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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非洲难民升级为有钱人士了呢, 虽然这距离还清女儿的医药费还差之甚远,但最起码是一个好的开端。
褚颜心情大好,连带着看裴恒都顺眼了许多, 已经把?对?方从“不怀好意的官方异能者”转移到了“有钱的老板”分组。
“老板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他?问。
裴恒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想到对?待眼前这个神秘半神也这么?有效,他?还不习惯褚颜态度的逆转,道?:“倒也不用这么?谄媚,正常点。”
褚颜:“哦。”
裴恒:“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时间也比较久,你?可以先?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办好。”
褚颜果然是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居然问:“你?不用上班吗?”
裴恒被?他?噎了一下,却还是耐心解释道?:“不用。我和?特?情局的关?系跟你?想的不太一样,我并不是它的全职员工,一般来说,只有难度比较大的任务,他?们才会想到我。其他?时候,我都可以自?由活动。”
“或者用一句话来形容更为合适:听调不听宣。”
褚颜:“哦,我懂了,你?是二郎神。”
灌江口杨二郎就是听调不听宣的。
裴恒满脸无语,却又没办法,只好说:“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
他?认真道?:“但总的来说,我和?他?们并不完全是一个阵营,也不会用他?们那种方式来对?待你?。除了让你?帮忙找人外,不会有别的企图。”
褚颜:“我知道?了,你?是二五仔。”
裴恒:“……”真的好想揍他?啊,不行?,还留他?有用,慎重,慎重。
看他?吃瘪,褚颜便觉得自?己猜对?了。
弄清对?方的目的后,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上次进铜山镇时手机失联,他?已好久没有跟女儿联系过了,还不知道?她?会不会担心呢。
想到这里,他?连忙调出?女儿的聊天界面?,哐哐打字。
褚颜:“乖乖,爹地好想你?啊!”附带一个大哭的表情。
盈盈回:“爹地在干什?么??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褚颜:“唔,没有,但是遇上无良老板了。他?卷钱跑了,爹地只能拿到一点点酬劳。”
盈盈:“没关?系,爹地已经很棒了。只要爹地平安就好了。”
褚颜:“乖乖你?真是太好了。”
他?在这边激情打字,忽然听见?旁边悠悠飘来一句:“你?对?着空白屏幕在做什?么?呢?”
褚颜啪地一下把?手机按黑屏了,怒瞪他?一眼,道?:“你?怎么?偷看别人隐私呢,真没礼貌。”
裴恒:“哦。”
他?没太反驳,怕惹得“贺兰”不快,便问:“你?还想去哪?”
还想去哪?女儿已经联系上了,钱也转给霍医生了,要说还有哪里……
褚颜想到了口袋里的项链,想起了队长的临终嘱托。
“我确实还想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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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吊坠的后面?,呈环状刻着一串地址,精确到了门牌号。
在随身物品上留下个人信息,这也许是秦队当雇佣兵时留下的习惯,毕竟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刀口舔血,说不定哪天就没了性命。
有这个项链在,最起码朋友可以通过这个吊坠辨明他的身份,或是帮他?收敛遗骨、送回家中。
只是可惜的是,褚颜没办法把?秦队的尸体从邪神手里抢回来,只能带着这条项链,敲响了他?的家门。
开门的是个瘦瘦高高、皮肤白皙的女人,穿着简易的家居服,不施粉黛,气质温婉,和?吊坠上的照片简直一模一样。
客厅里有个年岁不大的小男孩,正在往茶几上堆积木,听到开门声响,也好奇地望了过来。
面?对?女人疑惑的眼神,褚颜自?报了来历:“我是秦契的队员,是来帮他?传口信的。”
见?他?和?另一人前来,秦契并没有跟着,女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但她?仍是强装镇定?地请他?们坐下,又倒了两杯热茶过来。
裴恒跟在褚颜身后进门,面?具依然帮他?遮掩了气息,幻化成贺兰兄长的模样。
他?观察着屋内的陈设,一眼就看到沙发对?面?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张超大画幅的婚纱照。
一个剃着寸头、长相硬朗的男人拥着这位女主人,脸上显出?幸福的笑?容。
看样子,这就是“贺兰”口中的队长了。
褚颜也下意识瞥了几眼,发现这房子的装潢趋向于甜美,显然更符合女性的喜好。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在体现着秦队对?妻子的爱护。
倒完茶后,秦夫人将还在玩闹的儿子抱到怀里,似乎是想给自?己一点勇气,和?一点抗打击的能力。
小孩安安静静地坐在妈妈腿上,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两位陌生的叔叔。
此时的他?还不明白,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爱他?的父亲。
褚颜将那个保存完好的项链递了过去,道?:“这是队长留给您的。”
秦夫人怔怔地伸手接过,而褚颜纵然不忍,还是说道?:“他?让我转告你?,他?很爱你?。跟你?在一起,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很抱歉,没能带回他?的遗骨……”
秦夫人沉默着,沉默着。
良久,空旷的客厅里,响起了她?压抑的哭声。
她?掩着面?,泪水从指缝里抑制不住地流淌,她?从啜泣变抽泣,到最后更是无法克制地大哭起来。
男孩儿不明所以,还伸出?小胖手帮母亲擦了擦颊边的眼泪。后来见?母亲哭得越来越伤心,也情不自?禁跟着哭了起来。
褚颜不知要怎么?去安慰,又或许,在这样的痛苦面?前,任何语言都会显得苍白。
“金先?生遇到了一点麻烦,队长的抚恤金……可能要迟一些才能发放。请您节哀。”他?食之无味地喝完了那杯茶,起身告辞。
秦夫人没有止住哭声,也没有起身相送,在得知秦契死讯的瞬间,她?的世界已经空了。
褚颜关?门离去,看着电梯内镜面?里自?己的倒影,无限伤怀。
队长的妻儿,他?还能来慰问。
那郝成和?戴雅的亲人,又有谁去传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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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恒扭头看他?,良久,冒出?一句:“你?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
虽然不是很想搭理,但褚颜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哪里不一样?”
裴恒组织了一下措辞,道?:“我本以为,越靠近神的层次,人会变得越漠然。但看你?,似乎感情很丰富的样子。”
褚颜白他?一眼,道?:“废话,因为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