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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米农看向副官,坚定道:“我当然会为她、为我、为姐姐、为无名区所有人,站出来。”

执微不知道此刻卢米农已经视她为宇宙最懂他的人。她还等着卢米农上门找她要说法呢!

毕竟是第一次甩饼,她还有些怂,等着被质问呢。结果,卢米农根本没来。

她去打听了一下,发现卢米农接过了鹑火的试探,现在正在积极地做事。

执微:“……嘶。”

怎么还显得她和他很有默契的样子?!

第173章 无名区(七) 懂吗?懂了!……

执微很困惑。她对这种莫名存在的默契很困惑!

怎么回事?怎么卢米农真的在勤勤恳恳地工作?不该是这样的啊, 这样让她更慌了!

“他难道不应该过来问问我吗?”执微逮住了路过的安德烈,和他抱怨。

“起码也要试探一下我具体是什么意思吧?我就这样用他的名头做事,他居然也一声不吭地认下来了吗?”

安德烈表情可正经了。而且, 安德烈觉得执微用卢米农的名头做事, 简直送他大礼。他只有接着的份儿, 哪里还需要来问?

“不用试探啊。”安德烈说,“你用他的名义做事怎么了,主官?”

安德烈向来是无条件地站在执微这一边的,于是,在面对执微的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地道:“那不是他的荣幸吗?”

执微:……?

是怎么做到这么底气这么足的?啊?!执微都要气笑了。

“总感觉怪怪的。”执微到底是有些心虚,稍微轻咳了一声,咀嚼了一遍安德烈的话,哼道, “他肯定不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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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微笃定地说。

……但, 很快, 她就发现她想错了。

卢米农显然也不是个正常人。

过了几天,在后面的一场公开集会上,执微和卢米农碰了面。

执微先是瞥了一眼卢米农,目光还有些躲闪。

但又看了他一眼之后, 她发现她根本不用躲, 因为卢米农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他生得挺拔,脊背笔直,坐在前排, 坚定的神情像是淬着火焰,望着执微的目光里都是燎原的火光。

他看见执微过来,利落地站起来迎接她:“执微竞选人。”目光交接的瞬间, 卢米农轻轻和她点头,满脸都是我懂的表情。

执微更疑惑了。

你懂什么?你这副表情是说明你懂了什么了?

这个眼神实在没有什么不得不给她背锅的窝囊感啊!反而满满都是战意,看得执微都不心虚了,只觉得完蛋了……好像事情又要脱离她的掌控了,发展轨迹又要偏了!

她急忙摇了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自己的脑袋里面赶出去。

场地是一处露天的戏剧院,此刻,台下的观众席已经坐满了。各处通道的阶梯、高层的走廊,到处能站上位置的地方,都站满了人。

在场的选民里,有一些人,正是鹑火精挑细选后透露了消息的污染种。

这些污染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目光机警地四处望去,眼神敏锐地闪烁着。

是在打量周围环境,也是在确认着自己的同伴。

间或抬眸瞧上几眼,又低下头去,死死盯着地面,牢牢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人们期待地望着演讲台,等待着一会儿上台的竞选人。每一位听到了流言的污染种,心情都十分复杂,这几日的时间里,压抑着的痛苦近乎钝刀磨髓。

因为那听到的猜测,比流传三千多年的说法更趋近于真相。邪神的说法,使得一切自我讨伐的罪孽有了崭新的出口。

无论这个人再怎么信神,哪怕这个人再不肯相信这个流言,也不敢咬死绝无可能,也会考虑这其中存在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只是这一点点的可能性,便是人类对于神明的怀疑。

一旦人类开始怀疑,通往另一条选择的路径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执微很高兴看见这个。她打量了一圈,检阅了鹑火的工作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马上,卢米农就请她上台演讲,这她就不满意不高兴了。

搞什么?说好了风头都给卢米农的,她现在上去算怎么回事?

“我就不去了。”执微说,“你去说些什么就行。毕竟,按着你的说法,你去演讲和我去,是一样的,不是吗?”

这可是把场子都递过来了啊!这么多的选民,这么好的支持率提升机会,想在别人的集会里说句话都算是打广告要收费,执微竟然慷慨地白给!换别人,估计就感激涕零地同意了。

可卢米农是个老实人。他也感激涕零,但他死活不同意。

“他们现在需要听到您的声音。”卢米农坚持,“哪怕您说一句话,对他们来说都是莫大的安慰。”

执微想,她是什么安慰剂吗?直接一剂强心针打进污染种的心里?

别说,还真是。

一直被忽视排挤的污染种,这么多年里,除了隐藏身份被竞选人拿来攻击对手信仰,用于栽赃陷害的同伴之外,出的正派榜样,也就只是贪狼鹑火这对兄妹了。

第一名竞选人的护卫官,在污染种眼里,兄妹是忠臣,执微便是明主。

在听到颠覆世界观的流言后,没有任何人的演讲能像执微说的话一样稳定污染种的心神。

执微挣脱不过,她又什么都没准备。再加上污染种都挺惨的,她也没打算胡说八道些互联网黑话来糊弄。

她思考了一下,还是带着地肤上台了。

“我是执微。”

她对这环形座位席的戏剧院场地中密密麻麻的选民,礼貌地点头问好。

地肤站在她身边落后半步的位置,看着那些污染种,也像看着过往的她。

执微:“我的两位护卫官不在,不能来和大家见面,在这里说一声抱歉。”她态度温和,不像是竞选人在做什么竞选纲领的宣讲,只像是在和相熟的朋友说话。

人们甚至觉得,他们和执微早就认识,经常在一起说话。她关心他们的身体、饭食、工作,亲切又耀眼。比起往日,只是这次她没有带着老朋友过来,但对执微带来的新朋友,人们也充满了好感。

执微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始介绍地肤。

“今天,我第一个铁票仓占领区的统帅,地肤,也和我一起来到了集会现场。”

她侧身,抬手,将地肤引给众人看。

地肤长得精神,身上又有股倔劲儿,真的如同死后也要做扫把的野草。她脸颊瘦了一些,又愈加干练几分。

她和选民问了好,配合着执微说话,说着说着,她自然就提到了沙洲。

地肤:“我在沙洲的时候,从未有过竞选人去沙洲开过任何集会。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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