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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重新组建幸福的家庭。”
林书池抚摸着肚子,神?色晦涩难辨:“陛下无情无义,自是不懂有?情人?。”
短短一天,容尧得到了“风流多情”和“无情无义“两顶帽子,他有?些想笑,他嘴角微动:“无论如何,国师都该爱惜自己的身子,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
说到这里,容尧止住了嘴,林书池肯定不愿别?人?发现自己怀有?身孕。
他贸然?说出,林书池肯定会觉得冒犯。
容尧及时把话扯到了自己身上:“国师也该为朕着想,国师作为朕的股肱之臣,若身虚体弱,该怎么辅佐朕治理?这偌大?的江山。”
林书池没有?反驳,他垂了垂睫毛:“陛下说的是。”
容尧看他重新拿起了筷子,也闭嘴不再说话,他那番话还是有?用的,林书池吃了不少。
林书池嘴巴小,一吃多,腮帮子鼓了起来,认真地?嚼着嘴巴里面的粮食,容尧顿时胃口大?开。
后半程,两人?安静的用完膳,林书池用精致的手绢擦了擦嘴,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陛下,接下来臣要为夫君守灵,臣没有?时间接待你,你且请回吧。”
容尧脸皮不薄,他淡定道:“朕委屈一点?,可以?在棺材旁边打地?铺。”
林书池知道他意?已定,他低头擦着嘴角,轻声笑:“但愿臣夫君头七回魂,不要惊吓到陛下龙体。”
容尧是无神?论者不信这些:“回魂才好,朕倒要看看能让国师大?人?魂不守舍的状元郎,是怎样的绝色。”
林书池起身:“既如此,那陛下便跟臣一起去看看臣的夫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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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某人破防了就不想慢慢来了[666]
第138章 清冷国师(6)
容尧让小德子?抬着他带来的奏折还?有笔墨纸砚, 一起?跟着林书池,去放着他老公尸体?的房间。
他准备抓紧时间办工,今晚他宿在林书池府上, 明天早朝肯定赶不上了, 不过偶尔翘一天早朝也无?所谓, 但是工作还?是要做的。
在停灵房办公也别有一番风味。
里面?有张案牍, 不过有点小, 容尧让小德子?把奏折放在上面?, 便把他挥退了。
心?理学上,两人单独相处更容易滋生情愫。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 这间房不只他们两个人, 还?有一个死人。
林书池语气?没有波澜:“陛下倒是勤勉。”
容尧对他笑:“谁让朕一心?为?民呢。”
他又道:“国师可以帮朕磨墨吗?”
奏折除了盖章,有些还?需要批注, 需要用毛笔写字, 这个朝代字体?类似繁体?, 但有些不同, 不过对容尧来说, 模仿并不是难事。
还?好他幼年学过书法, 不然一手狗爬字,林书池见了肯定不喜欢。
毕竟事关国事,林书池没有刺他,故意跟容尧唱反调, 他扶着绣了花的袖子?, 给容尧磨墨。
容尧没有避讳他, 直接把奏折摊开,给林书池念:“左相的奏折,指责朕罔顾君臣, 骂朕对国师居心?不良呢,国师怎么看?”
左相这人也贪,但贪的还?算有良心?,而且他贪更多是为?了得先帝的圣心?,不过朝中派系林立,他职权虽高,很多事也做不到。
本人的确一心?为?民,听?闻容尧把国师强留入寝宫,连夜起?了个奏折,想让他不要做这种事。
林书池额角垂下一缕发,遮住他如画眉眼:“陛下说的话臣听?不懂。”
见他装傻,容尧低头笑了笑,翻开另一则奏折:“这个奏折让朕选妃,说后宫虚无?,要朕多纳妃子?,为?国开枝散叶。”
林书池手腕僵住,眉眼淬起?冰,瞳色凉飕飕大片:“是吗?还?真是会为?陛下着想呢。”
容尧扔开这则奏折:“明日我跟小德子?说,这类奏折不要给朕看,让他领人筛选好。”
他又不准备在这世界久待,而且他对情情爱爱不感兴趣,看这类奏折完全是浪费时间。
林书池表情稍缓。
容尧开口:“国师大人身体?不好,墨也磨差不多了,不用再磨了,跟朕商议如何回臣子?们如何?”
“好。”林书池坐在他旁边。
容尧脑子?活络,也有管理经验,但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夏国人,很多事都没有林书池懂,比如城池的布置,粮食产量,朝中各位大臣的性格和软肋。
有个懂的人商议,处理事务不容易出?错,而且听?着林书池好听?的声音,容尧很舒心?。
商议好了,他沉下心?提笔批注,偶尔写累了,抬抬眼,身侧陪着位漂亮美人,让他内心?一下子?宁静了起?来。
他竟下意识想,林书池夫君过得什?么好日子?……
容尧放下笔,揉揉手腕:“暂且批到这,国师陪朕聊聊?”
林书池摇摇头:“不用,臣去瞧瞧臣的夫君。”
容尧眼尾压了压,意味不明的叹息了声:“朕总是说不动国师。”
林书池只做未听?,走向墓碑处。
容尧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两个人在房间默不作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不觉,天已经彻底黑了。
黑夜卷着无?边乌云,黑压压沉下,风荡雨落。
这个天气?说变就变,白天还?是大晴天,晚上就下起?了雨。
容尧合紧门?阀,以免大门?被风吹开,让雨落进屋内。
微弱烛火晃动,屋内光线昏沉,笼着纸钱与红蜡,棺材伫立在中央,阴冷,幽暗,阴恻恻的宛如鬼屋。
和之?前的氛围截然相反。
林书池衣着单薄,白天阳光充裕,他只穿了最简单的素白衣,肩上披的狐裘披风也不见多保暖。
容尧记得原书里描写过林书池畏寒,娇贵的国师今晚恐怕会冷的睡不好。
林书池望着棺材板失神,让容尧看不过眼的微妙不爽感袭来,他在担心?国师穿的暖不暖,国师在想棺材里的尸体?能不能回魂。
容尧沉声:“国师大人不冷吗?”
林书池拢了拢狐裘,唇色又苍白了几分:“劳烦陛下惦念,但臣冷不冷与陛下又有何关系?”
容尧轻笑声:“国师大人说话还?是这么好听?。”
林书池抿抿嘴角,闹脾气似的背过身专心看着棺材。
他自知自己?说话不够温柔,容尧还?这般说他,心?里是不是在想他是个不好相处的怪人。
容尧朝他走近,解开外套,不容分说的套在林书池身上:“下雨了,后半夜天肯定会更冷,国师大人确定还?要在这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