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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质也做不到处理子弹吧。
就算意志上能够承受,但是克里斯蒂贫弱的身体素质让她无法承受太多的疼痛和失血,虚弱无力的手臂也很难说能在失血和剧痛的影响下完成这个操作。
意志终归只是意志,空有意志力的话是无法战胜客观现实和物理规律的。
随着心脏的跳动血液被源源不断的泵出体外,血液的流失导致缺氧,而缺氧又让心脏跳动的更加剧烈。
在被子弹破坏的内脏停止工作之前,缺氧就会要了克里斯蒂的命。
克里斯蒂很淡定的接受了事实,甚至还有余暇计算一下到底是死于枪伤还是死于失血过多。
怎么说呢,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也做好随时会死掉的心理准备了。甚至某些层面上来说如此干脆利落的死掉要比因为慢性损伤死掉好得多了。
在思考着这些的时候,克里斯蒂视野逐渐陷入了黑暗。
但是啊,那份本来并不引人注目的不甘感,似乎燃烧的愈发剧烈起来。
在意识的深处,漫无边际的黑暗正在吞噬着克里斯蒂所剩不多的思维。
看着那正在稳步前进的黑暗,克里斯蒂却陷入了沉思。
她所不甘的,到底是些什么呢?仅仅是因为将要死亡吗?
可是,死亡不应该是她一直所想要解答的谜题吗?此刻直面了答案,为何却毫无喜悦?
这份不甘绝不是对死亡的,它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事情产生的。
那么从最简单的部分思考,曾经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大部分人都会源源不断的说出一大堆的,但对于克里斯蒂来说不是这样。
因为一时片刻的,克里斯蒂居然无法说出一两间真正值得后悔的事情。
要是说没做错的事情不太可能,但是说值得后悔、就算死亡时都念念不忘的,似乎没有。
还想干什么...想干什么呢?
就在克里斯蒂冥思苦想的时候,一个短暂的思绪划过她的脑海。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看看那些罪犯行刑的瞬间啊。”
也是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一种明悟感瞬间诞生。
就像是发现了困住自己的难题换个角度看的话明明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之前只是在自己跟着自己错误的思路浪费时间一样,那种:「啊,原来这么简单」的明悟感。
克里斯蒂在这个瞬间理解了,她所期望见到的究竟是什么。
是死亡,应该是具有美感、就如同一个罪人在煎熬中走向死亡的乐章、应该是那种震撼人心的、不同凡响的死亡,那才是她所追求的事物。
她渴望看见,那种在罪恶、以及罪恶被燃烧到璀璨的那一刻死去,那是多么的迷人的死亡啊。
克里斯蒂理解了,她终于认识到了潜藏于她那份非同寻常的正义感之下是怎样的内核:她所追求的并不是正义的延伸,而是罪恶灭亡的那个瞬间。
只有在破碎(死亡)的那个瞬间,才是罪恶唯一具有意义、也是最有观赏价值的时刻。
如果就这么死去了,那是多么的无趣啊。
她所不甘的不是死去这件事,而是她的死亡毫无美感、毫无价值、毫无「观赏性」。
这不是她真正所渴望的东西,这只是无聊且毫无意义的死去。
于是克里斯蒂伸出了手,放在了那片黑暗之上。
刹那间,这份黑暗破碎了,「死去」这个事实死亡了。
血液还在被心脏源源不断的泵出体内。但是蕴含在她体内的那些「无人生还」开始代替血液在体内流淌,它们传递着原本依靠血液运送的一切。
异能力不可避免的毒性还在破坏着维生的器官。但同时也在不断的重建着千疮百孔的身体,原本与死亡相连的物质,此刻却开始维系其克里斯蒂的生命。
「无人生还」渐渐的从伤口中溢出,黑色的不明物质在地面上犹如液体般流淌,一个个异化的人形在这些黑色之间蠕动而出,并且如活物般开始巡逻。
克里斯蒂知道,这些是她的「士兵」,是无人生还的士兵。
当真正的理解了所想要追求的死亡时,这份会连同自己的拥有者一起杀死的力量才真正的属于她。
不是与拥有者达成了和解,而是愿意一起等待着所追求的、梦寐以求的破灭(死亡)。
一名「士兵」在她的身边停留,「扶」住了失血过多的克里斯蒂。
因为「士兵」本身特殊的身体结构,这个动作称之为「扶」似乎有些不合适,应该只是让克里斯蒂靠着而已。
克里斯蒂看了依靠着的士兵一眼,黑色的物质在她的操控下逐渐改变,略微的显现出了人型
“也许增加一个侍从是不错的选择。”克里斯蒂靠着士兵,大脑难得的因为缺氧而缓慢了不少,“就叫...瓦格雷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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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识的士兵毫无反应,只是尽职尽责的带着克里斯蒂朝着安全区移动。
在四个月之后,克里斯蒂叛出钟塔侍从,同月和罗曼·罗兰、凡尔纳组建U.N。
“我的死亡应该是激动人心的,应该是灿烂绚丽的,我不允许我一生中最大的杰作如此平凡而草率的收场。”
“终有一日,我将会向世界展现这最终极的艺术。”
第147章 个人支线:其火晦暗
略带些许灰色的天空之中,点点雪花正缓缓的飘下,在半空中不断的打旋。
站在温暖的室内,一个穿着正式、仪容整洁的男子透过玻璃看着风景,栗色的眼睛一直跟随着一朵雪花的轨迹。
他的视线十分的专注,注意也一刻不停歇的集中在这几朵雪花上,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
那是一个捧着一本夹满便签的书、不论是气质还是着装都清晰的展现出他是一名学生的人。
站在男子的身后,这名学生小心翼翼的开口:
“麻烦,纳博科夫教授?”
“嗯?我是。”被声音惊醒的男子扭过头,将视线从雪花上移开,看向了身后拿着一本书的学生,“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教授,我对这篇文章的……”
「嗯」的一下,是纳博科夫最喜欢的一个答话方式。因为这个音节基本上可以应用于任何场合。不论是正式的场合还是随意的场合,这样的回答作为惊讶时的下意识反应至少不会太过失礼。
而大部分时间,「嗯」后边还要加一个「我是」。因为大部分时候会来找他并且还要叫一遍名字确认的都是听说过名字但是没有见过他本人的人。所以这样的一个回答基本上不会出错。
这就是名为纳博科夫的文学教授,在日常生活之中总结出的无用且无聊的语言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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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俄罗斯一线大学的文学系教授,长相俊美而富有才华,年纪轻轻就成为一流大学的教授,他的几份论文让他在学界小有名气,并且他本人还凭借演讲挣到了不少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