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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对鸿仁帝来说,他可以不喜某个皇子。但皇子就藩以后,举城之力供养藩王是理所应当的,不然凭什么叫藩地?

谋夺田产算什么?又没闹出人命,抢的还是他自己藩地上的东西,那叫什么抢?这是本该供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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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二子囚禁了朝廷命官才是犯了错处。

但碍于他早早请罪过来,又是这么个情况,鸿仁帝心里已经定了处置的法子——下令派人去斥责一番也就过去了。

问题严重的是,郁林巡抚。

鸿仁帝眯起眼睛,不善的暂且按下了情绪。从这天起,他没有再见董翰林。

这一等就是半旬。

鸿仁帝听着汇报中郁林巡抚身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反而气到冷笑了:“好哇……好啊,朕这些皇子们,本事都渐长了啊!”

除去刚被他训斥到沉寂下去,像是透明人一样活在宫中的大皇子。还有这次事件中的苦主二皇子。这个御前新贵真是好胆子,竟然与他剩下的三个皇子都有点牵扯不清!

“再去查!”鸿仁帝声如洪钟的怒道。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他哪个好儿子在背后弄鬼。这是大老远欺负到兄弟头上了,打量最懦弱的二皇子不敢反抗是吗?

鸿仁帝此时的怒气已经不在郁林巡抚身上了,满心都在痛恨那个幕后指使的皇子。

想他英明神武了大半辈子,怎么能生出这种没志气的混账儿子?鸿仁帝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和此人撇的清清楚楚。

只敢远远的去踩一脚最没威胁性的兄弟……

这种性情的皇子,必须严查出来!!

皇位绝不能交到此人手中!

要不是皇子实在太少,有爵位的皇亲也几乎扒拉不出来,不然鸿仁帝险些生出过继之心。

第143章

帝王雷霆之怒, 做巡查的密探自然速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快。

短短两天工夫,就有两份截然不同的情报出现在鸿仁帝的案头。

一份上书……三皇子最看中的门人,也是他如今依仗的谋士曾与郁林巡抚交好, 在京时有段时间走动频繁,在他谋差一事中也出过力,曾是同乡人。

另一上书写着, 七皇子养母家的女婿认了未起复时的郁林巡抚为义弟, 顺着一查,其也与董翰林有过孝敬往来。

鸿仁帝拿着这两份密报斟酌不定, 思忖着:“……”

乍一看, 他心中已然怒了。

这份容不下人,拔尖好胜的心思明明白白就像是皇三子的手笔。当年二子就藩前,那些弄鬼的事其中也有老大老三的份。这是什么?

追得远远地,也要平白无故欺负一脚兄弟,从他的藩地里夺食吃?!

鸿仁帝心中生出了一股挫败与怀疑的茫然之气:

这真的是他生的儿子?

不会吧。

再去看另一份密报。年纪最小的小七母家参与进这件事里是鸿仁帝压根没想到的。

往日那孩子聪明伶俐, 又是幺儿,身份也低, 他只有时不时去上书房考察课业的时候逗弄幼子, 心旷神怡, 旁的是没有别的要求的。只有这两年心里有了别的想头,才比往年关注了两分。

小七年纪还那么小,懂得朝政人脉吗?

鸿仁帝心中疑是小七养母家心大了,觉得小七身份太低, 没什么底气,便自作主张……

这直直戳中了鸿仁帝的忌讳。

都是他的皇子,过得再难能难到什么程度?用得着外人这么费心想着,把手伸长到拉拢外臣身上?

回头得好好敲打一番。

鸿仁帝心头记下了这一笔, 又总得来斟酌这两份密报。

——若是小七外家,野心尤不至于去欺侮堂堂皇子,小七也与他兄长无冤无仇,哪能这么欺负人。但是老三……

鸿仁帝想起来皇三子就又爱又恨。

爱他学起来样样都成,恨他挑不起大梁,没人严加管着就随时生事。

现在比着两个儿子的性情想了一遍,哪怕已经没有再明确的证据,鸿仁帝心中也认定,这次挑事又是皇三子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小七一事能混在其中……只怕是被放出来遮掩人耳目的。

尽管做了这个结论,鸿仁帝心里到底还是留了痕迹。

于是,他什么都没做,很能沉得住气。

这段时间董翰林过得生不如死。

鸿仁帝不再见他,他就回归了本职,当好一名翰林院编撰,整日抄书。来来往往的人虽说没有什么反应,但背地里董翰林总觉得他在被人窃窃私语着,每个人的眼神都透着异样。

一旦没了帝王的宠爱,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骤起得意再摔落后,董翰林惶恐着,连最初那点敦厚平稳的性子都有些失了,宛如惊弓之鸟的四处想要托关系分说补救,日子过得煎熬无比。

这天,他得了一个宫人的指点,心中一下子吃了定心丸,开始专心致志的等待两日后的月初大朝。

这两年陛下年岁渐渐大了,上朝也不像原先那么勤恳,月初和月中的大朝以外,常朝隔三差五没个定数,折腾的人心力交瘁。也就是前段时间战乱频繁,陛下恢复了一些,现在危急解除,陛下又丢开手去,劝的人倒是有,下场却不怎么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年岁大了,越发不喜欢听别人劝谏忤逆了。

除了那愣头青还想不通,瞧瞧其他还有人敢直冲上去劝说吗?

十二月的天气放在京城已经很冷了,晨起寅时就得到午门外候着,住得近的官员们还好,提前半个时辰了事。住得远的小官们就遭大罪了,少不得子时前后就得转醒。

董翰林以前有圣眷在,多次留宿宫中,现在一朝回到了最初,他却已经受不了这种苦了。

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似的刮在他脸上,董翰林只一味低头沉默不语的走路,强忍着跺脚的欲//望,靴子里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陆陆续续的,众多官员的车马都流水似的汇聚在宫门口,缓缓前行。卖浆酪的,卖胡饼的,卖肉馒头的,还有卖豆花的,一个个小摊小贩摆在周围,呼出的热气与锅子上空蒸腾起的白色雾气共同构成了这个普通的早朝前戏。

“真冷啊。”沈书知哆哆嗦嗦的呼了口气,遗憾的把汤婆子递还到马车上。再往后就要进宫了,没了暖身用的器物,他盼望着再往前走走,去买一家自己吃惯了的烙面饼子。

沐大学士略有些心焦的坐在靠前的马车上,闭目养神。

他有着皇帝给的独特待遇,可以坐马车进宫,今日便是再次罕见的前来上朝……柳州那边传的信透着不妙的讯号,这是夺嫡的党争,但这也是为了百姓。

沐大学士没有理由不为那一州受苦的人张目。

他也心焦着听到的一些风声……希望今天能应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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