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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封宪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他对面。
苍翊然在修仙界，长相算得上顶尖，冷傲又找不到一点人间烟火气，冰冷得连指甲盖都不带一丝温度。
他丢了个储物袋给封宪，
“一粒秘境的前身是什么？”
不是叮嘱而是反问。
“是战场。”封宪把储物袋收了起来。
苍翊然其实对几个徒弟都差不多，不管那一个出门，他都会为其准备一个储物袋。
“出门的遵旨是什么？”他的目光落到封宪身上。
封宪有问有道，
“有命在，才有机会走远。”
这是他们拜师时，苍翊然就曾交代过的，且在之后的每一次出门，都会被强调。
“最近剑练得怎么样？”苍翊然看着他又问。
封宪就有种被老师查功课的感觉，
“非常好了。”
这是实话。
“是吗？”苍翊然显然不信，他起身，
“出去练给我看看。”
他的几个弟子，大徒弟剑术练到了出神入化，二徒弟一把刀也玩到了极致，只有这个老三，什么都不精又什么都会点。
封宪刚开始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算太出色，但也保持着之前的水平。
“这就是你说的非常好了？”苍翊然的脸色眼见的往下沉，
“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一点进步都没有。
“我刚才只是试了试剑。”封宪接下来的动作，就像是证实了自己的话，真正把剑不拘于形，和填海气势发挥了出来。
苍翊然的目光也从最初的剑，慢慢落到了封宪这个人身上。
少年生的极好，虽然不到二十岁，但是眼底的神情却很稳，没有了之前的浮躁。
修仙修的不止是术法，还有心境。
封宪之前太过顺遂，所以他手里的剑，也总是给人一种中看不中用的感觉，没什么威力。
但是现在，他显然是破开了之前的禁锢。
“你看这一招。”苍翊然不是吹毛求疵的性格，但是也有一点追求完美，他走近亲自纠正了封宪一个小错处。
这是封宪故意露出来的，他冲苍翊然笑了一下，
“谢谢师尊。”
苍翊然以前很少去留意别人脸上的表情，但是今天，他却一再的记住了封宪脸上的笑容，
“可以了。”
“明天你两个师兄也会去一粒秘境。”苍翊然让小童拿了条帕子给封宪擦汗，
有的时候不是他们修仙者不用法术，而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如果处处简便就会失去很多乐趣，也会变得麻木。
就比如现在的苍翊然。
所以他会尽量给这几个徒弟多一点生活上的仪式感，即使他自己不喜欢。
封宪擦干净汗，把帕子还给小童，
“小师弟去吗？”
也就是萧笠宸。
“带着吧。”苍翊然稍顿一下，又补充，
“就算你不带他，他也会偷偷跟着你去。”
“但倒是。”封宪的目光掠过苍翊然眉眼的时候轻微停顿了一下，
“师尊，还有其他事吗？”
他还想去一趟后山。
“储物袋保管好。”苍翊然封了两道剑气在里面的符里。
封宪经过这么两次谈话，也大概了解了对方外冷内热的性格，他点头，
“我会的。”
“去忙吧。”苍翊然说。
封宪又行了一个礼，然后才退了下去。
只不过他在回自己住处的途中，突然掩藏好自己的气息，去了后山。
陈学志就是被关在后山的思苦阵。
幻阵，真真假假的特别磨神经，所以不管是谁，只要被关进了思苦阵，那么就算是不脱层皮也会被搞的精神恍惚。
正常来讲，这样的惩罚就已经足够。
封宪也不会跟这样的小人物计较，但是因为对方最后那个眼神，封宪觉得还是没有必要把这个麻烦留着。
所以他才决定亲自走这一趟。
至于陈学志本人，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即将被改写。
封宪做事干净利落，所以他从来到走，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次日，一粒秘境开放的日子。
“爹爹，爹爹，你要拎着我……”云舟上，小小宸扎了个干净利落的马尾，他一点不含糊的抱着封宪的大腿。
秘境危险，他怕会被人削的很头发丝都找不到。
封宪弯腰把小屁孩提起抱在了怀里，
“里面的东西不能随便吃。”
“遵命遵命，我一定事先问过你。”小小宸伸出几根手指保证。
封宪点点头，然后才领着一众弟子进入了秘境。
里面匆匆山林，灵气充裕。
“爹爹，其他人呢？”小小宸发现一个回头，其他师兄弟都不见了。
封宪把小孩放到了地上，
“去了别的地方。”
因为秘境的特殊性，大家在进入的那一刻，就被分散了。
“啊，那我们不是找不到大师兄和二师兄了。”小小宸的视线被脚下的一颗黄色的果子吸引住了，
“爹爹，这是什么呀，能吃吗？”
好像闻着有点香。
“可以吃，你自己摘。”封宪确定没毒，就没再管。
如果其他人看到他们这么糟蹋灵果，估计能被气死。
小小宸摘了果子放在鼻尖闻了闻，又不太确定的问，
“爹爹，要洗吗？”
“有水就洗一下，没水就算了。”封宪经走路过的地方，如果看到特别珍贵的草药，他也会用采摘一下。
但是因为他的眼界太高，所以一路走来，也就采摘了一两株草药。
小小宸左顾右盼，没看到水，他纠结万分的拧着眉头，
“爹爹，你说有没有小动物在上面撒尿？”
“……应该不会这么凑巧吧。”封宪沉默了一下说。
小小宸好为难，
“但是它长得太好了。”
一看就是吸收过养料的。
“所以爹爹……”小小的脸蛋抬起来，特别诚恳，
“你还是带我去洗一下吧。”
封宪就先帮他把这一个果子收起来，
“等会看到水了，就顺便洗一下。”
“谢谢爹爹。”小小宸牵着封宪的手在秘境里走走停停。
这期间他摘了很多乱七八糟看起来非常漂亮又很香的果子，也就在他篮子快盛满的时候，小小宸的脚步停了下来。
“爹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封宪先帮他把东西收好，然后弯腰把小孩抱了起来。
小小宸的一只小手紧紧抓着封宪的衣襟，
“会不会有什么妖怪。”
他听说这个秘境不仅有各种兽，还可能有妖和魔。
一想到魔，他就在封宪怀里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