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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值的赵太医也说他的病情中规中矩,没有任何变化。
后来的冯太医却诊断他病情还行,然后去查验原因去了。
乍一听,这像是赵太医对他心怀不轨,齐承明刚才疑心的也是这个。但仔细想想,必是有人从中弄鬼,才会让他吃了药丸的身体维持得同没吃一般。若是齐承明没有药丸,别人又暗中动了手脚,他的身体情况会变得怎么样?
应该比平时的脉象表现得更差了才对!
暗中弄鬼的人心里岂能不犯嘀咕?这么一看,冯太医去查药渣和方子的行为也就顺了。
——其实要不是他紧盯着三个太医的神色,看到了冯太医那一瞬的异常,他怕是还没反应过来真正有问题的人是谁。
齐承明给小成子又使了个眼色。
小成子肃然轻点了点头,不着痕的离得近了些,视线一直随着冯太医走,着重落在他的手,袖口,下摆处。
过了一会儿,小成子突然好奇的问出了声:“冯太医,你在药罐的壶嘴上摸什么?”
冯太医心里一惊,收回了手,自然的回着:“老夫这是在查验几种药罐的差异,说不准瑞王殿下的情况好转应在这材质上头……”
赵太医却觉得不对劲了。
他们出入宫廷的太医嗅觉最为敏锐,从刚才开始这一连串行为都透着隐隐的阴魅,冯太医这反应不似平常,行为也多此一举……他们现在是一起医治皇子,若是出了事,那是要一起受连累的!
赵太医不再明哲保身,劈手把那药罐拿了过来,仔细嗅闻了一会儿壶嘴,又用手指尖抹了一点点放进嘴边舔了一下分辨。他脸色一僵,把这东西递给许太医也看看,他自己又去找其他药锅和用具查验。
“怎么回事?”齐承明的声音冷了下来。
没一会儿,药锅就查看完了,两个太医对视一眼,一起扑通跪在了地上请罪。冯太医脸色也不对劲了,紧张的跟着跪倒在地。
“回禀王爷,有两个药罐的壶嘴上抹了姜汁,只剩余味了,按照时日来算,也是这两天新抹的。”
不等齐承明发问,赵太医就僵着嗓音说:“虽然只是姜汁,却与这两天开的方子中的一味车前草相克,一同服下,药性反会降低,且体内的寒热更加失衡……”
这意思不言而喻了。
要是齐承明没有系统商城卖的药丸,这两天喝药等于白喝,身体状况只会每况愈下。谁又都知道二皇子身子骨不太强健,哪里能靠自己抗的过去天花?
小成子大怒,恨极了上去两步质问冯太医:“你敢谋害我家王爷!说,谁指使你的?!我刚才亲眼看到你伸手往壶嘴上抹了!”
“冤枉啊!老夫是查验到了一点异常,还没来及分辨……”冯太医跪在地上委屈得直喊冤。
那壶嘴上的东西当然不是这会儿抹的,他是想偷偷查查这几天药渣里的不对劲,再找个没人时候摸摸药罐上的不对劲都还在不在。谁知道那小太监这么机灵,全盯了个正着?
这些不是现在当场抓获的,冯太医也有几分喊冤的余地,他心里努力沉得住气,不停磕头,做足了委屈的模样。
齐承明却左右吩咐小成子和看着气狠了的两个太医:“抓住他!堵嘴搜身再看牢了,扭送出去让人报信,交给父皇处置。”
虽然不知道古代会不会真的有人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牙齿里□□药,或者趁人不注意撞了墙,咬了舌头,齐承明都谨慎的打算把路子堵死了。
他也不打算把人留在这里。留在这里恐怕关不到他好的那天,人就要死无对证了——只能趁现在送出去。
齐承明心里也气得不轻,心有余悸。
在他们最病弱的时候下这种毒手,心思太狠绝了!
当天,这一层就动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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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人押走了冯太医,刑部与都查院的人一同跟上,在鸿仁帝的厉声命令下三堂会审,把这件事当成了最紧要的事来办。
不止是齐承明的屋子又被指派来了三位太医,挤挤攘攘的都快没下脚的地方站了,挨个把所有地方都查验了一遍,连齐承明都被恭恭敬敬请到窗口前的小榻上躺了一会儿。
其他屋子也很快动静起来,大概是如法炮制。隐约听到一声悲愤的指责和慌张求饶,混乱后很快没了声息,只听到重重的几道凌乱脚步声开始下楼。
齐承明和小成子面面相觑:“这是哪里出问题了?”
小成子被这些大阵仗听得心惊肉跳,勉强按捺下来,低声揣测着:“大概在别人屋子里也发现不对劲了。”
齐承明心里有些揣测,却安静下来,一只眼睛盯着系统投放出来的监控画面,等鸿仁帝那边的审问结果,一只眼睛盯着窗外。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远远的地方楼上坐着一抹红色身影,衣衫鲜亮,系统地图上又显示是个绿色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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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代表是他麾下的人……
“温仲南?”齐承明喃喃着,觉得有几分不可能,又下意识觉得像是。只有温二那个从江南来的小公子有这么多的文雅毛病,扇子不离手,穿衣鲜亮又倜傥。
虽然参军后的他把这些都改了,这次回来在大朝会上见,样子糙得险些没认出来……但,能穿这种风格的人,又在这种地方,保不准是温仲南担心他,特地换回原来风格的衣衫,好让他往外眺望安心?
——另一头。
温仲南眼神利,一抬眼就看到今天竟然是无忧亲自出现在了窗口前,愣愣朝着这边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频频张望。
他心里一乐,那些焦急忧虑、喘不过气都松快了大半,高兴的冲那边挥起了手:“……!”
好啊,无忧都有力气站起来看风景了,呆头呆脑的,别把脑筋烧糊了吧?
——看他!他这身衣服果然没有白穿!
等到了下午,温仲南听到了朝中的风声,就笑不出来了。
他家在朝中全是文臣,京官也有些人脉,平时虽然帮扶不了他,这种时候消息传的最快。温仲南听着就知道事情闹大了。
……太医谋害病中的皇子,虽然案子还在查,但内情已经透出来了,被害的皇子有两位:皇长子和皇二子。
无忧真的还好吗??
……
留在外面的人担心得辗转反侧的,没有用处。
瑞王府里,那新来伺候的两个宫女听到新的一重噩耗,柿霜纠结了这么些天,终于下定决心,心一横就绷着小脸请求要去近身伺候。她是这么对甘棠禀的:“王爷身边伺候的人只有成公公一个,太过劳累公公的,若是奴婢去了,也好换着来,伺候王爷更精神些。”
板栗在旁边咬着牙,有心争先,又实在不敢真的去。
这是要命的事啊。
就算她平时爱搏,也不想在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