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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再保‘三皇子生母’的脸面,要让于庶人在冷宫里磋磨致死的结局。也默认了三皇子这一系的人彻底败落。连死灰复燃的灰都没了,这是彻底完了!

第二天。

圣旨传遍了京里的时候,宋故听着门房的人过来禀报,手上的对牌都没拿稳,掉了一个。他惊呆了:“……!”

等等,谁?

三皇子的母妃彻底贬没了,谁来给他出谋划策?谁来给他招兵买马?未来那场宫变呢?

宋故等了那么久的宫变也没了!

……我们还没出力呢,你们怎么就倒下了?

第216章

外面听到圣旨的各家反应不一。

贡院里。

“……”

齐承明看似坐着在发呆, 实则上把鸿仁帝发布的圣旨听了个全。

他默默垂下眼帘,心中平静。

……这件事能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完成,实是再好不过了。

齐承明想报复是一回事, 想借机试探一下鸿仁帝现在对他的忍耐底线也是另外一回事。就算鸿仁帝这回不高兴,他入了贡院在主持春闱,老皇帝也不能趁机发作他。

但往后, 他就知道鸿仁帝对自己的偏见有多深, 从而调整他的应对态度了。

现在借力打力,有了鸿仁帝下旨, 三皇子一党就再也没有蛰伏着起伏的能力了。齐承明心里安了不少, 摆在他面前的竞争对手,便只剩下了原男主七皇子了——

换句话说,要看鸿仁帝本人的心意了。他要是想从中作梗,再是烂泥也能硬扶。

齐承明不打算当孝子贤孙,乖乖在老皇帝划定的范围内夺嫡, 他要做就要釜底抽薪,最后一个对上的敌人一定是老皇帝。

齐承明在心里过了一遍凭票计划, 再想想趁着春闱瞩目、悄然从京中离去筹备后手的几个伴读, 他镇定下来, 重新把注意力落在了贡院里。

他和两位副考官都坐在办公的房中,身边还有七八个官员和小吏一同负责帮忙。此时不少人在进进出出,低声的说着各个事项:

“恭桶已经又检查过了……不会有人夹带。”“蜡烛呢?”“王爷派了一队士兵守着。”

“王爷,看这几日天色, 京城恐会下雨啊。”汪石期期艾艾的凑上来,小心提议着。

齐承明疑虑的看向他,认出了这位是嫡公主的新夫婿,这几日他好像格外巴结自己:“京城常年干燥, 只有临近夏日会下几场雨水,汪学士是如何得知的?”

汪石努力镇定了一定,好在他家境窘迫,是乡下在土里扒食的泥腿子,现在也有话说:“回王爷,下官家中是种田为生的,看天时是家常便饭。”

齐承明本来就是故意与他交谈,便顺着话头吩咐:“贡院之前修缮过,不容易漏雨。但以防万一,让巡逻的士兵们去检查一番。”

“下官替士子们多谢王爷!”汪石眼睛一亮,连语气都亲厚了不少。

他为什么非要凑过来这么说,是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一年的冬日过于寒冷干燥,但是夏日的雨水又太过充沛,从三月里就一路泛滥,最后引起了夏汛……

汛情波及不到京城,但万一贡院这会儿漏雨,说不定会筛下去几个新君的栋梁之材。汪石一心为君,前世他只是个芝麻大的小官,帮不上什么忙,但这一世离得这么近,激动得汪石总想找点事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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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记得你的婚期也快近了吧?”齐承明心中惊异,意识到汪石对他的好感好像挺高,勉励了一句,“放宽心。”

汪石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给他看,鼓起勇气说:“不知道届时是否有幸邀请到王爷……”

旁边路过听到的小官猛然大惊,胆颤心惊的看着他。

虽说汪石尚的是公主,邀请皇子去参加婚礼无可厚非。但……但你也得看看情况啊!嫡公主是六皇子的同胞姐姐,六皇子和瑞王如今是争夺皇位的对手,这……

这能混为一谈吗?

人家王爷只是客套一句,汪学士你就当真了?糊涂啊!

齐承明确实有些惊讶,但他转念一想就应了:“那本王就只等着帖子上门了。”

出于哪方面他都适合去,哪怕他不对外做解释,世界上的“聪明人”那么多,总能替他找到理由的。

刚才的小官果然惊诧,替他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原来汪石和瑞王果然有些交情,这是当了驸马也不想矮公主太多,找来王爷撑场面的吧?瑞王……也是他想岔了。不管皇子们怎么争,公主只有一位,是得顾全大局做脸。

小官思绪豁然开朗,又有些佩服瑞王的心胸。

这位瑞王爷的事迹一直传的沸沸扬扬,有的说他顽劣不堪,全靠陛下一腔爱意硬捧。有的说他脾性乖张孤僻,娇奢挑剔,所以误打误撞遣人造出那些火爆的店铺与高粮种子。不管哪方面,评价都不大好。这些可都是朝上的高管重臣们私下传出来的,小官深以为然。

但现在……被分来操办春闱一事时,他却觉得真实相处过的瑞王,好像不似……外面流传的那么不堪啊。

瑞王明明是个脾性温和待人有礼的青年,做事也有板有眼的,没有给他们添乱。

“……”小官陷入了深思,隐约觉得哪里有些问题,却又察觉不出症结到底出在何处。

……也许是那些重臣大官们更容易受到谣言影响吧?

他回去得好好和尚书大人说说才是。

在贡院里主持大局是一件磨人的活。齐承明耐心等着各处都检修了一遍后,一切事必,只待考生们答卷了。

齐承明拒绝了随着几位副考官一起巡场的打算。

之前开贡院拜祭上香后,他没有留下言谈拉拢人心,所以士子们只知道主考官是瑞王,并不清楚他的容貌。齐承明怕这一场里有不少自己的小伙伴要来考,万一突然在巡场的时候见到他的模样,心神大乱,影响成绩。

考场上的分毫动静都影响极大,齐承明更情愿在他们得了好成绩后,与齐承明有了师生名分时再露面,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惊喜”。

一晃九天而过。

焦灼熬人的三场考试全都结束了。

张庭神色憔悴的走出狭小逼仄的号舍,看着明媚的蓝天,被强烈的光线刺的眼睛流泪,但他却如获新生一样的贪婪看着天色。

“……终于,结束了!”

和他一样不修边幅的考生比比皆是,有的恸哭,有的神思不宁,有的心怀惴惴。即便名次没有出来,大多数人对自己答的如何,多少是有些认知的。

张庭也同样。

前面两场考的经史子集,词赋诏诰他都下过苦功,即便是这一世没空细细研读过的书,上一世当做闲暇消遣时也涉猎过不少。不然他休想在短短两三年内考上春闱。但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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