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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也知道自己理亏,扯着风筝线夸起来:“胡兄,我以前没玩过,再想不到还能自己画风筝面, 你和章兄的风筝都好极了,似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这是我画给胡兄的——平日我和黄师兄,黄岚兄都喜欢作画。”章季说话就很有意思,他不谦逊的说自己的风筝是随手画之, 而是直接的说,“这两张风筝画了我好多时候呢,作废了三四张,最后还是成了。”
“你认识他们?”人群中一个清隽梳双辫的女孩就好奇的问,章季记性比齐承明好多了,看了过去:“你是……黄兄的姊妹?”
“那是我堂兄呢!”女孩子就背着手,和章季说话去了。
“我开始跑了,你扯好!”这边胡鸿捉住了燕子,高高举起说了一声。
那个眼睛圆圆的女孩子也托住了女伴的一只风筝,上面绘着个大胡子红袍的拄拐大汉,色彩昳丽,笔迹细腻精巧。她准备好了,就托着风筝与胡鸿一起往前跑起来,转过头与胡鸿说笑:“我们一起放。”
少女快乐得像个百灵鸟,跑得飞快,动作又娴熟,不多时她托的风筝就缓缓升了起来。胡鸿托着的燕子却坠了下来,半天颤颤巍巍飞不上去。
这般拉扯了一会儿,燕子风筝总算是高了不少,却越飞越斜了,手中的线大力颤着,很不好拉拢的感觉。
齐承明好胜心上来了,心里直着急,他不时扯着线挪动着,试图补救。他身边也围了几个围观的姑娘,比他看起来还心焦,七嘴八舌的出声帮着忙:“你慢点,慢点!”“往这边来,不要拽呀。”“哎呀,风向变了,他还跑呢。”
齐承明一听完了。
果然,在胡鸿和他完全没有章法的配合下,燕子风筝最终一个栽倒,坠下去不见了。
姑娘们都是失望的叹气,胡鸿也在前面深深叹气,像是湿了尾巴毛的大狗,很是丢了体面。
“头一次放,我再练练。”齐承明玩得倒是挺开心的,跟她们说了一声,就要去把自己的风筝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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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边是树林,我堂兄说得结伴过去。”姓黄的少女听见动静了,朝这边叮嘱一句。
这不是现成的一群人吗?手中没拿风筝的三四个姑娘就要和齐承明,胡鸿一伙过去。正好有一个嗓音低沉的少女面容圆润端庄,笑起来却和女伴们一派活泼,邀请着:“我家带了茶水点心来,刚好停在树林边上,大家一起吃一杯。”
跑在前面的胡鸿动作就放慢了,跟着应声,也好蹭一杯茶。
齐承明就和胡鸿商量:“胡兄,等会儿放你的风筝吧。我去前面跑,咱们换换。”他浅尝辄止的试了玩风筝,也该试试托风筝的了。
胡鸿悄悄应下来,把自己的初次心得说了出来:“你等会跑快点,托高点,让我试试——赵家妹妹跑得太快了,等会她还帮女伴们托风筝呢。”
赵家姑娘应该就是刚才百灵鸟一样笑着跑起来的女孩。
齐承明回忆了一下她的速度,下定决心等会得再跑快点,不能被看扁了。
树林那边停了一溜的摊子,有的是学子家人摆的摊,有的是学院出的放伙食的桌子,有的干脆就往地上铺了一块布,把东西摆上去。憋得不显,茶壶和炉子倒是各个都摆着,谁渴了过来不拘身份都能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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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那嗓音低沉的女孩领着大家去她家那边,就听见树林前传来争执的声音。
齐承明跟着骚动看了过去。胡鸿的面颊微微绷紧:“黄岚兄?好像是他出事了。”
那梳双辫的黄姓女孩不干了,当即要过去查看。
“咱们一起过去看看。”齐承明扫视周围招呼着。目前听起来,章季胡鸿都是那位黄岚兄的同窗,在场姑娘中又有他的妹妹,这就不能不管了。
待近两步,就听见一道男声嗓音带着火气与轻慢:“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呵,我倒不知道谁能比我还通这些!”
黄岚兄脸色难看,又带着一丝复杂无语,不想与人辩驳的模样:“你们家在郁林州势大,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过是劝兄台说话不要那么满,以免招惹了祸事,兄台哪有那么多句等着我?”
“什么情况?”胡鸿低声问。
他看到黄石兄就站在这里,面前支着两个画了大半的画架,想必他看完了全程。
“那人是郁林州的,郁林杨氏。”黄石兄一扬下巴指了指,没好气的说,“说是家中有亲在京里当官的,刚才谈起了今年京中的风向,他说得头头是道,我们听得胆战心惊,黄岚兄也是好意想劝他言多必失,谁知道他就恼了。”
和黄岚兄吵起来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身旁跟了个相貌七八分相似的姑娘,两人皆是油头粉面,穿的也是绫罗绸缎,模样盛气凌人,眼神往四处一瞥,就居高临下的,鼓着劲想找个人辨倒似的。
“我说什么与你相干了吗?”姓杨的青年还在恼黄岚兄刚才的话,一箩筐的反问他,
“你是什么身份也能管我的闲事?你家里有官职吗?你懂朝中大人的政令还是我懂?谁能打包票那水泥就那么牢靠?况且河堤如果一劳永逸了,每年不修了,你把治水的钦差大臣置于何地?”
齐承明:“?”
等等,这是不是智障发言。
不确定,再听听。
他心中有点不详的预感,还有点新鲜和诡异的欣慰。
……穿越了这么久,这是终于被他撞上经典桥段了?
少年人们就是年轻气盛,动不动就争执吵闹起来。放在平时,他哪里见过这场面?
——也没有见过智障啊!
齐承明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继续观察。
黄岚兄一脸的哑口无言,晦气的不想再争吵下去,走过来走向了他的画架,这是准备继续画画了。
那姓杨的反而更气了,觉得这是在无视瞧不起他了,当场连眉毛都扬了起来,左右两个家仆见状,撞开黄石兄就挡在黄岚兄的面前,不许他走:“——我让你走了吗?你还没道歉呢!”
“我道什么歉?”黄岚兄都要气笑了,不可思议的问。
他前面的好心白费了,只当自己是那吕洞宾,被狗白白咬了一口。现在竟然还要他道歉?这分明是东郭先生与狼啊!
“这做派完全是无赖啊。”胡鸿小门小户的,不敢出头,只敢缩着脖子低声嘀咕。
对于政令胡鸿没什么了解的,也就没什么敢说的。但只看作风——这杨家人一点不像读过书的,不懂礼义廉耻,行事居然也这么嚣张!
黄家梳双辫的女孩本来气不过想过来争辩,听着话音不对,机灵的悄悄从人群中退了出去,把书院夫子请来了:“先生来了!”
人群摩西分海似的让开一道,一个面色肃穆的夫子走过来,视线落在杨家兄妹身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