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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齐承明突然心中一动,打开了监控。

——是系统页面上的监控提示有了新情况。

鸿仁帝坐在侧殿里不知道看了什么情报,面前跪着齐承明很熟悉的崔暗使。

老皇帝神色骄傲又复杂,他没有笑,只是放下那份密折,叹了口气喃喃着:“不错……”

“承明是个好的,终究还是知道什么时候不能心软……朕也该放心了。”

他喃喃着,像是在反复说服自己:“朕放心了。”

齐承明:“…………”

第208章

鸿仁帝真的放心了吗?

他还在喃喃着试图说服自己。

但他左看右看都在犹豫, 最后勉强给自己挑出一个理由:“……这是八辈子没见过面的奶兄弟出了事,又不是关系亲厚的身边人,还不成。”

“崔德, 你再去设法安排一场,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功名利禄……去好好试探试探瑞王身边的人。若是成了,就把事捅出来给瑞王知道。”鸿仁帝眯着眼沉声命令, 不自觉的摩挲着茶杯的边缘。

他这个念头是从皇子们还在酒楼里养天花的时候诞生的。

二子似乎良善的过分了, 连贴身伺候的人都不愿意多带几个,府里去送人, 他也都拒了, 身边就孤零零留了两个人!一个当主子的,这么替底下的奴婢着想,为此连自己的待遇都不顾了。这能成大事吗?

鸿仁帝深深的怀疑着这一点,如鲠在喉。

他不希望自己的继任者是个心慈手软的,哪怕对方的能力再惊才绝绝, 也只会被底下人和前朝那些狡猾老鬼糊弄。

心中装着百姓,这是好事。但是奴婢这种东西, 该死就换一批伺候就是了, 二子对这一点没有数!不心狠手辣, 怎么当皇帝?

鸿仁帝琢磨着琢磨着,等二儿子全须全尾的出来了,这场试探也就可以开始了。

“……是。”

下面跪着的崔暗使微动了一下,监控拍到了他垂着头的神情, 满脸一言难尽。

监控这边也看明白了全部的齐承明:“……”

老登!

原来整这死出的是鸿仁帝在钓/鱼执//法啊!

几个意思?

把他当成继承人在考验,现在轮到考验他能不能狠下心清理身边亲近却犯事的人了?

问题是他周围的人现在还没有犯事啊!

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尤其是经不起整个封建王朝统治者的试探。鸿仁帝这一顿操作下来,真把他身边的谁整出事了怎么办?平白损失心腹, 他还得谢谢鸿仁帝?

齐承明因为有系统的辅助,对他麾下的人并没有那么强烈的猜疑心。

“殿下?”柳奶娘担心的唤了一声。

她看到少年人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气得胸膛都在剧烈起伏,忍耐着攥紧了拳头,即便是这样了也没有摔东西打砸出气的意思。

“没什么。”齐承明缓缓的说,回过来神深呼吸了一次,定定思索着,“这件事应该是宫里出手了,到此为止吧。奶娘,去收个尾,咱们过后就别轻举妄动了。”

可悲的是,齐承明发现他就算知道了真相,也防不住鸿仁帝的试探。

不知道什么时候试探,不知道还有几轮试探。他总不能挨个提醒自己身边的所有人,紧紧皮子,往后都有事要找上来了。那么多人,谁脸上或者行事稍微带出个一点半点的,传进鸿仁帝耳朵里,齐承明自己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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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

齐承明知道,若是真出了事,不管是怎么出事的,不管是谁,他也得挥泪斩马谡了。

少年人的脸色实在差劲的厉害。

柳奶娘欲言又止,只能应了。她隐约觉得殿下是明白了什么,或许猜出了这件事背后的人身份,但是殿下却不愿意说……

柳奶娘只敢想到这里,再往后就不敢深想了。

当年在宫中的惊险经历,让她懂得什么样才是自保。

她告退了。

既然这件事收了尾,柳奶娘就取了银子去当铺,想把当日的东西都赎回来。

“这位夫人,凭票可不是当初的价了,你确定要买?”当铺伙计提醒了一句。

凭票现在是烫手的硬通货,卖的时候一个价,转个手想再买,只会翻着倍的往上加。

柳奶娘对此早有预计,她愁苦的摇摇头,欲言又止:“只赎其他的吧。”

她自己也有攒一笔凭票,都是殿下时不时说孝敬给她的,从柳州带回来的还没顾上花。当然,柳奶娘不敢认“孝敬”这种大名头。她在来当铺前就打算好了,把这笔凭票还给甘棠。

当铺伙计对着契纸,很快就找回了华娘子给她的珍珠戒指,还有柳奶娘自己的其他零碎物件。找到最后,伙计动作一顿:“一只旧錾金耳坠子?夫人,这个已经被买走了。”

柳奶娘愣了,本能的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心中微沉。她脸上露出气愤争论起来:“店家,我是活当的!这契书上也写的好好的,还没到时间怎么就把我的东西卖了?”

伙计也不大明白,但他扫了一眼账本上没有关于那只耳坠子买家的记录,就气势盛了起来,当即呵斥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去去去,我们还要做生意的,那种破烂的玩意,有人买了你就偷着乐吧!”

伙计重重往柜台上一拍,扔下几角碎银子,加起来估摸也有二两银子多了:“你要是个聪明的,就拿了补偿银子该去哪里去哪里,把嘴封严了。嘁——这点银子买你那坠子还亏了呢!”

两个膀大腰圆的当铺堂倌听到了动静,表情不善的靠了过来。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柳奶娘心中更沉了,拿上东西哭哭啼啼着狼狈的被赶出了当铺,一脸忍气吞声样。

她没有去张家,也没有回王府,而是去了齐宅,养女田雅住在那里。殿下早就安排好了这里的身份背景,连周围几家住户都是他们王府的人。

“干娘,你还好吗?”雅姐儿担忧的扶着柳奶娘,给她拍背顺气。她早就改了称呼,从一开始的“姨母”变成正正经经的认了亲,认作干娘。

又有丫鬟识趣的赶忙端了一盏茶来,柳奶娘一饮而尽,胸膛里面还是砰砰乱跳。

她心有余悸的长出了一口气,沉默半晌:“……我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另外一只錾金耳坠子是什么时候丢的了。

那是她被赶出宫的临近时候,隐约记得,她某一天还戴着那对耳坠子——因为,因为三皇子在上书房里被皇上狠狠夸赞了。那天皇子所里人人都赏了一顿好菜。

柳奶娘厚着脸皮也去说好话领了一份,口水都快说干了,冷嘲热讽的刁难也不敢回想了,最后她领上了,急忙带回去想给殿下吃。

那天她还戴着的。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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