的修为,他全程都是任人宰割的状态,尸身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说明凶手实力高于他,但他身上没有受到灵力压制的迹象,而是经脉内留下了跟那三人一样的黑痕。”

“他们几个都被凶手用不知什么手段控制了,这手段诡异,让人看不透,只会在经脉内留下断断续续的黑痕,若不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

林页听完,若有所思,突然问道:“我记得上次审那三人案件的时候,姚师弟也在场吧?他说李文是他看中的好苗子,想收为徒弟的。”

曹悦蓉也想起来了,点头应和:“是这样的。”

“凶手潜伏在宗门内,实力高强,但并不随意屠戮,他杀那三人以及姚师弟明显是仇杀。”林页无奈道:“我们找不出凶手,只能怪他们不走运,惹了不该惹的人。”

顾云丰不了解什么三人之死疑案,他只听到这案子结不了,顿时大怒道:“你们执法堂怎么办事的?找个凶手都找不出来,要你们有何用?”

林页平静道:“修真界实力至上,弱肉强食,他们实力不佳还要招惹仇敌,被仇杀在所难免,师兄若想给师弟报仇,那便靠自己实力去找出凶手、杀灭凶手吧。”

“我执法堂的核心是维护宗门秩序,而非破案,私底下的寻仇各凭实力,不影响宗门总体秩序,执法堂管不了,也不需要管。”

顾云丰被堵得哑口无言,却也明白林页所言属实,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那就这么算了?姚师弟惨死,你们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吗?”

曹悦蓉叹息了一声,不忍心地说道:“师兄你对他的袒护让他越来越目中无人,他的劣迹师兄也有所耳闻,却视而不见,只一味地偏袒纵容,宗门内许多人都早有怨言,如今他遭报应,不知多少人心里畅快。”

林页也附和道:“师兄节哀吧,不如最后为姚师弟积点善德,为他门下被蹉跎多年的弟子安排个新去处。”

林页口中说的便是方允听,他十二岁被纳入姚建门下,如今已过五年,他是火金双灵根,天赋不错,却从未被姚建好好指导,蹉跎五年,也不过炼气四层。

闻言,顾云丰望向站在一旁的方允听,青年矮小瘦弱,身形单薄得似乎风一吹就倒,姚建长期的欺凌虐待让他年纪轻轻便脊骨佝偻,眉眼间不见半分属于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留下的只有卑微和惶恐。

方允听的苦难他略有耳闻,只是他依然视而不见,任由一个好苗子被姚建糟蹋,他觉得姚建根基受损,心有郁结在所难免,所以任由他四处发泄戾气,如今想来,或许他真的是错了。

顾云丰叹息一声,开口道:“其余长老门下弟子都众多,恐怕不能顾及他,白奕门下就一名弟子,想来能有更多精力好好教导他。”

白奕虽不想给自己增添麻烦,但他没有权利违抗顾云丰的命令,只好上前一步,“宗主放心,我会悉心教导他的。”

白奕身后的晏时霖面色一瞬间变得暗沉无比,眉眼间阴翳得竟有几分可怖。

第80章 我有了私心

执法堂之事就此告一段落。

离开时白奕让晏时霖领着他新收的弟子方允听先回青山峰,他则跟楚泗乔落在后方谈话。

楚泗乔问:“你觉得杀害李文三人和姚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吗?”

白奕似乎在思忖着什么,面色凝重且略有几分难看,楚泗乔问完许久他才反应过来,回道:“很明显是同一个人。”

“你觉得是鬼面人干的吗?”楚泗乔继续问道。

白奕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否定道:“当初那三人死的时候我很确信是鬼面人干的,可是结合这一次,我无法肯定。”

楚泗乔有些不解,“怎么说?”

白奕犹豫许久,似乎并不打算多做解释,而是反问道:“你说鬼面人会不会就潜伏在我们身边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排除掉慕子笙、你和我,就只剩下你徒弟,晏时霖的嫌疑最大。”

楚泗乔顿了顿,补充道:“晏时霖那日被姚建割肉折磨,姚建也被割肉放血而死,这案件怎么看都像是晏时霖报复姚建所行的凶。”

白奕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他垂眸不知作何感想,最终下了结论:“他不是鬼面人,但是肯定跟鬼面人关系匪浅。”

“慕子笙跟鬼面人也关系匪浅。”

楚泗乔搞不懂白奕在打什么哑谜,他觉得白奕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白奕不肯说,他也没法刨根问底。

“抱歉,我有了私心。”

白奕面上带了一丝痛苦与纠结,他心底有多种猜测,脑海中一片混乱,“目前线索还不够,推不出他真实的身份。”

楚泗乔轻轻叹息,拍了拍白奕的肩以示安慰,“我知道,你提示得够多了。”

“如果姚建真的是晏时霖杀害的,那么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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