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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为止都没有经验,对这种超出了目视范围的攻击,只能靠盲射。这样等上了战场随机性太大了。
必须与无人机相互配合。
“嗖——”尖利刺耳的声音响起。
齐承明猛然抬头,看到夜幕中划过一道拖着尾焰的光点。
甘棠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毛大统领虽然反复告诫过自己,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该警戒周围,但当那种不同寻常的声音从头顶上空响起飞过时,毛大统领还是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毛骨悚然。
那道飞焰就这么掠过去了,平平无奇的飞过,落地地点因为超出了视野,只剩很沉闷微小的爆炸声了。
齐承明忍不住叹息一声:“什么时候我才能再次看到‘东风夜放花千树’的场景呢?”
虽说他是贪心了,但真的很想要啊!
游子跪在地上,没忍住震惊的大胆望了陛下一眼:“…………”
他也不是完全不读书的人,陛下这是在说什么呢?
夜幕下刚才飞过去的那个炮//弹有多震撼,他们在场的这些人知道的最是清楚,大家都忍不住跪下了。
但……陛下还不满足?
看起来,陛下心中还见过更震撼的大场面似的。
游子不敢往下深想了。
听见青年皇帝嘟囔的方碧也面露难色:“陛下,这就是你给它取名‘东风’的原因吗?”
这期望,这重担……压得方碧沉甸甸的。
她穷其一生,能让陛下看到那一天吗?
方碧心里没底,但她只能咬牙应下:“臣……臣等会尽力的。”
齐承明回过神,看到天色彻底黑透了,他呼出一口气:“走罢,下山去。你们不必过于忧虑,只把这当做一个美好的期许吧。”
只看科技代差,这其中将近差了一千年呢。
方碧点点头,走到齐承明身边,心中想些什么未曾可知,她事无巨细的介绍起了库存情况:
“如今我们先做了二十架东风大炮,大炮的状况很稳定,可以常年使用。五枚东风火//箭//弹——制成火//箭//弹的管子只能用一次,因为威力太大,残骸炸的没法再用了。然后实验耗损去了十四根管子,哦现在是十五根了。”
方碧飞快心算着,答:“……到现在营地里还剩六十根钢管。”
她小步下着山,一边在火把的微弱光芒下去看陛下影影绰绰的侧脸,等着指示。
“再做十架大炮,剩下的五十发全部做成火//箭//弹。”齐承明一咬牙,完全不留存货了。他主持过一场大的军资筹备后就看明白了,战情如火,等到该用的时候,现去做火//箭//弹也来不及了。
东风大炮虽然厉害,但齐承明也有别的手段可以五花八门的帮衬或代替。只有火//箭//弹是他的底牌,是他如今手中的战略武器。
“是。”方碧认真记下,十分机敏的说,“臣会做好防范和保密。”
齐承明点点头,心事重重的想着什么下了山,不再说话。
现在还不是时候。
定国的凭票体系得想个办法慢慢把毒疮戳破,一点点治。各地的天灾人祸也都得去填,百姓们连年战乱,刚经历过沉重的赋税,总得给他们休养生息,喘一口气的时间。毛线加工法刚好能牵制那几个不安分的小国……
还不是时候……
再等等,这把磨好的剑才能一朝亮出去天下知。
……
这天晚上,等齐承明一行人千辛万苦的回了京郊,已经是深夜了。
“不用去叫门了,城防治安很不错。”齐承明暗搓搓的举起望远镜,在黑暗里聚精会神的打量,守城门的士兵有的打哈欠,有的在低声闲聊,但正常换防着,几人一列还保持着井然有序。没有睡觉的,也没有明显玩忽职守的。
这就足够了。
“但……咱们今晚在哪里过夜?”毛大统领痛苦的挠了挠头皮,发愁的问。
拜托。
带着一国皇帝在野外过夜,他明早上就会死的!
齐承明神色古怪的转过头,看着毛大统领不知不觉脱口而出的哀嚎,他没好气的把手搭上毛大统领门板似的肩膀,幽幽威胁道:“你现在再不去找地方,今晚就会死的。”
齐承明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去看旁边。
德公公正怨气满满的盯着他,大有蠢蠢欲动的意思。
本身大家刚爬了一下午山,累得半死不活的,各个都快到了极限,现在陛下的安全未卜,既然宣布了要在野外露宿,他们哪有空在这里磨蹭?!
“安心,咱们这么多人,找普通的农家也借住不下,就在田地里睡吧——隔了好几年没这么干了,我还有些怀念。”齐承明拍了拍马车的帘子。多亏这次去营地时间紧凑,为了赶速度,他们一行人中的禁卫军全程骑马,剩下的心腹都坐在齐承明的马车上和后面一辆装他的出行用具的马车上。
让马匹们围成圈,互相挤一挤,露天而宿也能对付过去。
“属下明白了。”毛大统领不再试图争辩,去找来兄弟们,准备轮流排班守夜了。
齐承明也很安心。
——这个距离,他完全可以召唤无人机过来了,无人机有高空盘旋的待机模式,检测到异常才会发出警报。只要齐承明把在场的人都标记为友方就可以了。
“殿下。”远处,散出去的禁卫军们陆续回来了,低声说着什么,似乎有了发现。
齐承明目光锐利的看了过去:“怎么了?”
他的人才名单列表最前面浮现出了几个靠近的人名,除了禁卫军们的绿色,零散的那几个是普通的白色。这代表禁卫军们碰上了……百姓?
在这种荒郊野外?
“他们住在这里,殿下。”游子改了个称呼,走过来低声说着,看向那几个有些不安的人,“……自己搭了个不成型的屋子、帐篷一样。平日靠做散工为生,已经像是个小村子了。”
这一行七八人,男女老少都有,不安的跪下了。为首的一个老者鼓起勇气哆嗦着说:“贵人……贵人安好。”
齐承明让人赶紧把他们扶起来,皱眉关心的问:“老人家,你们怎么住在这里呢?住了多久?原本的屋子呢?也没有田地吗?”
“这……”
老人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说,生怕贵人冒犯似的,额上渗出了汗渍。
“你说吧,若是有难处,我能替你们解决。”
也许是齐承明说话的语气过于笃定,老者终于放下顾虑,纠结的说了出来:“我们住这里也有好几年了。打仗一直厉害,边饷收的越来越重了啊……有的人过不下去去投了大户,我们实在承受不起又不想卖身为奴,只能……”
齐承明目光一凝,捕捉到了关键。
——边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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