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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结果,毕竟流放路上他也没有管过那一家子,该受的苦于惣都实打实受了。

齐承明打算替原身报复的对象只有宫里那些罪魁祸首。

与三皇子有关的更是他本人……以及他那群伴读,狐假虎威的宫人,还有使计把柳奶娘赶出宫的三皇子之母容嫔。

“而且,想看我会不会报复此人的,就是陛下吧?”齐承明突然笑了,反问着。

不然,北方苦寒打仗之地众多,这两年也不是非要把人流放到岭南。把三皇子派系的顶梁人实打实的贬到与三皇子有过节的二皇子势力范围……

想看什么结果,不是明摆着的吗?

宋故眉头一蹙,深思起来:“陛下是在……考察殿下的反应?”

“或许他只是想让我报复。”齐承明耸耸肩,并不深究。卖他一个好也是可能的,鸿仁帝当时恐怕没想那么多。

但齐承明不可能不多想。

等他彻底进入鸿仁帝眼里,成了一个有继承权,正在被严苛审视着的皇子之后,鸿仁帝会翻来覆去的去想他原先做过的所有事情,从他的行为中判断他的想法,观察他的观念。

对待其他皇子是什么态度——更是重中之重。

偏偏原身二皇子从小备受欺凌,下面两个小的皇子和他也没什么情分,非要齐承明去装兄友弟恭,他装不出来。他一点都不怨恨?鸿仁帝死都不信,表面上或许会为此欣慰,但实际上放不下心。

所以齐承明必须坚持原身孤僻冷对其他皇子的做派,但——

瞧啊。

他连三皇子一派最关键的人都愿意高抬贵手放过一马,那是三皇子的亲表兄。这对兄弟们的态度还需要再问吗?

鸿仁帝若是真想选继承人。他或许会担心百年之后齐承明发泄怨气到其他皇子身上,不再待见,让他们过得不是有多好,却不会担心他们的基本荣华富贵,或者说担忧齐承明杀兄弟了。

这就是齐承明想表现的人设。

实际上——他就是想杀三皇子,原身饱受欺凌,从小到大大多数磨难都来自三皇子一家子,最后换他穿过来,真分不清是堂上被鸿仁帝骂死的,还是因为常年体弱才带来的一连串前因。

齐承明还记得他穿过来时对原身的承诺。

他会替那个可怜的孩子,原书中寥寥数语的背景板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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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算了算时间,我每一场重新生病甚至不超过一星期,麻了。

今天头还好痛,但周三了,我勉强上来赶个更新,补一补榜。

要是一直这么虚弱着养不好总复发,过年那段时间我就干脆停了申榜,一点不写的休养一段时间好了。

第161章

于惣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扶在锄头上,咳嗽得惊天动地:“咳咳咳咳……!”

“呜呜……爹,你进去歇着吧, 琥儿来。”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口齿不清的说着,近看会发现他的嘴唇已经冻裂了,手脚也都各有伤势, 但小小的人至少还很精神。

“回去照看你娘和其他姨娘去。”于惣有气无力的哄了两句。

这一路上, 即便沈师兄暗中关照,但千里迢迢的……他姨娘, 还有他一个妾室都在路上故去了。他总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的是嫡长子,是三四岁大的于琥,大人们互相抱着扛着,偶尔求求人放在囚车上,也就熬过来了。

小的那两个都还在襁褓里, 实在经不住北边的寒风,南边的湿热, 先后病去了。

于惣伤心过一场, 也木然了。

普通人家里的小儿还难养, 稍有不慎就夭折了。他现在是千里流放,情况更是恶劣。那些女人能跟着他活着到岭南,他有一个孩子能活着到岭南,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就是全家人都不适应这边的气候, 齐齐累病了。

作为唯一还能扛事的男人,于惣一下子成熟了很多,拖着重病摇晃的身体也得起来艰难耕地,再也没了以前的娇气, 沉默得很。

岭南到处都是荒地,只要不占用其他人开垦好在种的田地,随便他们找处地方建房子登记。

于惣一家人到的时候,实在连一点力气都没了,只能挑了一间在飓风中失修的破屋子登记,暂时囫囵住下,连带着也只能开垦那破屋子附近的田地。

官府会暂借工具和发种子给他们用,以及一袋粮食一斗米,这就是他们全家整个月的口粮了。

若是一个月后种不出青菜去卖给签订契书的酒楼,于惣一时间甚至想不出该怎么养家的办法。即便如此,于惣都很庆幸岭南的官府简直是把饭喂到他们嘴里。

他本来以为会被拉去没日没夜做苦役,那样没几天人就该没了。

但现在……

于惣又打了个摆子,只感觉两腿发软,天晕地转,实在没一点力气去挥动锄头。

就算眼前有条明路在等着,但……开荒这种重苦力活他着实干不动啊。

“喂!那汉子!”远处传来一声招呼。

但于惣没什么反应,他打小到现在,就没被人这么喊过,一点都没意识到是在叫他。

“那边的汉子!你家不是好几个人生病吗?前边有医馆的学徒练手,免费给大家看病了!你们不如去瞧瞧?”远处的人呼喊着,身形有些眼熟,似乎就是住在附近的人。

于惣在听到医馆的时候,才猛然扭了头。

平时完全没被他注意过的医馆学徒,现在俨然成了他心里的救星。

“琥儿!琥儿,快把人都叫出来!”于惣喜出望外,也没有别的办法,指望小儿去扶大人也不现实,他自己也病的接近一推就倒,只能指望把妻妾喊醒,大家互相扶持着去。

好不容易看上了病,学徒一气呵成的写了一堆药方递过来,让他去抓药。于惣才猛然窘迫的僵住了,像是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这看病……是免费的。但去抓药,不是啊。

他是不是得咬牙变卖点口粮,先把病看了?但那点粮食本来就不够几个人吃一月的,再卖……药买得起吗?人病好了,没吃的了……又怎么活?

于惣的舌根下泛上一阵苦涩的腥气,陷入了两难之举。他的眼底有些发酸,却没有一点湿意,又一次的想老父了。

父亲,这日子……想要活着,好难啊。

“怎么?没有钱抓药吗?”那小学徒只有约莫十岁大,同情的眨眨眼睛,塞给他一张凭票。

“这——”即便来的时间还不长,于惣也知道了这纸就是南方几州流通的‘银子’。

小学徒不急着与他拉扯,而是快言快语说着:

“这也不是我给你的,喏,看见那尊神像了没有?这是代表了我们王爷的小星君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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