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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理解了污染种一些?或者,难道人类认识到麦特欧的竞选纲领过于残酷了?

但这样看起来的话,只觉得,也没有。

毕竟,麦特欧依旧稳稳地占据着第一名的位置。

执微困惑了一下,琢磨了一会儿,终于轻叹了一口气,大概明白了选民的想法。

“这不意味着人类接受了污染种。只意味着, 他们真的挺喜欢我。”执微心绪复杂地说出了这个真相。

换一个人为污染种说话, 可能都不是这个结果。

选民真的很喜欢她, 于是包容她的特殊,也努力听她说话。

但不理解,就是还不理解。

安德烈听见执微的自语,上来当啷就是一句:“因为你很有魅力, 谁会不喜欢你?”

执微轻哼一声:“麦特欧估计在骂我。”她说。

“不要管他, 难道他很厉害吗?”安德烈大手一挥,不屑地说,“难道他的纲领, 就真的是他的自由意志理论?”

他太明白大组织的调性了。

“不过是贵族和维诺瓦的出声筒,傀儡槁木一样的竞选人罢了。”

在安德烈的眼里,麦特欧那样的竞选人, 和执微是完全没有办法比的。

执微听完,一怔。

她倒是没想到过这个方面。安德烈提起这点,她也就耐心地想了想。

是了,比起被推举到台前的麦特欧,一张嘴里说出的话,更多的是潜藏的精神,坚固的思想。

执微低着头,安德烈看不清她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在所有竞选人的演讲结束后,悬浮着的虚拟光屏,整体如同一道被加粗加重的墨迹,在空中晕出更加炽烈的颜色。

而后,所有的名字变动,在这一瞬间暂停。

以此刻停止的名单为准,这就是神殿的第一次公选的淘汰名单。

截至前一千名竞选人,进入到选神的下一阶段。

后面的一千名竞选人,失去竞选人身份,重新归于人类。

执微昂头,她要扬起下巴,将目光放得足够高,将眼光看得足够远,才能在光屏的上端,望见她的名字。

【锈齿轮,执微,第9名。】

人性中的慈和与悲悯,是人类赞歌里不灭的功勋。

此时的执微,却只能明白一点点,远谈不上完全参悟。

她大概明白人们为什么重新将她推上来,因为她面对贵族和维诺瓦的勇气?因为她不屈的信念?因为她连通了光脑通讯,叫人类在逼近血色的时刻,低头窥见光芒透过花窗?

执微看着光屏中她的名字和名次。随着排名停滞,周遭格子间的遮挡全部消失。

失去了格子间的隔音效果,等候室广场的周遭刹那间便嘈杂了些。

倒没有特别喧闹,但执微还是听见了许多人惊喜的叫声、绝望的哭泣和彼此的鼓励。

她想起了之前在神殿卫星城看见的那个怀抱着一捧橙花的小女孩。

总有人竞选神明,真的为了理想,为了拾起三千多年前那位真正神明的破碎神格,继承祂未竟的事业。

神明庇护人类,人类成为神明。

……但这些喧嚣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糊里糊涂地来,又糊里糊涂地被爱,坚持到现在,折腾了一圈,只掉了两位,人生居然还有这么凄惨的事情?

那她这一个月在做什么?在做梦吗?

执微面上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其实心底已经疲惫不堪了。一个月了,已经一个月了,她一点回家的讯息都没有,在这边反而如鱼得水起来了!

行吧,至少麦特欧的计划被阻拦了,执微想。至少,她在这边真的救下了一些人。

这个世界在她出现之前,和她出现之后,并没有什么巨大差别。但有了执微的世界,比没有她的世界,好了一点。

沙洲做证,沙洲为证。

执微并非特别负责任,她深刻地明白她救不下所有人,也不会内耗为难自己。

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活在此刻,对得起此刻的自己,就已经十分不错了。

不苛责欺负过去做出决定的自己,不后悔过往;不为难强求未来面对困境的自己,不执拗去处。

所以,走到此刻,也不错了,是吧?起码第九名比第七名还往下两名呢!这都是她辛辛苦苦地抵挡住周围人的背刺,勤勤恳恳才争取到的成果!

安德烈却在这时候,悄悄凑到执微的耳边,和她嘀咕道:“主官,很多人通过我联系你,想邀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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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微没摸到头脑:“请我干嘛?”

名单一出,晋级和淘汰的批次已经分明,那一公就是已经结束了。

这怎么了?还有after party吗?

“就是吃饭聊天、集会协助、互商对策、共同进步之类的。”安德 烈嘀嘀咕咕地说。

安德烈在她身边,很是怂恿她去:“因为办一次集会其实很花钱的,又不是每个竞选人都能拿得出办集会的钱。”

“有些小组织和竞选人是合在一起办集会的,但就算这样,能把集会办起来了,也没有多少人要看他们。”

他意味深长地说:“所以,这个时候,如果能找到一个潜力股押注……那就不一样了。”

说着说着,他就骄傲起来了,很是因为执微的成就而洋洋得意。为他副官的身份自豪到恨不得到处扭几圈,昂着下巴把人都倒仰过去。

“每届的竞选人很多,但只有一个竞选人可以通过层层公选走到最后,赢下总选,成为神明。”

安德烈说一句,看执微一眼。

“很多小组织和竞选人到后面的公选的时候,基本对自己不抱希望,但手里还有铁票仓和选民支持率的牌可以打。”

“向押注的竞选人投诚,就是大家的做法。”

说到这里,安德烈也有些疑惑:“不过,往届都是到六月份以后,到了选举后期,大家才开始押注的。怎么这届格外早……这才一公结束……”

他都不用等执微的解释,他说了没两句,自己就参悟了。

“想必是因为主官的人格魅力太强了,他们自知打不过,毫不客气,倒头便拜,哼,算他们识相!”

执微:“……啊!”她发出了一声短促低沉的土拨鼠叫。

除了安德烈外,没人听见。但安德烈被吓到了,他一个激灵,急忙看向执微,蹙着眉毛,带着些笨里笨气的茫然。

执微缓缓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救命啊,安德烈还能说下去,但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啊!

执微深吸口气,总结了一下刚刚安德烈的发言:“你是说,有很多人想堵我。”

安德烈点点头。

执微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环顾四周,果然看到很多人望过来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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