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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些许粗粝的指腹很是娴熟地从项书玉后腰摸上去,顺着脊柱抚到后背。

项书玉像浑身通了电流一般,顿时打了个哆嗦,闷哼一声,腿软向着段林怀里栽去。

段林将他捞在臂弯间,垂下头,呼吸落在项书玉的后颈上,让他止不住一阵一阵抽搐战栗。

段林轻声道:“你发?情期应该就在这两天了吧。”

“……”项书玉神志一片空白,唇瓣颤抖着,说不出话。

段林继续道:“段枂的临时标记还在,会影响你的情期,到时候发?情了没?人帮你纾解,可能会出意外,我先替你把?标记覆盖了。”

项书玉颤巍巍按住他的手,气若游丝般说:“不……不要……”

段林动作停了下来,半晌,他却道:“拒绝无效。”

他低下头,犬齿咬住了项书玉后颈的腺体,齿关用力,咬破那一片薄薄的、白皙的肌肤。

一瞬间血流如注,项书玉只?觉得刺痛蔓延,忍不住痛呼出声,很快又感觉到浓郁的信息素从后颈腺体处注入进来,变成情欲的催化剂,又像一团燃烧的火种,霎时烧得项书玉头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腺体处胀痛不已,两个alpha的信息素在自?己腺体间互相排斥,受折磨的却成了信息素的负载者。

项书玉忍不住呻吟,身体挣动,却被段林紧紧禁锢。

段林的语气没?什么波动:“安分点,一会儿就好了。”

他已经受不了项书玉身上再带着段枂的信息素在自?己面前走动了,项书玉这个腺体缺陷和嗅觉失灵的毛病真是让人格外窝火,他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就好像被段枂贴了个标签在脑袋上,谁见了都能知晓他属于谁。

段林心中又升起些许怨气,他再度咬下去,又给了项书玉一些信息素。

腺体内残存的临时标记逐渐又混浊变得清晰,项书玉的神情也随之清明?。

他颤颤眼睛,用力将段林推开,身体和睫毛都在颤抖,可怜兮兮的,像是迎面撞上野兽的兔子。

项书玉捂着后颈,思绪乱七八糟涌进来,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段林竟然临时标记了他。

项书玉如遭雷轰:“你怎么可以直接标记我!”

“如果?我现?在不标记你,等你发?情期到了,你只?会勾起其他alpha的欲望,变成他们发?泄的容器,”段林冷声说,“你想变成那样?”

项书玉无话可说,只?是身体还在发?颤。

段林倒像是专门来做“好事”似的,他将卫生间门打开,离开了。

项书玉急急又上了锁,他接着冷水往自?己后颈上扑,凉意麻木着刺痛,项书玉鼻腔酸涩,强忍着没?掉眼泪。

返回座位时,段林还是没?关上门,项书玉原本不想和他说话,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太当?真了?”

“你指什么?”段林看着电脑,没?抬眼。

“假装我男朋友的事,”项书玉有?些气急,“你是不是太当?真了?我没?问你要临时标记,就算是发?情期到了,我也可以请假不出门,在家里谁会被我的信息素影响?”

段林微微抬起眼看过去,项书玉被他眼中的冷意吓到,喉结上下动了动,满肚子话不敢再出口。

段林却什么都没?说。

太当?真了?

或许吧。

他倒真希望这件事情能成真,而不是所谓的“假扮”。

项书玉有?点生气。他反复摩挲着自?己的后颈,alpha留下的犬齿印很明?显,他自?己看不到,但每次摸到都觉得心惊肉跳。

段林真是狗变的,咬人怎么这么凶,当?时段枂都没?有?这么凶狠。

又想起段枂了,项书玉心里更加郁闷。

飞机平安落地,项书玉去托运处找了自?己的行?李,见段林在身后泰然自?若打电话讲生意,他不清楚是不是因?为?信息素影响,竟然下意识将行?李箱推到段林面前,颐气指使:“帮我拿回出租屋。”

段林怔了怔,没?等反应过来,项书玉已经转身走了。

平问春来接机,接了项书玉就要去吃饭,段林这次没?有?收到邀请,也不便?再死皮赖脸跟着一起去。

项书玉把?行?李丢给他,段林眼中多了一丝兴味。

他之前对段枂那么依赖,或许就是因?为?他有?段枂的临时标记。

alpha和omega之间的信息素羁绊是天生的,项书玉和段枂的信息素匹配度似乎很高,留下了临时标记,就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而去逐渐喜欢上对方,也是正常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份依赖似乎已经发?生了转移。

段林微微低下头推了推眼镜,将项书玉的行?李箱交给来接机的临时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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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上还有?其他公司的员工,都是项书玉在都清还算熟悉的人,那个之前帮项书玉说话站队的beta也在,他对着项书玉热情地打招呼,项书玉唇瓣动了动,才忽然记起自?己似乎还没?问过对方的名字。

项书玉有?些尴尬:“对不起,你……你叫什么啊?”

“嘿嘿没?关系,我叫闻毛毛,哎,书玉哥你是不是社恐啊。”

项书玉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是。”

“社恐是这样的啦,”另一个女性omega说,“我还记得我追我女朋友的时候,整整追了她三?年才把?她约出去吃了一顿晚餐,她就是个终极社恐,我和她大学四年同学,她到毕业都没?认全班里的同学。”

“哈哈哈这么好玩,书玉你呢,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没?有?,”项书玉不是很想谈论自?己在学校里的生活,只?是勉强笑?笑?,“我还是认得清楚人的。”

只?是没?人和他做朋友而已,都觉得他性子软,都在欺负他捉弄他,看他的笑?话。

项书玉没?办法?不记得这些人的名字。

“好啦,吃你的饭,”平问春看得出来项书玉情绪不佳,或许还没?从风波里走出来,她将话题打了个哈哈转过去,又给项书玉倒酒,“这是果?酒,度数很低,你尝尝。”

“多少度啊?”

平问春伸出三?根手指:“三?度,度数很低的,肯定不会把?你放倒的,当?然要是不幸倒了,我们会把?你运送回家的,我们酒量可好了。”

在场的都是omega或者beta,项书玉也放下心来,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怎么样啊,”平问春问,“是不是很好喝,甜甜的像饮料。”

项书玉也没?喝出什么酒味:“嗯嗯,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

两个小时后,包厢里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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