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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信了!
这是什么世道,说真话没人信,说假话大家都信,每个人都觉得她计谋深远,连一个微小的动作里都是别有用心!
待不下去了,她在祁入渊这里待不下去了。
执微又撑了一会儿,就找借口和安德烈返回纪蓝号,不再顶着祁入渊那欣慰的表情艰难度日了。
回到纪蓝号后,执微去喝了杯水的工夫,发现安德烈换了身衣服。
毕竟都回兰蒙了,安德烈的审美又可以回来了。现在,每次出去的时候,安德烈早就把精致服装搭配着起来了。
但在纪蓝号里,安德烈还是穿之前在沙洲的时候,穿的无袖背心。
露出两条鼓鼓囊囊的膀子,领口略低,他那大胸宽肩窄腰的优点,被这破烂衣服显得淋漓尽致。
执微觑他一眼,纳闷地问:“你怎么还穿成这样?”
她记得按照安德烈的审美,胸针需要配他眼睛的颜色,皮带袖扣都需要搭配,作战服下的皮靴必须光面润泽。
他每日恨不得捯饬自己一小时,才光鲜亮丽地见人。
金头发,蓝眼睛,漂亮衣服,矜贵神态,这些都是组成了安德烈的一部分。
他接受不了自己灰头土脸的,所以,执微还以为离开了沙洲,他会把在沙洲穿的衣服都视为黑历史,直接丢掉,再也不肯看一眼了呢。
贪狼总笑话他这是贵族的臭毛病,在沙洲滚了半个月也还改不掉。
执微此时看来,这何止是改不掉,这像是变异了,怎么在纪蓝号里专门穿无袖背心了?
她问完,安德烈支吾了两下,是那种小心思被发现的窘迫。
但总体上,他还是理直气壮的。
被这么一问,安德烈反倒是有些茫然地开口:“我这样穿,主官,你之前看我的频率、次数都变多了,目光停在我身上的时间也变长呢。”
“我以为你喜欢看,在家里就这么穿。”
执微:“……”
第一,确实喜欢看。第二,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怎么这么天然又直白,但很气人的!
第53章 沙洲引爆 五十多名蛮好的嘞
执微沉默地盯着安德烈的破烂衣服看了两眼。
安德烈拽了拽自己的衣角。
他是真不喜欢丑衣服, 就咕哝着:“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
说完,他有些得意起来,但凡有条尾巴, 能甩出邦邦邦的响声。
“是我穿起来很好看吗?我穿别的, 其实更好看。”安德烈说, “你不喜欢宝石吗?蓝宝石胸针搭配我的眼睛不是很好看吗?灿金的袖扣和我的头发也很配。”
“你怎么偏偏喜欢看我穿这个?”他说到这里,也很疑惑。
啊,因为穿这个,露很多。有一种浑然天成、圆润无瑕、返璞归真的丰盈与善良。
执微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停留在安德烈身上的视线都多了些,好死不死还被安德烈发现了。
可恶!
执微深吸一口气,扯出个僵硬的笑容:“没事儿,你怎么喜欢怎么穿,千万别管我喜不喜欢了。”
她平时多看两眼限定款的无袖背心安德烈, 安德烈都能发现, 还特意多穿得破破烂烂的给她看。
嚯, 她是什么无情上司吗!安德烈跟着她搞事业,她一分钱工资不发给安德烈,还不许人家穿漂亮衣服?逼他穿得破破烂烂低领口露出胸肌和两条膀子晃来晃去?
执微搓了搓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听着, 你想穿什么穿什么。”
安德烈长长地喔了一声。
他回去换了一件黑色排扣长大衣, 里面是黑色的修身长袍,从领口到袖口都严丝合缝地包裹着身体。
只有领口位置微微低下来一点,露出最里面的纯白色衬衫繁复的褶皱花样领子。
从袖扣到胸针, 都是海一样深邃的蓝色,指根处绕着一截蛇骨链,修长的手指从容地捋过他的发丝。
安德烈没怎么做发型, 只是把金色的头发向上梳,额前一丝碎发都没有,全部背在脑后。
这样,发丝便不会遮挡他的美貌。只需人瞧他一眼,入目的就是冷白色的一张叫人目眩神迷的脸,湛蓝色的瞳孔,深邃的五官,高挺的眉骨和鼻梁,微薄而润红的嘴唇。
深金色的睫毛纤长而根根分明,上面的睫毛向上卷,下面的睫毛向下翘,整个人带着洋娃娃的精致和凛冽的高洁。
他的目光缓缓转动着,落在了一旁才过来,正对着新研究出来的防护罩做测试的贪狼身上,眉毛拧了起来。
贪狼瞧见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呦,赶着去结婚啊?”
“这是我准备去神殿参加一公穿的衣服。”安德烈捋了捋他的大衣,紧了紧他的袖口,“怎么样?这个造型?”
执微坐在一边,托着下巴看着。
她觉得是很漂亮的。
但脑子里不自觉地就闪过一句话——副官的美貌,主官的荣耀。
她轻笑着挥散了脑子里的想法,只觉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贪狼不喜欢安德烈一看就很贵的样子。
贵族有很多财富,尽可以采买喜欢的衣着和配饰,贪狼接受这点,但不代表他看得惯安德烈骄矜的模样。
他故意说:“你穿金子或是光着,有什么区别?主要是看主官穿什么吧。”
安德烈咬着牙瞪他。
执微抬眸:“我?我还穿我那件深绿色的斗篷。就是我一月一号穿的那件。”
她没什么别的想法,也不准备花大精力去准备。
安德烈先是惊讶,怎么在公选里不好好打扮自己一番,吸引选民的目光?
而后,他努力思考起来,试图理解执微的意思,想了想,他终于认为自己这是明白了。
安德烈立刻赞同:“没错!就还穿上次的衣服,以横空出世的形象,唤起之前给选民的震颤!”
执微无语地捂住了脸,不说话了。
安德烈还很激动:“哼,叫维诺瓦看看什么是真正贴近选民的竞选人!”
“他们倒是想贴近选民,可是连穿一件没有坠饰的衣服,都认为是在同僚面前丢了面子。真是可笑。”安德烈说,“主官只需要穿一件衣服,就能拉开 自己和维诺瓦的差距,不愧是主官。”
“……你今天说的话,没一句我爱听的。”执微发出暴言。
贪狼在一旁哧哧笑。
安德烈沮丧地低着头:“……”
他可真够漂亮的,情绪萎靡一点,显得带着几分脆弱破碎感,更加迷人。
他说的话执微没有一句愿意听,可长的模样执微没有一眼不愿意看。
行,说吧。让他说吧,他说两句话又能怎么样,他又没有做坏事,顶多气人了一点。
还没有气别人,专门气执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