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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小灯,光线昏黄馨暖,照在她浅黄色的被单上。
晒足阳光的薄绒被,羽毛一样轻飘飘地盖在她身上,即轻盈又暖和。
这是方知有买给她的被子,也是方知有给她套的。
她伸出手,摸了摸被面,想到今天中午,他们才在这上面发生过的事。
这是她第一次得到性体验,被翻耕的感觉,吻合她对性的想象。
她很清晰地记得,她曾叫他快一点,叫他用力一点,叫他捏一捏,这些都是她真实的需求。
事实又一次向她验证了性的重要性与影响力,身体是无法忍受饥饿的,无论是胃,还是那里的饥渴。
可是……
徐斯人还是今晚才真正见识到,意识到:性不能抵万难,但是爱可以。
当她陷入方知有有缺陷的诱惑中,她承认自己无力抵抗,却也总想退缩。
可当方知有紧紧地抱住她,当方知有脆弱地靠向她,她发现自己变得强大、坚定、勇往直前。
她不仅能很肯定地答应方知有,她心底甚至仍在祈祷,希望他过的幸福快乐。
无论他的幸福,是否与自己有关。
徐斯人忍不住感慨:爱真恐怖,爱竟然是不求自己才是唯一的答案。爱真恐怖,爱竟然能让她不在乎生理上的饥渴。爱真恐怖,爱竟然把她变得单纯感性。
徐斯人有些不甘心,她握紧拳,愤愤不满地锤在床上,得到拳头打进棉花里的无力感。
哎。
“嗡嗡——”是手机震动声,有新消息进来。
徐斯人从沉思里回过神,她捡起床头柜上还在充电的手机,拔掉电源后,输入密码,点开消息。
是她的秘密朋友小芳给她发来的问候。
小芳:好久没联系了,人,最近怎么样?计划有成功吗?有没有加薪?
“……”
再提起那个荒诞的计划,徐斯人扶额苦笑。
被现实按住眉心,推下去,徐斯人无能为力地重新倒回床上。
她看着天花板,她重重呼了口气,脑袋在枕头上来回蹭了蹭,她盯着手机屏幕,又从左侧卧翻到右侧卧,辗转难安。
人性深处,无法与人坦白的心事,不断酿发。
徐斯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倾诉。
徐斯人:滚过床单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板突然支棱不起来了,所以……没做成。
小芳:???
小芳:为什么啊?他……你们……我……
小芳:我还以为我们两密谋的事就已经够drama了,没想到你老板的反应更是够写一本书!
小芳:那现在咋办啊?这女朋友……咱还当吗?你能不能先稳住他,把女朋友的身份给占了,钱也先拿上,大不了你出去偷吃?
小芳:要我说,这事儿也有好的一面,他既然不行,他就不可能出去找别人,哪个男的在这方面出了问题不是秘而不宣,恨不得藏一辈子的?
小芳:你就拿着他的钱,占着他对象的名头,替他掩饰呗,先当女朋友,到时候再试试能不能跟他领证结婚,真成了,下半辈子不就直接躺赢了!
小芳:他不是很有钱吗?谁能拒绝很多很多钱呢?再说了,他要是真的不行了的话,我感觉……就算发现你偷吃,估计他也会假装没看到……
小芳:对了,他的硬件不行,软件咋样?做不成,先试试别的行不行?他又不是残疾人,长了张嘴长了双手,还不能做点什么吗?
消息来的太快太频繁,徐斯人根本看不过来,她的指尖落在屏幕上,上下推了推,她盯着屏幕上的主意,来回看了好半晌。
小芳出的主意……额……
徐斯人揉了揉太阳穴,任良心与贪婪吵架,任爱情与金钱私斗。
被小芳拆剥的现实,如今一条一条地陈列着。
所以……要当方知有的女朋友吗?要乘火打劫跟他结婚吗?要让他用其他的方式让她舒服吗?要出轨吗?要让别的男人干她吗?
太远了……这些问题,徐斯人都还没想过……
事实上,在小芳提出这些之前,徐斯人满脑子都是怎么治好方知有。
脑海里代入的一些设想,令徐斯人胆颤。
太阳穴突突直跳,某一处经历过滋味的神经,也在突突直跳。
徐斯人钝炖地想了想,只剩缓长地叹息。
她重新看回屏幕,指尖飞快地输入。
徐斯人:还是不当女朋友了吧,更不用谈什么结婚,这样也就不存在偷吃,也就没有道德上的约束,我做什么决定,都能听从自己的心。
徐斯人:钱的确很重要,可是,自己的感受更重要。我想永远给予我可以选择的机会,能够保持爱的热情,也保留不爱的自由。
徐斯人:我会陪着他的,作为朋友,也作为他的员工、厨娘。
徐斯人:我会陪他到我不喜欢他了为止。
纯粹洁白的心事,清水一样抚过来。
屏幕的另一头,手机反照的冷光,打在方知有冷峻的脸庞上。
大概是被徐斯人逢场作戏的性格吓怕了,再躺回床上,患得患失的感受,让他总觉得不踏实。
害怕被抛弃的心理作祟,使得他变得敏感自卑,他的心里滋生出许多阴湿沉冷的念想。
他害怕徐斯人的爱只是安慰,害怕徐斯人的承诺只是一时冲动,床单里反侧,他忍不住换上其他的身份,求证真相。
徐斯人不会对小芳说谎,因为没必要。
他打着弯儿试探,如今,他得到答案,觉得幸福,也觉得痛苦。
徐斯人是认真的,所以才会将他看的比500万重要,比3000万重要,她愿意陪着他,她也宁愿不要那些钱。
徐斯人是认真的,所以他再想用钱去收买她的人生,她的决定……这一手段已经不再奏效,他想要她的一辈子,唯有让她永远爱他。
爱,爱呵……
他又有什么魅力,什么手段,能吸引她一辈子呢?
“呼——”方知有长舒了一口气。他将脑袋闷进枕头里,呼吸沉热地荡开,湿闷在他脸上。
黑压压的视线里,他被记忆拉着,下坠。
他觉得自己像一台记录仪,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徐斯人的往来与清新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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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搬来时,一蛇皮袋就是她的全部家当,只比流浪汉多出一点儿的行头,并没令她害羞局促,她总是笑眯眯地。
她做家务,收拾出来的纸壳水瓶,总会分类捆好,趁夜散步时,悄悄拿给小区环卫阿姨,在物业命令不能捡垃圾的要求下,替阿姨打掩护。
就连刚才……她最漂亮的衣服,也有些小了,洗到和纸一样薄的内裤,她也还在继续穿;
一直以来,他看到女孩,也看到贫穷。
可是贫穷的女孩,会在来面试时,给他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