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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鸿仁帝轻描淡写的问着,这是掏心掏肺的真心话。

大皇子和六皇子也在旁边满脸古怪,三人一道露出看异类或者傻瓜的不解神色。

齐承明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东西似的噎住了:“…………”

迎着这样的目光,他只觉得喉咙里滑下的是一块寒冰,冻得他几乎打了个寒颤。但齐承明还是镇定平缓的在微微笑着说:“不瞒父皇,儿臣这是打算千金买马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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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个宫女,还有许多人其实很有想法,但他们从不敢说……除了厚赏,就是属官了。儿臣还盼着做出更多新东西呢。总不能来一个得力的女子,儿臣就收用了吧?那儿臣算什么了?”

齐承明竭力用轻松自然的语气。

鸿仁帝听了仍然不大赞同,虽然他承认那些捣鼓的新发明都很重要,但从旧观念,鸿仁帝仍然觉得读书做官才是最重要的,那些不过是一时得用的奇淫巧技罢了。

这个儿子竟然为此昏了头,给这样的厚赏,连女子都想弄去当官了……真是胆大妄为。

鸿仁帝脸上的笑意淡了,只警告似的说着:“你自己的属官,你自己封,只是瑞王府外不要让朕再听到风头了!”

“……是。”齐承明深深拜下,竭力想掩饰住自己的沮丧。

不过这不是完全的坏消息,至少鸿仁帝没有阻拦他在自己王府里折腾。碧菽的女官位置保住了。

制度改革一向是最腥风血雨的事。这回还是初步的试探,哪有一步到位的?

鸿仁帝看着二儿子那副不准备悔改的顽固面容就觉得糟心,手一摆开始赶人,也没心思教子了:“走吧走吧,一群讨债的!”

齐承明扭头就走,十分安然,不像六皇子那样显得坐立不安。

他的锐气被挫了,还是当着两个兄弟的面被挫的,这明显就是鸿仁帝打压手段,那他自然得显得吃瘪一段时间,老实回去窝着吧!

真不容易啊,回京被忌惮大半天,可算被鸿仁帝抓住一个机会发作了。算是福祸相依的好事?

齐承明苦中作乐的想着。

“等等!”鸿仁帝又突然叫住他。

齐承明一回头,看到皇帝满脸不耐烦的又交待,“你那属官赶紧报上来!今天教导你的老师们就要入府了,伴读也给你选齐了,整天乱糟糟的成什么样子?”

鸿仁帝糟心嫌弃着,又觉得心气顺了。

这个儿子没有仔细教导过,全是野路子,对这方面全然不懂,可不就得他这个父皇上心?

“老师?”齐承明愣了一下,问道。

瑞王府的属官名单上没有这一条啊,他都是成年王爷了,都有实打实的差事了,怎么还给他指了老师?这还是个复数单位——老师们?

难道要他继续在府里学习?

“你小时候在上书房的成绩能看?你那时候认真听了?你多少基础的道理都短缺,现在露着大窟窿不打算补了?”鸿仁帝甩来死亡三连问。

他早在重视上这个儿子的时候就连夜叫来了给皇子们上课的大儒,问清楚翻看二皇子的以往课业以后,简直没眼看。说是藏拙他都怀疑得很。

再细细一问,那时候三皇子的确欺负他欺负得厉害,后面二子总是抱病找借口不去上书房,也就断断续续的不去了。这能学进去道理就有鬼了!

现在鸿仁帝既然打算要好好修修二子这棵良苗的树枝,着重了栽培……当然得一口气把所有延误了的教育补上!

有差事了又怎么样?真以为过去大半个月的清闲是常态了?那是留给刚回京的二子去理好王府、去顺清差事的适应时间!从今往后,埋头学吧。

学不出来,可没到火候被他亲手教。

鸿仁帝面无表情的挥退了好大儿。

齐承明懵懵的回了府,刚到门口远远地就看到几辆车架正在府内走着。他跳下马车,问门房的人:“怎么这么热闹?”

“有几位老大人一下朝就来拜访了!还有几家官员的子弟,王爷的表弟也来了。”门房的太监缩着脖子,“说是皇上指给王爷的新老师和伴读……都在前院等着,总管大人正陪着呢。”

齐承明头皮一麻:“……”

来的这么快吗?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他留啊!

而且他敢肯定……王朔表弟应该更想去军中发展,人家都打算袭爵当家、建功立业了,现在被鸿仁帝派来当他的伴读……这合适吗?老登是不是疑心病又犯了?

齐承明合理怀疑着。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快步往里走,没有让老师等学生的说法……

前院里影影绰绰坐了一些人,氛围还挺热闹。齐承明迈过门槛的时候,年轻的几个小子和官员们站起来,一同对齐承明行礼:“见过王爷。”

“免礼。”

齐承明看到堂上站着三位四五十岁的老臣,都有些面生,各自介绍道:“王爷,下官们负责的是王爷的课业,往后得罪了。”

事到如今,齐承明已经很擅长运用系统的人才名单了。

他打开一看。

左右两位易大人薛大人是效忠于他的,中间那位毛大人是不知情的。

齐承明又见过他的四位伴读,全在人才名单上。

表弟王朔就不说了,自一见面就笑嘻嘻的,满脸跃跃欲试‘我有话说’的模样,完全没有被指过来不得建功立业的心理负担。

余下三位中,一个少年长得高高壮壮,看起来不善言辞,一开口却上来紧张的背了一段自报家门:“我叫齐继耘,大爷说要好好跟着王爷,将来也能去报效家国,建功立业。”

“你姓齐?你大爷是……”齐承明敏锐的听到了这个姓氏加排辈,这该是远支皇亲子弟。

“我爷、我祖父的兄长就是我大爷,我祖父早逝,父亲是从大爷家过继来的,现在大爷在宗人府当宗人令。我在大营里打熬身体,当低等侍卫了几年,我喜欢习武。”

小少年爆出一段很绕的话,把自己的家底全交待了。

但他看起来很不习惯一些更书面的称呼,时不时从“祖父,父亲,大祖父”一类的词下意识变回“爷,大爷”。

齐承明努力捋了捋。

也就是说,自己那位宗人令叔公当年有个弟弟过世了,为了承继香火,名义上过继了一个儿子给亲弟弟那一支,现在那个儿子生的孩子就是齐继耘,喜欢习武,或许武艺还不行,倒有一腔忠心值得看重,就被叔公一杆子支到他的王府里当伴读了。

也说不定是叔公为自己的亲孙子找个差事呢?

齐承明的视线从王朔和齐继耘身上扫过,两个武官有了。他再看向剩下两个人,一个是青年一个是少年。他们无疑一定是文官之子了?

两人很识趣的报上名字:“在下秦重治,家父是国子监博士。”“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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