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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想到的是,秦遇一听他阴恻恻地说了句“行”,就知道他会有所行动。他刚转过身,秦遇便往前一步压了过来,他抬起一条腿,反倒方便秦遇,于是他的膝盖只顶到了空气。
“这么狠?”秦遇挑眉,“回头不能擦奥你了怎么办。”
“滚!”安霖撑着秦遇的胸膛,力气不如人就只能靠骂,“我算是看透你了秦遇, 你就一流氓,你……”
骂也没能骂下去,因为秦遇一只手圈住了两只生气勃勃的蘑菇,安霖只低头看了一眼,那刺激的画面便让他手脚发软,骂声悉数变成了呜咽。
“秦遇……”安霖叫了一声,声音从未如此软过。
秦遇从下方收回视线,抬眼看去,两人的视线直直对上,互相看进对方眼里,一时间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安霖不知道秦遇在想什么,他只看到秦遇眼底的玩味逐渐消失,多了一些深不可测的东西。
安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会和秦遇在工作场合做这种苟且之事?不知道,不想去想,后果好像都不重要了。
世界仿佛只安静了一秒,又仿佛安静了一个世纪。
突然,秦遇动了,低头吻住了安霖的嘴唇。
不像安霖醉酒那次,他以为是安霖想要,带着点应付。
也不像昨晚,亲吻只是前戏的步骤,他当做流程。
事实上前两次他都没能真正碰到安霖的嘴唇,但俗话说事不过三,这一次他终于得偿所愿。
秦遇很清楚这个吻是出于冲动,但并非不理智之下的贸然之举,是他发自内心想要做这件事。他想要吻安霖。
或许是他态度端正,心虔志诚,他尝到了从未有过的香甜,就像上天对他的奖励一般,让他知道原来接吻这种事也可以如此美妙。
被灼热覆盖的安霖更加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他没有反抗。
只是茫然地想,十分钟好像早就过了。
原本他一直注意着不让水打湿头发,现在也不再管那么多,乖乖地闭着双眼任由秦遇对他做过界的事。
“安老师。”淋浴间外响起了场务的声音,安霖猛然惊醒,是榴莲,王淑芬女士。
“你还没好吗?”榴莲问,“姜导让我来问你。”
安霖的东西还在秦遇手里,被这一惊,萎靡了不少。
他紧张地看着秦遇,用眼神询问:怎么办?
第33章 湿热
问出去的话犹如石沉大海,淋浴间里毫无动静,只响着淅沥的水声,听上去极其诡异。
更衣室无人使用,没有开灯,昏暗的空间里,整齐的排柜在水声的衬托下透着鬼片独有的氛围,仿佛随时会有脏东西会冲出来吓人。
榴莲心惊胆战地迈着步子穿过更衣室,朝着最里面的淋浴间走去,不由联想到了洗澡时突发脑梗的社会新闻。
天气炎热,安霖又做了剧烈运动,万一凉水刺激血管……
项目黄了事小,她的cp可就be了啊!
在等待安霖回应的短短三秒里,榴莲的脑中闪过了无数念头,最糟糕的便是会看到安霖倒在淋浴间地上。
她甚至不太敢往里走,想叫人来陪她一起,但又怕耽误黄金的急救时间,于是还是硬着头皮摸到了淋浴间门口。
“安老师?”
榴莲又叫了一声,声音微微颤抖。
在接下来的零点几秒钟里,她已经想到水果军团的姐妹们在葬礼上哭作一团,秦遇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安霖是他这辈子唯一真爱,失去安霖后他会封心锁爱……
就在榴莲被这可歌可泣的爱情感动时,淋浴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洗头。还要十分钟。”
谢天谢地。
榴莲狠狠松了一口气,清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好的老师。”
她转过身正要离开,猛然意识到不对劲,双眼嗖地射出激光,又转回来屏住呼吸问:“秦老师?”
刚才那个声音低沉浑厚,根本就不是安霖!!
“是我。”秦遇说。
榴莲赶忙用手扶住排柜,稳住后仰的身子,用拇指掐了掐人中。
她的声音再次颤抖:“安老师呢?”
“在我旁边。”秦遇说。
榴莲莫名感到肩上扛起了重任:“旁、旁边吗?”
她一定要问清楚这个距离,不然没法跟姐妹们交代!
秦遇显然知道榴莲在想什么,轻而易举打破了她的幻想:“这里有两个隔间。”
榴莲不死心,直觉告诉她没那么简单。
如果两人各洗各的,为什么她刚叫了半天安霖都不吱声?
肯定是因为心虚!
再说她向秦遇确认旁边一词,可能只是没听清,秦遇直接回答是不是就行了,为什么要特地强调有两个隔间?
只能是心里有鬼!
“安老师?”榴莲感觉自己就像战地记者似的,明知别人架着飞机大炮不乐意她在这里,她还是坚守阵地,只为把战况传递给水果国国民。
在别人洗澡的地方守着像变态又怎么样?她这是为了造福民众!
但凡安霖的声音有异,水果国就可以把今天定为国庆日!
“我在。”
清冷的声音响起,犹如一记重锤,把榴莲心中冉冉升起的希望敲得粉碎。
榴莲仍不死心,问:“刚才叫了你好几下,你没听到吗?”
“没。”
多的一句解释也没有,这下再资深的记者也解读不出任何讯息。
或许真的在洗头吧。
耳朵被水盖住了,没听到很正常。
秦遇一开始没接话多半也是因为榴莲叫的不是他,他见安霖没吭声,才帮忙回答。
一切都很合理。
榴莲记者一下没了干劲,抬头望天默默流了几滴泪,说了一句“我去跟姜导说一声”,接着便离开了更衣室。
听到脚步声远离,确定榴莲已经离开,安霖这才松了口气,随即责备地问秦遇:“你出声做什么?”
停了一阵的蘑菇工又开始劳作,在两朵菌盖一圈上上下下讨弄:“不是你一脸求助地看着我吗?”
“我那是,”隐秘的酷爱感再次袭来,安霖压下脸颊泛起的红晕,稳住呼吸说,“想让你悄悄告诉我怎么回答,没让你直接说。你就用口型说洗头两个字,我不就反应过来……”
安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秦遇再次堵住了他的嘴唇,一边啃咬,一边在唇齿间说:“你时间很多吗?还跟我复盘。”
安霖很不适应秦遇这带有侵略性的亲吻,舌尖在他的口腔肆意搜刮,像要把他拆骨入腹。
但矛盾的是他又很享受这“口舌之欲”,因为他能感到秦遇比他还要投入,能感到秦遇也在从他身上汲取酷爱感,欲念就是要相互碰撞才能猛烈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