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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说。他从之前念叨自家殿下吃的太简陋时就听说了,殿下琢磨出了几个新吃法,想要。但因为车队行驶的条件不够,一直没做好过。

“先做那几道炸物,再买些……买些幼豚,喂养一段时间按我的办法再做菜,我不想吃外面的豕。”齐承明回忆了一下古代是怎么称呼猪的,换了两个称呼。

他的表情很复杂,还有点嫌弃。

豕的发音是shi……每喊一次齐承明都会想到古代是怎么养猪的,所以还不如买些猪幼仔回来自己养,养完再吃……

“好嘞!”小成子这一声应得就响亮多了。

圆脸小太监目光灼灼,平时都很内向沉稳的脸上兴奋极了。

他不怕殿下要求高,行为奢靡,那些在小成子看来都是皇宫里从小亏欠殿下的,殿下要些自己该获得的补偿,怎么了!一直以来小成子都没找到机会,现在终于看到殿下露出娇气又挑剔的表情——

他都会说“我不吃什么什么”了!

小成子欣慰到差点想流眼泪。

这不得提着头去把事办好?!

小太监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了。

正长身体的少年人饭量大。齐承明呼噜了一海碗汤面条,还觉得不足,又添了一海碗浇上醋、蒜和茱萸,拌着鸡丝萝卜丝醋姜丝和豆芽的鸡丝拌面。

‘祈祷基建系统的商城里早日刷新出来辣椒!!’

齐承明在心里疯狂祈祷。

他快受不了这个只有茱萸和芥辣子,没有青红辣椒的日子了。

少年人在花厅里用餐的时候,里里外外都很安静。过了一会儿,他心满意足的站起来,迈过门槛眺望着小院里的好天气时,毛大统领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心满意足的说:

“殿下,游子回来了,人都抓回来了。”

“还有零星一些人在外面,抓不抓都一样,他们是那位百户在街上纠结的地痞流氓,还有招募来了一些平民百姓组建的剿匪队。”毛大统领补充,反正重要的人都抓到了,“还有秦先生的小厮和书童也找到了。”

“人没事吧?”齐承明关心的多问一句。

“附近有个山净书院,秦先生和里面的大儒怀柳先生是忘年交,他们两个就是去那里报信的,小厮在半路上摔断了腿,暂时没法挪动。倒是那位怀柳先生跟着书童一起回来了,说要来救人。”毛大统领示意了一下,“游子你说。”

站在旁边的一个汉子就站出来,他的皮肤黝黑,肩膀上的肌肉隆起,详细说起了他这次知道的情况,神情佩服:“那位秦先生原来早有安排……”

齐承明听完乐了。

“这下不是刚好吗?怀柳先生是来善后的,奏折也不需要我写了。”他抬腿迈向门口,准备去看看情况。游子机灵的在前面带起了路。

在心里边,齐承明对秦先生的重视程度又提了提,他也很惊叹。

……秦先生,原来根本不需要他救啊。

有种捡到宝了的感觉。

他也想明白秦先生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筹谋说出来了,一是不抢功,二就是……这事也瞒不住。怀柳先生要是过来,他迟早会知道秦留颂之前的手段。

唐县令的这处私宅有三进,齐承明经过穿堂,到了后院。游子指了指那一排后罩房,秦先生正和怀柳先生在里面办公叙话。

但齐承明的注意力却落在门口——

一个让他意外的身影,黄大师正在那里干巴巴站着,垂着头,神色有些郁郁的。

比起事情说开前的心事重重,怎么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他反而看起来更没精气神了?

这可不行啊。

表弟推荐的大师,契都签了,人眼看着一天比一天消瘦。齐承明还想收服他呢,问题到底是哪里出岔子了?

齐承明就不经意似的晃了过去,沿着黄大师的目光望过去——

怀柳先生正和秦先生愉快交谈着,两人的神色都很欣慰,像是甩脱了重任。

“你不高兴吗?黄先生,是因为不得不借助了我这位皇子的力量解决你故乡的问题?”齐承明想了想,故意用一个错误答案无辜反问着。

这是心理学技巧。

黄大师本来就在心不在焉,听到了这个,本能的就想要反驳纠正:“……不不,我在接受了殿下的邀请,准备返乡的时候就不在乎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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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来是很避讳皇族,准确的说他避讳一切位高权重的人,那都会让黄大师想到他故乡那群恶心的吸血虫豸,再狼狈的联想到他自己的无能为力和绝望。

黄大师原本只相信威勇伯府的好名声,出行这段时间以来,他还看清了这位皇子殿下的平易近人,爱民如子……所以他早就不介意了。

在答应了殿下改道伊阳县的时候,黄大师心里就有了点念头,但他没有彻底下定决心要不要说出证据,要不要借殿下的这份力——殿下凭什么为他做主?凭什么闹得天翻地覆呢?

就凭殿下要去柳州就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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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殿下绑了土匪们,真正表露出要介入这件事的态度后,冷眼谨慎观察的黄大师才拿出了证据。

“我只是……”

黄大师继续盯着后罩房里的两个人说话,表情难看得厉害,他的声音发轻,复杂又不甘,“我只是意识到,我太无能了。”

多年前,他无意中掌握了一点线索,就那么被逼得远走他乡,能活下来都算是好的了。沉重的事情坠在他心里,黄大师只能沉迷建筑,就当自己不知道这回事。

现在,他却得知……有一个师爷凭自己的手段就能铲除掉他的整个噩梦。好厉害啊。

他也想过……为什么不是他遇到了怀柳先生,成为忘年交呢?也罢,就算换成了他,以他的本领,也没法在官衙里小心隐藏自身,挖掘出那些多细节吧?

他就是不如秦师爷。

他的才能,只在建筑上呵……他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也不擅长处理这一摊事。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黄大师悲哀的意识到,他没办法轻松的放过自己了——放过那个被噩梦折磨了多年的懦弱无能的自己。

他无法从过去中走出来,只能深陷自责。

“……是这样啊。”齐承明看着青年那张无法释怀的脸,若有所思。

这不是谁的错,也许就是阴差阳错吧。

黄大师是技艺类的天才,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地点背负了消化不了的重担。哪怕现在解决问题中也有一份是黄大师的功劳,但黄大师在秦先生的行为对比下,却无法放过自己。

这个道理是说不通的。

齐承明思索了一下,突然正色开口:“黄先生——黄栋先生。”

“在下的字为安邦。”青年人郁郁的,但还是出声纠正了一下。现如今直呼别人名字不大礼貌,有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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