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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观惊了一瞬,又赶忙松掌,他的目光有些慌乱,却始终不敢去看徐斯人一眼。

傅观:“徐斯人,我不是……”

“只有丑陋的心,才会害怕照镜子。”徐斯人打断傅观,她温柔地微笑,语气俏皮道:“我不一样,我是大美女,我欢迎被审视!”

“不过现在……亲爱的傅老师,请专注开车吧!请载着我!去远方!”

徐斯人转回身看向前方,目光干净又纯粹。

徐斯人是大美人。

*

大G一往无前。

徐斯人跟着傅观回到中医馆,进后院子,屋檐下的阴凉地,摆着一张四方木桌。

她走到桌前,拉开木椅,将保温盒放在桌上,一一摆开。

傅观就站在她身旁,紧张地捏着拳,肩背硬梆梆地绷着,几次唇齿微动,却又沉默下来。

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自己又会说错什么。傅观犹豫地,干涩道:“徐斯人,你……你能不能别讨厌我?”

徐斯人手里一顿,她讶异地撑起眉头,回过身看向傅观。

苍白的面孔,微微张开,欲言又止的唇,傅观额前豆大的汗,几乎要蛰进他眼睛,而他竟然没发现。

徐斯人靠近两步,伸出手,大拇指轻轻从他眼皮上划过,他紧张地闭上眼。

指尖落在他的皮肤,指尖落在他的心底。

夏日的风,是女孩的体温,在他的生命中,留下如永恒般的一刻。

傅观缓缓睁开眼。

白皙的脸,明媚的眼,温柔的笑,女孩的声音像软缎,轻轻贴在他的脸颊,她说:“傅观,其实我很喜欢你呀。”

傅观静静望着徐斯人,像被水波推动的船,木讷地被徐斯人摆布,见她伸手,扶着他的肩,将他按坐在凳子上。

徐斯人的神情依然轻松,她捏着筷子,递给傅观,眼中柔和道:“谢谢你的慷慨与大方,谢谢你的耐心与包容,谢谢你给我上课,请吃饭吧~我最敬爱亲爱的傅老师~”

徐斯人没有生他的气。傅观忐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凝着徐斯人,顺从地拿起筷子,对她笑。

徐斯人捏着手站在一旁,待看傅观开始吃饭,她转过身,以劳代偿地帮忙翻晒起院里的药材。

灿烈的阳关下,无数棱角反射,遍地金沙场。

徐斯人蹲在陈旧的竹簸箕前,抓了点药材在手里,检查湿度。

徐斯人的眉毛浓黑,眉峰平润,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水润莹亮,杏仁脸线条流畅,搭配微卷的及肩随发,是一副英气清爽的长相。

她的目光专注,神情从容恬静。遇到那些她了解的便宜药材,她会直接抄起簸箕,颠一颠,药材成堆跳起来,又噼里啪啦地一个个掉下去,她稳稳地接下后,嘴角会露出一抹自得的笑意。

她太漂亮了。透着质朴的、勤劳的、健康的、女性的美。

傅观无比荣幸,自己会喜欢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

傅观低头,是徐斯人为他做的菜,傅观抬头,是徐斯人的笑脸。傅观知道,这就是他期待的生活与幸福。

他的目光追随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徐斯人。

又过了一会儿,徐斯人在太阳下抬头,远远看了他一眼。

“傅观!”徐斯人在叫他,她小跑到他眼前,掀起空气里的风,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徐斯人脸上还有晶莹的汗水,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她看了一眼吃光的饭盒,目光又笑盈盈地回到傅观脸上,

徐斯人问:“我把药材都看了一边,你休息好了不?可以给我接着讲讲课吗?”

“好呀。”傅观给徐斯人抽了几张纸擦汗。

将餐具收拾到一边,将桌子擦干净,他让徐斯人拿出带来的书,在松木桌上,头挨着头给她讲课。

一个听,一个讲。两个人认真地讨论,一直到太阳落到半山腰。

徐斯人把记满三大页的笔记和书装回广告袋,顺手拿起手机,见都5点半了,赶回去也不够时间做饭了,她干脆给方知有点了个高达300元的健康外卖。

付款时,徐斯人还特别留了条备注:账单一定别弄丢了!要对账呢!

再回到聊天界面,顺便提醒方知有。

徐斯人:老板!外卖半小时后到,记得查收~

徐斯人还没挑选好最谄媚的表情包,没想到方知有秒回——看给孩子饿的。

徐斯人定睛一看: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又背着我偷偷面试去了吧?还回来吗?

“……”有前科的人,生活真的很不容易!

徐斯人赶紧回: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死鬼,不许再怀疑我的心了,别瞎想嗷,晚点回。

方知有:给你养老。别乱来。早点回。

徐斯人:嗯嗯。

顾不上管方知有怎么想自己了。徐斯人放好手机,一抬头,见被冷在一边的傅观正看着自己的广告袋。

学习使人骄傲,骄傲使人高贵,徐斯人也跟着盯自己的广告袋,不知咋地,饱和度艳浓的色彩,越看越有巴黎世家的风范。

徐斯人差点动了念头要送给傅观,但在看到广告袋上的“早泄yw、不孕不育,就到xx医院”后,她狠狠拉住了自己。

还是别了吧……

徐斯人眨眨眼,心里又冒出别的主意。

“傅观,都是兄弟,我绝不让你白教!”徐斯人做作地摆了摆手,抬起指尖,嘿嘿笑道:“来,伸手!我给你号个脉!刚学的知识,正热乎!”

傅观嘴角微弯,很主动地将一只手递到徐斯人桌前,另一只手也对她轻招了招,“不白占你便宜,来,我也给你号一个。”

徐斯人哈哈直乐,她边向傅观递出一只胳膊,边张着削葱段一样的纤细指尖,落在他青筋微鼓的手腕上。

她与跟傅观一起,各把各的脉。

两个人贴着彼此的手腕,链接彼此心跳的声音:“砰、砰……”

风从耳畔吹过。

燥热的不止是夏天。

傅观静静看着徐斯人。

徐斯人乖乖听了一会儿脉。

指尖陷进去,又松了松,徐斯人辨不清傅观越跳越快的脉搏,她呆呆凝着傅观,紧张地咽了咽沫子,彻底收回手。

“怎么样?”傅观轻声问她,目光笔直地看进徐斯人心底。

徐斯人被看得不自在,她微微耸肩,却没有挪开目光,她勇敢地看着傅观,几个呼吸后,她坏笑了一下。

“脉象圆滑,”徐斯人凑近傅观,插科打诨,胡说八道:“可喜可贺,傅观!你有喜了!”

“有喜了?我吗?”傅观的鼻尖都是徐斯人的气息。他看着徐斯人,绷了几秒后,嘴角扬的很高,忍不住乐了。

搭着徐斯人的手腕一紧,傅观握住徐斯人的手,目光亮晶晶道:“老师没骗我,原来牵牵手真的能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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