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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咬了下去。
“无惨,你又咬我?”
源雅一颇感无语。
一点也不嫌难吃是吧?
还好他?吃不怎么出自己血液的味道。
无惨沉闷地哼了声,力道更重了些,直接咬破血管,大口大口地吞食流动在里面的血液。
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可能放过。
源雅一蹙紧眉,任由无惨喝了几口,便捏着人的脸,将面容布满阴翳之色的恶鬼拽到自己身?侧,倾身?过去。
披散的黑卷发随着他?的动作,绕上手?腕,与他?的长直发交叠在一起。
恶鬼贪婪地汲取自己想要的鲜血。
几个黏腻的啄吻后,月色愈发朦胧,白?霜也变成了白?纱。
自以为暗暗把主动权攥在手?里的无惨还没反应过来,就倒进了软榻里侧。
什么?!
他?不久前还对自己所拥有的力量沾沾自喜。
原来源雅一刚刚根本就没有动真格吗?
源雅一这家伙实际上是在跟他?玩?
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如海潮澎湃。
无惨鲜红的瞳孔尖缩成针状。
源雅一虚扣着无惨脆弱无比的白?皙脖颈,俯身?在其耳后烙下烫人的红痕,掌心炽热的温度很快就将那片脆弱的皮肤熨红了。
“先说明,我一会儿可能控制不住,毕竟我是……嘛!无惨最好多?担待着点,对不起,先提前跟你说一声,醒来的时候可不能太?生?气?。”
最后那句说的格外?认真。
脑袋被按进软褥里的无惨隐隐约约地听清了。
控制不住?
为什么会控制不住?
源雅一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是什么?
但无惨没心情思考那么多?,双耳被软枕捂住,所有声音都在这刻蓦然隔远,听起来很是模糊。
然后,然后……接下来的发展便彻底失控了。
……
“我真佩服你,这种时候都不忘多?喝我两口血,算了算了,你喝吧!”
无惨没听清。
迷蒙间只记得自己似乎成了一把浸满水却还要被肆意拨弹的五弦琵琶。
而乐者丝毫不爱惜他?的琴,下手?没轻没重的。
本该放在弦上的玉拨子也时不时碰碰琴身?,更是热得惊人,像是要将整把琵琶生?生?给?磋磨坏。
铮——
陡然间,一声刺耳的琴音响起,像只折断翅膀的白?鹤仰着纤长瘦弱的脖颈,在发出最后的哀鸣。
呕哑嘲哳。
琴弦好像快要断了。
整个琴身?都在颤栗。
奏出的乐曲也不似最开?始时好听,反倒像风中颤颤巍巍的一根朽木,随时都有可能断折。
最恐怖的是,乐者只负责弹,不太?擅长修。
……
无惨醒来时,瞳孔微微发散,双眼空洞而无神?,全身?上下的骨骼都像是被人直接敲碎了重组。
整个人都是懵的。
没有一块地方是不酸疼。
眼睛肿得更是快要看不清东西了。
“咳咳咳……”
单单用嘴呼吸两口,就觉得嗓子疼得要命,更别?提咳嗽了。
仿佛有人直接往里面塞了颗的石子,他?每滚动一下喉结,那些不规则的棱角就开?始毫不留情地划拉、切割着他?的喉咙。
只是重重地喘了两口气?,一股难捱的血腥气?便蔓延到了口腔。
疼……
无惨艰难地动了两下手?指,摸向身?旁的位置。
他?隐约记得自己被源雅一从温热的池水中捞出来后,便被塞进了早就冰冷的被窝里。
再?之后,源雅一也躺了进来,从后面抱住他?。
源雅一不在身?边。
但旁边的被褥里却是一片温热,应该是刚离开?没多?久。
挺好的。
无惨不太?想见源雅一。
一点也不想。
——那家伙真的是悲天悯人的神?明吗?
他?不禁这样?怀疑着。
简直……简直就跟怪物没什么区别?。
源雅一是怎么顶着那么一张神?性十足的脸做出那种事的?
百思不得其解。 w?a?n?g?阯?发?布?y?e?i???ū?ω?e?n???〇????5?.?????m
源雅一的慈悲相该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温柔的性格也是假的?
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了和源雅一相比,自己到底有多?脆弱。
无惨双眼红得几乎要滴血,他?缓了半天都没敢翻身?调整一下姿势。
因为只要自己一动,骨头连带着附在上面的血肉都在疼,很难受。
族里的父母说不上喜欢他?,但也从不曾差了他?任何待遇,周围也是侍从环绕,夜里都有专门的人守着他?。
他?长那么大,除了这具病恹恹的身?体带来的苦楚外?,就没受过那么大的委屈。
不可否认,无惨这一刻非常、特别?、十分想杀了源雅一。
“咳咳咳……”
怒急攻心之下,气?血翻涌,他?又忍不住呛咳了几声,脸色更苍白?了。
缓过劲来后,他?只能侧侧脸,将其埋在柔软的被褥里。
清晨的温度不是很高?,甚至可以说是寒凉,但他?却觉得又热又冷的。
按照以往的经验。
他?生?病了,还发了热。
自从喝了那个医师给?的药后,他?鲜少生?病,甚至近两个月只是咳嗽几声,就已经算是比较厉害的了,先前陪着源雅一在茶室里坐了一夜他?都没觉得有什么,还很有精神?。
这回只是这一个晚上……
无惨的眼底肉眼可见地浮上一丝惊恐,甚至有点后怕。
不敢想象要是多?来几次的话……
怕不是活不到源雅一为他?找来不死药的那天,就会先死在这张榻上。
眼下无惨后悔了。
会死的,会死的!!
他?怕自己真的会死。
更可怕的是,这种可能性还不小。
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实在是热得不行的无惨将脑袋探出被窝,但脖子以下的地方依然被裹得严严实实。
余光瞥见软枕边上似乎放着两片什么东西。
“?”
那是什么?
他?勉强伸出一只手?,摸到那两件小玩意儿,准备拿近了点看。
余光蓦然瞄见边上还悄无声息地站着一小只团雀,正歪着小脑袋盯着他?看,铅黑色的脚踩在洁白?的褥子上,异常明显。
无惨盯了一会儿,才从那对和源雅一一样?漆黑的眼睛认出来是小一。
他?哑着声说:“谁给?你染色了?”
先前的小一整体纯白?,只有一只翅膀是茶褐色的。
而站在他?枕边的这只,背脊到尾羽呈黑色,肩和腰点缀着些许秸秆色的棕羽,羽翼上则分布着银白?的色斑。
颜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