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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观察王爷的模样, 还是没从外表上看出来任何端倪。
齐承明在问出口前就已经有了腹稿,所以他摇了摇头:“没有征兆,是我身边的人……今天突然提醒我的, 不清楚是哪天的事情。”
他对这件事没有再说下去, 边大夫本来还想再追问,看到这副模样, 有些恍然。
从瑞王爷做的那些事情, 建的厂,今天能拿出来的器具和神秘的丸药来看,他的身边没有另一个水平高的大夫是说不过去的。但,那人也不清楚王爷是怎么回事吗?
齐承明摇头,又示意边神医回想一下:“敢问这是什么毒?边大夫最近给我周围的人诊脉时有观察到吗?”
“具体的老夫也不清楚, 只是从殿下的脉象上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边大夫若不是有多年在外行医的丰富经验,恐怕还不能这么快判断出瑞王爷是中了毒, “这得等老夫回去翻翻手札……”
边大夫有个好习惯。
多年行医下来遇到的疑难杂症, 都被他一一记录下来。这倒不是向往前人作书立传, 而是……是个有追求的大夫就无法容忍没有详细累积病症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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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齐承明问出的第二个问题,边大夫沉吟思考了片刻,肯定的说:“没有,殿下若是不放心, 回府我再一一诊脉便知。”
“好。”齐承明在心中列了一份名单,一口答应下来。
一边是详查府里,另一边是给心腹们诊断顺带打草惊蛇。
从本质上来说,他不愿意怀疑府里和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排除这个可能性。
这天晚上回去, 齐承明让宋总管找来艾草,鸡飞狗跳的四处熏烧了一遍,并且要求边大夫给他身边的人都把脉一遍,正院闹得鸡飞狗跳的。
理由也是现成的:
白家刚出事,殿下心有余悸,反应过度了很合理。
宋故不明内里,但他还是主持这件事的人,忙得热火朝天。刘管事美滋滋的排着队,一点都没有仗着自己是小有头面的人敢插队,反而有些自得和狂喜——殿下心里也有他了!
作为非宫里出来的人,这些柳州或者路上后来的人总是有些紧迫感,他们清楚王爷最信任的还是从京城带出来的班底,后来的人想获得青睐,得加倍努力。
“殿下这是怎么了?”就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碧菽都被叫了过来,茫然的在排队中对多天不见的甘棠低声询问着。
当年她俩都是二皇子所里不起眼的普通三等宫女,连露脸都算不上,但王爷被赐来柳州当藩王时,反而是她俩出了头,碧菽在工匠那边混的很熟,现在回了王府,也只有和甘棠能说上几句话。
“许是被吓到了。”甘棠用手捂住嘴唇悄悄回答。
正院这些小宫女小太监平时不显眼,也不好在王爷面前露脸,但就是他们撑起了正院背地里的活计,有什么事情也都看在眼里。
今晚闹得那么鸡飞狗跳的,别说跟去的德公公心有余悸了,她们这些听说的都骇得厉害。女子难产,平时熟悉的白老爷险些痛失妻儿……谁能说碰不上呢?
王爷一定是吓到了,才这么怕他们出事。
甘棠心里从来不会觉得王爷大惊小怪,只有他们王爷才会这么把大家放在心上。
“碧菽姐姐,到你了。”前面的宫女唤着,碧菽赶紧进去了。
……
诊脉花了一晚上时间,盯梢和暗中审查花了一晚上一上午时间。
结果是,正院包括王府和齐承明亲近或近身接触过的人都没有事,只有他自己中毒了。宋故是被王爷信任的人,在诊脉后就告诉了他真相,悄无声息的越过禁卫军们,联络上王府的护院们一起负责此事。
别忘了,王府护院都是由山上庄子来的,威勇伯府那边送来的忠心耿耿的老兵们。
愤怒的王府大总管愣是一夜没睡,面前摆满了汇总的消息。
……王府里,也没有被打草惊蛇惊出来的人。
王爷的三餐永远是房姑姑和张太监做的,宫里带出来的几个宫女太监打下手。厨房是王府里最炙手可热的地方,那些后来的丫鬟小子挤破了头都挤不进厨房。
食材从庄子上提供,每次都是有火头军经验的老兵们负责运输的,可以说每一次他们都用的是战时标准。
白家酒楼初步调查没有问题……
宋故脸色发沉的带着这堆消息和边大夫一起坐在书房里,面见殿下。
“是吗?也就是说……可能不是王府里的问题。”齐承明若有所思的托着腮帮,比起其他人,少年皇子反而显得分外淡定了。
“殿下,还不能这么早下结论。”宋故自从知道真相后,私下眉头就蹙得没有展开过,“我会再监查府里一段时间,除了正院,还有齐宅需要细细筛查一遍。”
比起戒备森严的王府,齐宅里平时除了买的一房人和伺候的丫鬟护院外,只有柳奶娘和田雅。宋故心里很是不放心。
他的心脏下沉。
上一世宋故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他是在新君回到宫里才认识对方的,就算调查过去的往事,查的也是宫中旧闻,对新君在柳州故地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不清楚。
如果这次中毒事件在上一世也有出现,新君是怎么度过的?如果上一世没有,这是不是重生的某个敌人在暗中想率先解决掉殿下?!
宋故脑中飞快转动着。
“边大夫,你有查到什么吗?”他忧心忡忡的看向不停翻着手札,在纸上分析思索什么的老人。只能寄希望在对方身上了。
“似乎是一种宫中常用的秘药,效果差不多,都是平时不显,但多日之后才会突然爆发出来,致人死去。”边大夫眉头紧皱,他唯独对宫里发生的事情最不了解,所以这话说得也不是很肯定。
“普通人想要用毒,一般都是鹤顶红,三月春等物,也就是砒霜掺入其他药材形成的方子,本质上都一样。宫中赐死人喜欢用鸩酒。这是最常见的两种毒物,都有很明显的毒发症状。”
边大夫给不了解这些的宋总管和王爷解释着:“其他人若是想用毒暗算他人,一般是很难的。”
“为什么?”齐承明不属于这个时代,知识相对空白,他虚心求解着。
宋故倒是有了一些想法:“因为……秘方难得?”
他代入了一下自己,若是他们还住在宫中,殿下让他为自己下毒报仇,前去对付三皇子。他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宋故想了一下就一筹莫展。
不是因为毒物难以运送进宫,而是他压根不知道该用什么毒,能想到的确实只有砒霜和鸩酒。
齐承明恍然:“对我下毒的幕后黑手要有相关了解,并且有这种方子,能把毒制造出来。所以我中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