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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另一方面则是避免未来的那些债务算在无惨身上。
他要做某件事?前,绝对是平衡好得失的。
除了无惨,总感觉自己自从遇到了无惨,他就一直在吃亏。
无惨抿平了唇线,没说什么,算是默认。
“源雅一,你为什么答应产屋敷那么多条件?”
那些在他看?来就是在偏帮产屋敷家?和鬼杀队。
这让他怎么忍?
“所以你生气是因为你觉得我?们?亏了?”
“难道不是吗?”
源雅一理了理思绪,没准备先和无惨争执他到底帮没帮产屋敷家?这件事?。
“你记得她说的那个预言吧?”
“自然,那女人说我?会死?我?怎么可?能会死?还?是死在鬼杀队手上,真是可?笑。”
这才是让他最生气的一部分。
源雅一居然阻止他!!
只要这家?伙帮他绊住继国缘一,他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杀死那些剑士。
那个预言自然而然就不会来临。
源雅一瞬间看?出无惨的症结所在。
“让你杀了他们?才是大?事?不妙,我?跟你说说过,预言本身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吧?”
这件事?里?最重要的部分不在于破坏预言,而是要去干扰命运。
无惨讥讽道:“难道我?杀了他们?,那个预言反而会到来吗?”
他一贯的行事?方式——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源雅一没忍住争了一句。
“你怎么确定?所有学过呼吸法的人都是鬼杀队的?”
无惨危险地眯起了竖瞳。
“你怎么确定?没有漏网之?鱼?”
“难不成你要把所有人全?杀了吗?”
“打?打?杀杀不是解决事?情的万能法,无惨。”
源雅一头疼地扶了扶额,靠坐在身后那张桌子上。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不,我?只是语气重了点,抱歉。”
无惨顿时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源雅一可?不想现在和无惨吵起来。
“那位神篱夫人是在利用?预言,说出来首先就是为了激怒你,如?果你动手,那缘一就会对上你,她知?道缘一能杀了你,而剩下的剑士则会去拦着夜斗,同时也是为了试探我?是不是真的不阻止他们?杀你。”
简直是一箭N雕,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那位神篱夫人都是赢家?。
无惨对上缘一,那是毫无胜算,有了上次的经验,以缘一的实力,眨眼的功夫把无惨切成块块绝不是问题。
那天夜里?,缘一可?是在短短几个呼吸内就斩切了无惨一千四百多块肉。
所以当时由他来制止无惨再合适不过,而不是鬼杀队出面。
听到继国缘一的名字,无惨的几颗心脏开始砰砰狂跳,脑子里?全?是日之?呼吸所带来的灼烧感,可?全?身却冰凉一片,四肢更是僵硬非常。
“鸣女……”
“你觉得鸣女那时候来得及给你开门吗?”
无惨意识到他在某个瞬间被死亡的刀片贴身刮过,顿觉整颗胃绞紧,重重下坠,血丝爬上眼白。
他眼下想回去把那个神篱给杀了。
源雅一抚开无惨垂在脸庞的一缕黑色卷发,将?其别到耳后。
“在我?拦下你之?后,那个预言就成了一个筹码。”
无惨控制住藏在袖子里?发抖的双手。
“什么?”
“预言是产屋敷家?最大?的底牌,我?怀疑占卜可?能是神篱夫人的‘生得术式’,她把这张牌揭出来,就是为了和我?做交易。”
比起阴谋,源雅一更讨厌阳谋,这就相当于前方明?显摆着个坑在那里?,他却不得不往下跳,所以他当时率先让出了主动权。
以不变应万变。
“她骗我?们?怎么办?这要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我?岂不是成了笑话吗?”
“在她说出来的那刻,我?就确信是真的,你当时就算把那儿的人全?杀了,也不会改变。”
无惨蜷起了拳头,手心一片黏腻,细长的瞳孔缩成了一枚尖尖的针,几乎看?不太出来。
他会死,他会死!
不!!!
“你有办法的对吧?”
恶鬼死死抓住源雅一的手腕,闸刀已经挂在了他的脖颈上,他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生。
无惨手上的力道愈发重,他迫切地想要确认什么。
“源雅一,你不能不管我?!!!”
源雅一倾身过去,抵靠住无惨的额头,黑沉沉的眼眸映入那对透亮的梅红色竖瞳中。
“那个预言,已经彻底和你没关系了。”
无惨一怔,“什么意思?给我?把话说清楚。”
“字面意思。”
源雅一垂下眼帘,一条鲜艳的红色绳结缠上无惨的手腕。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缘’,父母亲人间的,朋友爱侣间的,过去与未来的……而这些‘缘’编织成了各种各样的命运,与人有关的‘缘’轻易便能切断,而关乎命理的可?没那么简单。”
形象点说,前者是一根草绳,后者则是一根大?铁链子。
要想切断后者,就必须付出点什么。
不过产屋敷家?并不知?道关于这些神乎其玄的“缘”。
他在这方面算是钻了空子——通过自己的术式和神明?的身份,在命运长河边架了一把天平。
天平上什么也没有可?不好。
若是擅自拿走天平垂下去那一端上的东西,以后得偿还?百倍的。
他要的是无惨与产屋敷家?有关的过去与未来,只等?产屋敷家?提出条件并点头同意,他就能钻“平衡”的空子,让天平两端趋向对等?,不需要条件真正对等?。
令双方都满意的交易,怎么不算是公平呢?
早期的物物交换不就是这样的吗?
“说起来,今天还?多亏了那位小春哉,他显然没和他母亲提前商量好,先一步提出了‘想要那些斑纹剑士活得更长久’的愿望。”
源雅一捏了捏手。
“只是帮开起斑纹的剑士平衡生命力,这对我?来说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以前也给你做过。”
他当然立刻答应了。
说晚了一步都怕对方反悔。
和无惨又血缘关系的是那位产屋敷春哉,这意味着对方同意他带走无惨与产屋敷家?连结的过去与未来。
“而夜斗当时切断了你与产屋敷家?的亲缘血缘、过去与未来的‘缘’,将?你从原本的命运轨迹里?直接剥离出来了,我?觉得这单,你得给夜斗加钱啊!”
从今天开始,无惨的命运就被推向了一个未知?的方向。
连源雅一也不知?道未来是否令人满意。
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