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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微盯着安德烈,半晌,轻轻哼了一声。

第二天,在奥维隆星盗区的主星,在一片靠近舰群停泊点和几家酒馆的空地上,执微开始做集会。

她摆了张桌子,坐在桌子后面,贪狼和鹑火在前方护卫,安德烈站在她身后,僵硬地挺着背。

他很难得来这么乱糟糟的地方,浑身不自在。

执微自在极了。她露着脸,没一会儿就被人认出来了。

“是……执微竞选人吗?”

“那个执微?是那个执微吗?”

执微提高音量:“是的,是的!是我!”

人们四处瞧瞧,发现这里真的就是一片空地,附近的酒馆里走出才喝过酒的星盗和游客,舰群停泊点里驻扎着破破烂烂的星舰和掉漆的悬浮艇。

这里空荡、荒芜、落寞,执微的桌子前面还长着几簇野草。

草也不是什么好草,发黄,像是要枯萎死掉了。

执微坐在桌子后面,手肘撑在桌面上,温和的目光落在每一个过路人的身上。

一向习惯在嘴里骂骂咧咧,问候彼此父亲的生育能力的星盗们,此时陷入了沉默。

彼此互相瞧瞧,吞咽了下口水,一位短发的女星盗,率先说话了。

“您在这里做什么呢?执微竞选人?”问话的人很是困惑。

执微温和地回答她:“做集会。”

人们陆陆续续围了过来,离着她一定的距离,在外圈越围越多。

听见她的这个回答,星盗们回头瞧瞧,再次确认了这里就是片空地。

“您的演讲话筒呢?”人群里有人高喊,“您的竞选纲领册子呢?您的纲领诗唱诵表演呢?”

嚯,简直是比她还熟悉集会的流程嘛。

执微故作深沉地点点头:“你们之前真的见过很多集会。”

星盗们轰的一声笑起来。

“那当然了!奥维隆的票,哼,还没有人能拿到呢!”

“我们知道您的竞选纲领,执微竞选人,您要竞选唯一神!”

“好样的!三千多年都没这么%#的竞选纲领!”

大家吵吵闹闹的,眼神却一直望着执微,在等着看她会说些什么。

执微开口的时候,人群倏地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几乎能听见风吹过每个人发丝的声音。

“集会一般都是一位竞选人对着密密麻麻的选民。”

执微语气轻轻,她说起话来,就是很有亲和力,叫人的注意力一点都不跑偏,全部都放在了她身上。

人们听见她说。

“一对多,我感觉不够诚恳。”执微笑了一下。她笑起来,眼睛亮亮地。

实际上,她的想法是,不够低效。

她可是来做白工的,怎么才能出力最大化,所得最小化呢?

执微瞧了瞧面前的桌子,指了指桌前和她相对称的位置上,摆放着的椅子。

“我想,一对一,或许会好些?”她问。

“我面前就有一把椅子,如果你愿意和我说些什么,可以坐到我面前。”

一对一,别人都不知道她和谁说了什么,再也没有人拿着她演讲里说的什么话,做什么分析领悟,研究什么她的竞选纲领了!

因为这是一对一,别人根本听不到!而时间精力都有限,她能一对一几个人?哈哈哈哈剩下的大家全白来,连演讲都听不到,这还配叫集会吗?根本不是!

执微想到这里,心底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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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耶,她简直是天才,她居然想到了这么吃力不讨好的方法!

人群安静到人们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望着执微,人们甚至没有心思去看看身边的同行者,吝啬于给予彼此一个对视。

人们听见执微清澈如净水的声音,响彻在耳畔。

执微故意叹了一口气,悠悠长长:“很遗憾我并非神明,没有神力能真切地帮助到你什么。”

说完,她低落了一瞬间,又立刻振作起来。

“如果你不介意我的无能,请和我说些什么吧。”她对着在场的各位眨了眨眼睛。

执微面上温和:“我做过演讲者,也想做一次聆听者。”

其实,她在心底吐槽。

她从不写稿子,今天呢,也不想再临场发挥胡说八道大厂黑话了。各位,她改听的,还能省点力气偷偷懒,事倍功半,岂不美哉!

可她的表情管理完美极了。人们只看见她坐得笔直,身姿优雅,目光悲悯。

人们听见执微说——

“请允许我听听你的生活,可以吗?”

第69章 奥维隆星盗区(八) 梦幻竞选人!……

执微坐在荒地中央的椅子上。

她对面也有一张椅子, 如她所说,是空着的,等着人落座。

人们可以看清楚她的每个动作。看见她的手肘撑在桌面上, 看见她露出温和的笑意, 甚至看见她身后那个严肃着脸的副官, 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套玻璃壶和玻璃杯子。

玻璃烧出了冰川的纹路,带着不规则的凹凸,棱棱角角重重叠叠,透明的杯身上画着几只白燕。

安德烈将一个大些的杯子放在执微手边,将一连串的小些的杯子,拿了一个出来。他举着壶,往里面倒了煮的饮料。

执微尝了一口,带着悠远的草木香气,喝起来像是玉米须水或者麦子茶。

人们盯着她, 连带着盯着她周遭的环境。

她面前的桌子, 并非什么高等材质镂空雕花桌, 也不是什么长了千百年的泛着莹润色泽的木材。

那就是一张合金桌子。

是贪狼刚刚才从附近的酒馆低价购入的。之前,这桌子就放在酒馆入门的地方,用来放置两个巨大号的酒桶。所以桌子中间有些磨损凹陷。

还是贪狼大力出奇迹使劲砸了几下,才勉强将桌子搞平些。

安德烈见了这张桌子, 怎么都不肯装直接叫执微用。他从他的房间里拿了一块桌布过来, 红丝绒的,绣着细密的针脚。铺在放过酒桶的合金桌上,显得没那么潦草了。

这是安德烈的底线了, 他实在忍受不了执微坐在光秃秃的合金桌子前。

他也有他的道理:“那是放过酒桶的桌子,主官坐在那样的桌子的后面,被拍完照片视频放到星网上去, 人家会解读出什么暗示!”

他学着星网上阴阳怪气的口吻,说:“喔这个桌子之前放过酒桶,现在这个桌子后面坐着执微竞选人,是在暗示执微竞选人是酒桶饭桶吗?”

执微任由他铺桌布,无奈道:“……安德烈,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和我说话。”

之前一口一口主官,甜甜蜜蜜金灿灿蓝汪汪的。

现在她图方便搞个桌子来用,就成饭桶了。

安德烈又急忙说:“我说的是桌子!桌子!我才不会说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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