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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邦邦邦敲他的脑壳。
她和那人打起来了。
执微震撼地看着这一切,看见凯勒汀揪着大胡子男人狂揍,也被对方打了好几拳。她越打越兴奋,对方反而陷入了弱势。
于是情理之中的,更多人参与了进来。
转瞬之间,好些人打成了一个团。顺着台下空地的边缘绕着开始打,倒是没人拔枪,也没有护卫官加入,就是竞选人在和竞选人打架。
执微人都傻了,她回头看向安德烈:“……这是常见的吗?”
之前执微在老家见过外国议会打架,怎么穿越了之后,还能看见这么严肃的地方,这么戏剧性的打架啊?
别打了!这样是打不死人的!护卫官怎么不动一下啊!
机甲和激光都掉线了吗?!
安德烈理直气壮地回答:“当然。”他也跟着看,他那表情瞧着比执微还兴奋,一边看,他一边打开光脑开始录像拍照,不肯错过每一帧的精彩瞬间。他解释道:“为了选民而抛**面,在争论中捍卫自己的纲领,选民会认为自己更是得到了重视。”
“所以每届选神基本上都会打个一两次。”
他身子往外探着去瞧,还发出点评:“但这次是维诺瓦在打,比较罕见,以前这种剧情基本都是子午的。维诺瓦比较在乎优雅,子午比较,你懂的,主官,比较有平民力工的那种狂野,打人很痛。”
执微喉头动了一下,缓缓咽下一口空气。
她是不能下去跟着打的,于是,干脆也跟着看了起来。
与其说这真的是双方在打架,不如说是各方竞选人,在四公这个巧妙的节点,真正地开始站队。
鹑火坐 在靠里面的位置,一直在观察着星网上的实时反应,为执微统计分析着各方数据。
大家都在忙,只有子午的竞选人们,没有得到主捧竞选人的带头,在场地里乱到这样的境况下,仍然沉默着。
危颂颂站在位置上,终于,她对子午的主捧竞选人奥埃里克,有些浓浓的失望涌上心头。
“奥埃里克,您不做些什么吗?”
危颂颂很为自己的身份而骄傲,于是很难接受在别人都打起来的场合里,子午只是傻站着的角色。
“我们是银红中的红色,子午这么多竞选人在这里,您作为主捧竞选人,是要做些什么的啊。”
“麦特欧还知道带着维诺瓦的人一起说话呢,您……您为何直到现在,都保持安静?”
奥埃里克向来稳扎稳打,他面对危颂颂的急切,也很是不解:“只是四公,为什么要着急呢?”
危颂颂毫不留情地指出:“在别人都说话的时候,我们选择沉默,体现不了我们稳健,只能代表我们胆怯。”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维诺瓦的名字来自于智慧女神,会在他们规章的基础上遵循身份差异,信奉智慧带来和平。”
“而子午的平民多,大多是力工出身,我们组织的纲领是理解苦难,宣传组织成员可以亲身体会辛苦。我们说着’请理解我们‘这样的话,占据了银红中另一半。”
她说着说着,像是崩塌了一部分信仰,而后刹那间一些别的东西,支撑了她此刻的坚韧。
危颂颂:“沉没星海的事情,我就在现场,很多子午的竞选人都在现场。那些人类被释放了思维禁锢的时候,我就亲眼看着。”
“现在,对夏弥茨竞选人和司徒宝花定罪的时刻,我还在亲眼看着。”
她希望她的头狼,带着她和他们所有人,做出决策。
但头狼只是沉默,只是安稳,只是退缩。
“我看见了那些我无法亲身体会的痛苦,奥埃里克,我加入子午,就是因为子午说,请彼此理解。”
“我也将记忆提取、留存,并分享给了您。您分明看见了执微竞选人和麦特欧的态度,这还不足以评判吗?不足以您发言吗?”
她的痛苦几乎成形,在她的目光中,被所有人看见。
“您什么都没分析出来吗?你在理解他们吗?你还牢记子午的组织纲领吗?”
危颂颂的性格并非极端,反而好说话一些,性子也很好。于是,组织为她搭配的副官,性格就会强势一些。
他极其会为危颂颂说话,见对方一直没有反应,他立刻开口,语调听起来很像是骂骂咧咧。
副官:“奥了个埃里克!你知道的吧,子午的主捧竞选人从没有维诺瓦的麦特欧那么强的地位和资源扶持!”
“我的主官现在仍听从您的号令作为方向,是她尊重您这个前辈。”他的声音放缓,做出攻击的预备动作,语气里也沾染了许多嘲讽,“没有她的尊重,先生,你算什么东西。”
奥埃里克无动于衷,半晌后,才缓缓开口:“你要站在执微竞选人那边?”
“是的。”危颂颂的目光彻底沉静了下来。
她的话语简短起来,似乎她全部的话在之前已经尽数说完。
到了此刻,危颂颂只是说:“如果您做不到子午主捧竞选人应该做的事情,我会和您争夺组织内的资源。”
“我会成为新的,子午主捧竞选人。”
这两位说话根本没避着人,或者说,危颂颂就是在说给附近的子午竞选人听。
毕竟场上目前有四方势力,以麦特欧为首的维诺瓦,在和以执微为首的小组织集合体打群架。还有一些不参与的在劝架和看戏,剩下的,就是子午。
执微一边看打群架,一边看打嘴架,她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
但不影响她在危颂颂的发言后,开始为她鼓掌。
虽然现场现在乱得很,但不影响她为了危颂颂的野心鼓掌!能者上,庸者下,就是这样!小狗神也可以做主捧竞选人!
执微是为了危颂颂的野心鼓掌,但在危颂颂看来,执微是在为她对她的支持而鼓掌。
危颂颂感受到了执微对她的肯定,她所有的迷茫尽数消弭,彻底坚定为一把利剑。
只剩下奥埃里克的脸色苍白着。
他看了一圈,看见了子午许多竞选人眼中明晃晃的情绪,他面对地位不保的事实,和危颂颂的不满,脊背弯了一些,像是迟暮的老人。
“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他喃喃着。
危颂颂叹息了一声:“您什么都做错,老奥埃里克。但从执微竞选人提出了竞选唯一神开始,燃烧了三千多年的竞选神明的火炬,分明在吞吐出最后一丝余烬。”
她闭了下眼睛:“不要迟疑犹豫着去衡量未来了,在这种变革下,神明的未来都不甚清晰,何况你我。”
“万事万物都在改变,老奥埃里克,这或许已是旧时代最后的嗡鸣,新时代正在路上。”
“如果你跟上它是如此吃力,那么,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