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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前的那一刻。二皇子党——重生臣子党派,将不复团结,瓦解成最脆弱混乱的状态,人人被贪婪利益蒙蔽眼睛,争夺着新君的注意力,不择手段的为自己获取功劳。

到时候。

他们会互相拖后腿,彼此对付,或是做出一些极端手段,不惜代价的博取新君心中的地位。

这些蝇营狗苟……沐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会发生。

到那时,重生的众多臣子对这个江山社稷、对整个国朝百姓来说,还会是一种天赐之福吗?他们会成为祸端!

一个不小心,多年后的覆国之危恐怕会提前到来!那时候他们所有人都是被迫的罪人!

沐解只要想到这些就夜不能寐,他不会天真的觉得,只要是重活的臣子,就全是一心为主的了。就算一心为主,人还是人,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为了自己的立场去互相倾轧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所以第一步——

这群重生臣子,必须从纷乱变得稳定,哪怕带头强压的人是他们几个老家伙,就当做共建新社了。

外人面前仍然隐瞒,但对于他们自己人来说,名单必须尽量透明。

然后便是……

找个机会,想办法把这一支游离在二皇子势力范围外的“暗流”,转入明面,由新君亲手号令。

这样才能走最合礼的步骤……功是功过是过,君主心中有一本账。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各个都潜藏起来暗中动手脚,届时不择手段的为自己争取。

“去三两个的召集他们,别惹眼,慢慢说明白吧。”吴太师沉声支持。

刑部尚书心中已经有了思量:“那几个没来的交给我处置……”

明知道众臣子齐聚一堂要敞开了说话,还在那里装糊涂不愿暴露的人,都是各自有小心思的。这样的官员,该让他们清醒清醒!

要知道他们重活一世都多了一份依仗没错,但,在场几人的官职高重,动动手指头,也能让人吃了苦头……

“开始吧。”沐大学士肃然缓缓起身,带着众人向凉亭外走去。

这也许是他们几个老臣唯一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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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重生臣子们也会良莠不齐,各有立场,互相牵绊拖后腿,这都是正常的。能够合理的驾驭他们发挥出该有的优势来,我们沐大学士功不可没啊呜呜呜呜

第132章

九月底的天气开始转凉。

南下的船速度慢慢悠悠, 因着又进入了枯水期,齐承明也没期盼快到哪里去。

说来他原本以为柳州与扬州距离不算太远,毕竟他的商队是常年在‘柳州’—‘武陵’—‘江南’三边轮换着跑的。所以这次拉拢人才之旅, 齐承明先定下的是以为最近的那位扬州谢大人。

等要出发了,他才知道,扬州与柳州也是近三千里路, 同他从京城到柳州是差不多的距离。好消息是这趟全程都在船上, 论折腾程度完全不一样。

去年去柳州是从富贵之地往偏远之地去,越走越难熬。今年这趟去的是繁华至极的江南, 接下来的路只会越来越好走。

齐承明便重新调整了计划, 他吸取教训,老老实实找镖队的人画了份简易舆图,把这一路的附近州县都标注出来,再一一对照原著细节重新排了班。

还有一桩事——秦先生那天的眉眼心事,齐承明一直惦记着, 总得找个机会问清楚才行。

人家一直在他这里鞠躬尽瘁,操劳不已, 周围却孤零零的, 这么大了连个家室也不知道底。这些年又肯定要在柳州耽搁了, 他总得多上心几分。

这天,就到了观阳县。

大船靠岸临时休整,秦留颂面色红润的在充当书房的房间里独自下着棋,这一路没了案牍操劳, 他养得反而气色好了很多。

齐承明眺望着窗外的水色,心不在焉。他斟酌了一路的理由当场抛了出来:“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咱们再继续坐船,一路这么久了,真让人受不住。”

这次一行人是轻车简行出门的, 连船都是与人拼着乘的商船。齐承明彻底贯彻了他“齐仲”这个商人之子的身份,出门在外就是做生意的。

秦留颂苦劝不住,怎么都觉得没必要这么委屈殿下。齐承明却觉得人少有人少的好处。这一行才二三十人,说去哪里变更都快,速度再慢,也比去年浩浩荡荡几百个人强上太多。

现下他这么一说,秦留颂自然无不支持:“少爷的康健更重要。”

出门在外,哪怕是在自己的船厢里,都有可能走漏了风声。所以一行人统一改口称齐承明为少爷。

一行人这就带着不多的行李下了船。华管事一路眺望着环境,这个行事老成的人本能便觉得哪里不对,他眉头锁了起来,低声说:“少爷,这里只怕不好久待。”

齐承明跟着眺望进城的路。

这里和他一路来时见的州县差不多,除去那些有底气坐车的,余下大多步行着的百姓都是穷苦模样,偶尔有几个面白圆润的,或者衣物浆洗得干净体面的,都能让人眼前一亮,一眼从众人堆里看见。

明明去年经过那么多地方,还不至于如此,今年就显得落败混乱太多了。

刚出来时齐承明看到这些,还会接连情绪低沉难过,深深意识到了“银票体系”的崩盘和私币开放导致了多少难事。那些苦难从来都是加倍施压到最普通的百姓身上的,平时位高的人看不见,才觉得是“杀人于无形”。

现在齐承明见多了混乱的地方,心情好歹稳得住了。他的眼神四处观察着,又去打量城外的荒地,却还是看不出端倪。

齐承明虚心请教:“华管事,怎么说?”

“小的以前也在中州待过,凭什么天灾都见过几场,熬也都熬过来了。但有一种……实在难以应对。”华管事说这段的时候,齐承明仔细看了他两眼。这个中年的管事看起来也有几分故事。

“是什么?”

“是……蝗神。”华管事的眼中一闪而过深深的畏惧,“小的幼时经历过几次。少爷你看,那些地里旁边的树,是不是光秃秃的?”

明明现在还不到冻掉叶子的季节。

齐承明的注意力转移过去,这才发现端倪,他吃了一惊,有些不详的预感:“你的意思是说……这些荒地其实该是蝗灾过后的,田地?!”

“小的感觉八成是这样。”华管事没把话说满。

这里临着水,又不像柳州那么偏僻贫瘠,谁会放着上好的田地不种?那些地就不可能全是荒地。

齐承明听了指点,赶紧再去看那些百姓。

细看之下,能发现百姓们脸上的麻木苦涩比其他地方严重许多,就连不少穿着体面的人,脸上也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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