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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最终进入了一座大型商场,停好车,助理便自行逛吃逛喝去了。

秦遇先下车,走在前面,安霖戴好棒球帽和口罩,跟在秦遇身侧。不过刚走了没几步,安霖就发觉不对劲,看着顶着自己的脸在地下车库招摇过市的秦遇问:“你怎么不戴帽子和口罩?”

“只有一个。”秦遇说,“都给你戴了。”

话音刚落,一个和两人擦身而过的女士又倒了回来,打量着秦遇问:“你是秦遇吗?”

“他不是!”安霖赶紧拉着秦遇的手腕把他带到了无人的电梯厅。

这时候后悔跟秦遇出来吃饭也来不及了,趁着等电梯的空挡,安霖摘下棒球帽,亡羊补牢地扣到秦遇头上:“戴好。”

秦遇笑了笑:“其实没什么用。”

安霖简直想骂人:“没用你让我戴?”

“得把你藏好啊。”秦遇说。

“你真是脸黑心也黑。”

“我哪里脸黑?”

电梯抵达地下车库,不少人涌出电梯。

安霖把秦遇的帽檐压到鼻尖,把自己的口罩拉高到山根,尽管遮住了大部分脸,但两个一米八几的大帅哥仍然引人注目。还好出电梯的人都是奔着取车去的,也没有人在电梯厅多做停留。

等人走空,安霖率先走到电梯角落,见秦遇大剌剌地站在电梯中间,他一把把人拉到自己身边:“你低调点。”

于是秦遇双手抱胸,后背倚着轿厢壁,肩膀靠着安霖:“好。”

电梯抵达商场一层,瞬间挤进来不少人。

每个人进电梯都会往安霖这边瞟两眼,他生怕有人认出秦遇,正紧张得不行,一片阴影突然笼罩过来,是秦遇转过身,把他挡在了电梯角落。

“这样够低调吗?”秦遇埋在安霖耳边低声说。

进来的人越来越多,电梯犹如沙丁鱼罐头,空间所剩无几,两个人的胸口几乎贴上。

秦遇双手撑着轿厢壁,勉强保卫着最后一点空间,但两人的距离仍然很近,只要秦遇一偏头几乎就能吻上安霖的侧脸。

不过秦遇没有偏头,安霖倒先偏了过来,嘴唇隔着一层口罩,擦着秦遇的耳垂说:“闭嘴。”

秦遇订的是一家日料,在商场五楼。

两人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进了包间,安霖终于可以摘下口罩,尽管服务员还是认出了秦遇,还不停地打量安霖,但安霖实在没办法在吃饭的时候也遮遮掩掩。

秦遇点了一些很贵的刺身,把菜单递给了安霖,安霖看了半天,只点了一碗拉面。

服务员上菜时,秦遇让人拿两个小碗,然而碗还没拿来,安霖已经把拉面端到自己面前吃了起来。

秦遇没懂:“你自己吃?”

安霖也没懂:“我点的。”

那些刺身他一个都没碰。

秦遇明白过来,原来在安霖眼里他俩不是一个整体,出来吃饭是各点各的,各吃各的。

这边界感真不是盖的。

等菜终于上齐,不会再有服务员打扰,秦遇问:“你跟迟昊出去吃饭也这样?”

安霖慢慢咽下嘴里的食物,知道永远绕不开这个话题,不再像打球时那样回避,问:“你是不是就是看迟昊不顺眼,所以老来招惹我?”

“一半一半吧。”秦遇说。

只有两个选项的时候才会有一半一半,安霖问:“还有哪一半?”

“为你不值。”秦遇说,“他到底哪点好?”

安霖垂眸咬了一口温泉蛋,语气平平地说:“不用不值,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他选择告诉秦遇这事没别的意思,纯粹是不想秦遇再动不动招他,他就想安安静静拍完戏,拿到片酬,开启新的生活。

包间里安静了几秒,秦遇压下因意外挑起的眉尾,问:“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阵子了吧。”安霖想了想,说,“就他把我从片场叫走那天。”

“那么久了?”秦遇更加意外,“你不早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安霖埋头吃面,嘟囔道,“跟你很熟吗。”

秦遇“哦”了一声,转眼夹了一大堆刺身到安霖碗里。

安霖:“……”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秦遇悠悠吃着菜,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不会之后还当他替身吧。”

“不会。”刺身已经沾了面汤,也不好再夹出来,安霖只有照单全收,努力吃掉,“我后面不会再拍戏了。”

“不拍戏?”秦遇没跟上,“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要转行了。”

秦遇放下筷子,双肘搭在桌沿观察着安霖的表情,结果什么也没读出来。

就是个专心干饭的小同志。

他发现他还真是完全看不懂安霖。

“为什么转行?”秦遇只能以他的视角来解读,“不想跟迟昊抬头不见低头见吗?”

安霖已经吃得差不多,用纸巾擦了擦嘴:“你别老觉得我还在意他,他在我这里谁都不是,我做什么决定都跟他无关。”

秦遇问:“那就是觉得娱乐圈不好混?”

这基本上是大多数人退圈的理由,混不出个名堂来,年纪到了也只有转行。

安霖是告诉了秦遇他的感情状态和未来打算,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把秦遇当朋友,什么事都会告诉他。

对于拍完戏后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见的人,他觉得也没什么交底的必要。

于是他敷衍地“嗯”了一声。

没想到秦遇突然说:“我带你混呢?”

秦遇觉得他很像那种很差的学校里的班主任,班里的大多学生也不好好学习,都把心思放在歪门邪道上,而这之中有个学生又乖又安静,学习成绩也好,他就很想好好带人家一把。

他说的就是安霖。

为安霖感到不值,也是觉得好好的人,怎么交了这么个男朋友。

“你干嘛。”安霖无动于衷地说,“想潜规则我啊。”

秦遇:“……”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你年纪轻轻脑子都想什么呢。”

安霖没再接话,也不问秦遇到底要怎么带他。

秦遇这才意识到原来安霖上一句不是怕他别有用心,在确认是否真有这么好的事,而是在用开玩笑的方式告诉秦遇,别费心了,我不感兴趣。

“你真不拍了?”秦遇仍然感到不理解,“那你之后做什么?”

“教网球。”安霖说,“我更喜欢打网球。”

秦遇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安霖双手捧着茶杯,表情淡淡地喝着抹茶清口,眼里没什么情绪,但又像藏着许多心事。

回想起来,安霖好像从来没有主动跟秦遇说过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唯一表明过立场的,大概就是先说自己不是秦遇粉丝,后面又改口说是他粉丝,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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