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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承明有些疑虑的端详着沈大人。
他是早知道沈书知站三皇子的,但现在怎么看起来像是沈书知对三皇子唯恐避之不及?难道原剧情里,他纯粹是因为老师的原因避不开三皇子阵营,实际上他自己不看好对方?所以才有了他们一家疯狂四处押宝,各自跟各自的派系这种荒唐事发生?
齐承明若有所思。
这么看来,沈书知对他的投靠,也不是完全虚假、没有价值的。
他有点上心了。
不过看起来……王大人虽然极其讨厌他,却又像是嘴硬心软。怼他归怼他,话里还好心点出了沈大人的底细,怎么感觉这有点偏向他啊……?不可能啊?
不确定,再品品。
齐承明惊疑不定。
花厅里已经陷入了一阵寂静,只剩下动用碗筷的微微响动声,桌上三个人安静吃着饭,心思各异。
王传道从刚才逼问出那一句话后,嘴角的弧度就真心的变大了,他突然散去了身上的紧绷气势,愉快吃菜,松了几分心神。
沈书知心神不宁的擦着汗,等连吃了好几口白米饭定了定神后,他也回过味来,幽幽看了对面一眼,挂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王大人好手段啊。”
他寥寥几句话想试探王传道的底,却被王传道一招出其不意,直言不讳的狠狠捅了弱点,自己漏了馅。这倒也罢了,任你王老狐狸再狡猾,这几句追击的话本来就不对。沈书知念了几遍,就也彻底确定王大人的底细了。
“沈大人彼此彼此。”王传道心里同样暗骂。
他对沈书知这个墙头草、早期三皇子臂膀是充满了警惕心的,尤其是对方在这个时间点来柳州后。结果现在……
老大不笑老二。
这段风波揭过后,两位钦差大臣都偃旗息鼓了,那段火药味呛人的对话就像不存在了似的,两个人平平的吃完了饭,又一道客客气气的和齐承明告了别,才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各自离去——
仿佛不再有了交际。
齐承明独自坐在花厅里,面前只剩一片狼藉的残羹剩饭。
“……”但少年皇子半晌没有动,他琢磨不透的在思索着什么事情,惹得宫女太监也不敢过来,只能继续大气也不敢喘的候着。
小德子有些犹疑和担忧,动了一下嘴唇,还是没有上前,同时他也拦住了小成子,让殿下自己坐着思考思考吧。
齐承明是在想什么事情呢……
他发觉自己琢磨王传道的矛盾态度简直太可笑了,那么大一个系统中的人才名单不是摆着吗?一看便知。而且,那若隐若现的熟悉感,让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的熟悉感、也在一直催着他。
幽蓝色的面板在空气中展开,密密麻麻的名单初现。
齐承明面无表情,视线凝固定格在[京城]那一栏里面。过了很久很久,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这脑子!”
被他忘了的那股熟悉感,果然是因为他早就见过王传道的名字。
……所以说为什么王传道实际上也是自己人啊?!!
齐承明一想到这段时间总板着脸的那位钦差大臣,只差把“要不是我管不到你,我早痛骂王爷了!”写在脸上的王传道居然也在人才名单里,他就一阵抓狂。
那他在王传道面前演的那些都算什么啊!或者说,王传道在他面前又在演什么啊?!
想不通,打死他也想不通。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太颠了。
少年皇子两眼放空,放弃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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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互骂小剧场:
沈书知假笑:“想必王大人这番来柳州赈灾,已经有一个满意的结果了吧?”
老不要脸,踩新君的颜面踩爽了?装模作样。
王传道横眉冷对:“比不得沈大人对柳州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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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的水退了你才出现。雨停了你送伞,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到底是三皇子走狗,没一点真心还想来刺探新君情报!看本官怎么扒你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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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掀牌的见面对话这章居然没写到,那就下章来。)
第59章
齐承明一向遵循的原则是, 只要想不通,对自己也没有危害,那就放下先不想了。
不管怎么说……己方莫名其妙多了一员大将, 这是好事。
把自己说服了的少年人一下子站起来,恢复了平日的从容淡定,背着手走掉了。
他打算去私下见见原身的奶娘。
经过一天的休整, 想必她已经不那么激动了, 脑子也该清楚了。
……
王府大门口,尽职尽责的禁卫军们两两一队, 在附近的街道上交叉巡逻着。索性这周围本身就是繁华地段, 人来人往的,平时碰上事情也能帮忙。
今天就轮到了柱子值守,他的眼神“嗖”的一下盯上了刚从王府中告辞的两位钦差大臣,眼睛一眨不眨的关注着。
无他。
这两位大人前后脚迈出大门,上一秒还在言笑晏晏, 客气交谈;下一秒脸皮都耷拉了下来,眉眼阴沉, 一个转头向东一个径直向西, 一言不发的诡异离开了。那模样, 说他们被魇住了都不夸张。
柱子当即打了个寒颤:“……”
什么诡异情况?
大白天的,他愣是觉得浑身冷嗖嗖的。
“等会下值……去吃酒不去?”柱子忍不住捅了一下旁边的同袍。
他旁边的禁卫军当然也看见刚才那副诡异场面了,哪里敢拒绝,忙不迭的应下。偏偏他又心思老实, 还忠心耿耿的惦记着自己的职责:“等会我去边神医那里要点艾叶……咱们把大门熏了再去吧。”
他俩要熏,他俩守着的大门也得熏,别让王爷也沾上晦气了。
王传道和沈书知既然要来王府做客,肯定不是自己一个人光秃秃的就来了。王传道的心腹, 几个小吏。沈书知的小厮,马夫刚才都被安顿在西跨院,也摆了一桌宴席,吃饱喝足。现在也跟着自家大人分头往两个方向走了。
王传道跨上马,沈书知坐上车,沿着宽敞的大街一路背道而驰,远远绕了个大圈。
王传道在一个岔路口勒住马淡淡的说:“你们先把马牵回去,我想起来有桩要紧事还没办。”沈书知这边打发车夫,又交待他的小厮:“刚才没吃尽兴,去给我买一捧螺蛳,就要路边小摊上那种便宜的,配上一壶浊酒。”
‘王传道那厮还配不上好酒。’
如此把两边的下人都打发干净了,王传道慢慢走在坚硬的水泥路上,也不管自己到底走到了哪条街,一言不发的走着,他双手都抄在衣袖里,心情非常好。
不一会儿,果然在前面看见了沈书知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