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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给了被凝视的人一种微妙的错觉。

仿佛适才被冒犯、被打量的洞悉都只是一厢自恋, 仿佛Leo给来的关心,也只是他在正常社交里具备的细腻品质。

“噗嗤——”李蔓故意笑了一声, 带着些嘲笑羞辱的意思。

直到Leo终于把目光拉回到自己身上,李蔓才抬手挡住唇,作出副失态的抱歉模样。

一双媚长的眼眸,点在Leo眸中, 李蔓揶揄着提醒道:“哥哥,有没有可能你们认识。”

三角形的关系,地上的影子, 被砖块的缝隙切割成片。

而被取笑了,Leo也不恼羞,更没有陷入试图将眼前的徐斯人与记忆里的某个身影核对上的, 无意义的纠结。

他先是讶异地轻挑眉头,握着拳挡住唇角, 露出意外的眼神。

接着, 他跟在李蔓背后, 也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重新打量了徐斯人一眼, 眉头困惑地拧着,坦诚没认出来的模样, 带着歉意, 他自我调侃道:“抱歉,脑子还在上班呢,又‘老人多忘事了’。”

Leo顿了一瞬, 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些时候真的没办法了。蔓蔓美到犯规,我的眼里实在看不到别人。”

Leo说这句话时,目光真诚地凝着李蔓,眼里有歉意也有爱意。他全盘接受了李蔓的情绪与嘲笑,他也愿意全力弥补,给她挽回面子。

Leo表现出的超强心理素质,反倒显示出他在情感里的本领与老道,与他骨子里的坦荡自信。

徐斯人将情绪含了含,她已经没有心情再配合下去了。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Leo不是那个能回头的浪子,而李蔓也不是他的唯一。

徐斯人抬眸,神情凝沉地看向李蔓。

李蔓高挑、艳丽、夺目,172的身高,再踩上高跟鞋,搭配长久锻炼出的妖娆身材……

她有着风华正茂的外表,也有着善良可靠的内心,她那么好,却落在一个花花公子的手里。

徐斯人真希望李蔓能够走出来,她心里一盘,主动向后退了几步。

徐斯人淡淡抿着唇角,笑意清浅柔和,她语气如常道:“学姐,要去找我男朋友了啵。”

徐斯人故意含糊主语,暗示的模糊又清晰。

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捏紧了,拽到高处,都是牵扯牵挂。

她的心里无比担心李蔓真信了Leo的说词,肯定了Leo在刚碰面时,的确只看到了李蔓的初状,也错信了他对异性的暗自试探,只是礼貌。

李蔓看了徐斯人一眼,又晃晃悠悠地将目光撇开,看向身前的Leo。

Leo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在察觉自己被徐斯人忽略后,他自然地偏过视线,目光看向某一处街景,隐去存在。

淡而静的气质,宠辱不惊的脾性。他在关系中总是保持着不松不紧地拉扯,识趣知退。

李蔓倾身往前走了几步,胳膊穿过Leo的胳膊,轻轻拉了拉他。

Leo仿佛被重新启动的玩偶,他转回头看向李蔓,很灵活地朝她做了个鬼脸。

李蔓被他逗得一乐,她朝徐斯人摆了摆手,告别道:“那行,徐斯人,你去吧,我们先走了。”

Leo偏低的视线,朝徐斯人颔首示意,他重新走回到车前,给李蔓拉开车门。

风扬起李蔓的群摆,像墨像浪,掩着两条玉腿,如深海游行的鱼。

徐斯人看着李蔓的背影,忍着胆颤心惊,压住分贝,表现尽力正常地,又问了一遍:“学姐再见,改天一定聚哦,欢迎你来我家坐坐。”

李蔓没有回头,也没有吭声,她高举起手比了个“ok”的手势。

像是将要溺死的人,伸出湖面求救的手。徐斯人看着李蔓的答案,终于松了一口气。

“砰、砰。”两边车门关上,大G沉稳洒脱地开离。

徐斯人木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她看着脚下的影子,见她身后的位置,一个高大魁梧的声音,完全将她笼罩。

方知有从她背后贴过来,他张开结实的胳膊,将她包裹着,搂着。

暖烘烘的身体黏在她身上,他的鼻息带着火气,一息息扫进她的耳朵。

她闻到了方知有身上的酒气,浓郁的纯酿,带着熟透的甜味。

方知有:“徐斯人,我想起这附近有个度假酒店,那里的星空房还不错,夜里适合看星星,一睁开眼,又可以看日出……”

“而且山里僻静,你可以听到鸟叫虫鸣的自然协奏曲。你愿意去不?”

轻快的邀约,雀跃欲试的好心情。他完全靠近她时,她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徐斯人心底油然而出起一股不甘的情绪。

是羞恼适才在李蔓面前流露出的泪和怕,是烦躁他始终表现出的眷恋让她永远分不清真情假意。

她的爱让她丢脸了。一切都是因为男人。

裂口截断徐斯人的唇,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报复的情绪。渴望破坏的意图渐浓,她想撕裂方知有,像撕裂一张纸,撕毁一柄扇。

薄唇微张,她声音阴冷道:“学姐刚才告诉我,我脱单这事儿,还是傅观提醒她的呢……”

方知有抬眸,眼底闪过阴骜冷意,是并不意外傅观从未死心的苗头,也是厌烦有这么一个情敌总在暗戳戳地刷存在。

舌尖顶了顶上颚,方知有藏好眼底的真实情绪,又换上一副易碎的样子,他动了动,扶着徐斯人的肩膀,将她转回来,面向他。

方知有搂着徐斯人的腰,按着她,让她贴着自己。他低着眸,眼中是渴望被爱被垂怜的可怜样,柔软脆弱道:“别吓我呀……徐斯人……”

徐斯人心里一阵痛快,她翘起嘴角,笑的得意又恶趣,她的目光似悬在屋檐下的尖锐冰锥,带着警告与危险,可不坠落时,光下只觉得美。

徐斯人嬉笑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徐斯人伸出手,轻轻扫了扫方知有的脸颊,眉宇,仿佛在擦拭世间落在他身上的灰。

“你提醒过我:要小心年轻气盛的男人,小心傅观将我抓去,锁在某处无人知晓的僻静地方,将我当成他的玩具……”

徐斯人抬了抬脚,她踩到方知有的鞋面上,碾着他,点起脚尖,更近地靠过去。

她的呼吸缠在方知有的鼻尖,她的嘴角荡起一抹笑意,她浓得似彼岸美丽的曼陀罗,不可招惹。

徐斯人毫不畏惧煽风点火,缓而轻地,继续道:“然后一遍又一遍的……玩弄我……翻耕我……”

身体的感觉,愈发清晰,搂着她腰身的胳膊,慢慢缩紧,几乎勒的她有些疼。

可紧迫所带来的占有欲,也能被视为某种爱意,哪怕病态、强制,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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