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2
——生得术式。
字面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与生俱来的才叫生得术式!
无惨睨着他,“呵。”
想刀了这家伙的心都有了。
没有就没有,还说出来让他白期待一场,什么意思啊?
耍他吗?
“阴阳术中说不定有相关的卷轴?”
安倍清继深思熟虑后,才继续说了下去。
“阴阳术和咒术不一样吗?”无惨面前冷静了点。
“相似,又完全不同,阴阳师们可能拥有可以让人转换灵魂的符咒,无惨少爷需要的话,我会派人去打听的。”
无惨阖眸,冷冰冰地嗯了声,俨然把安倍清继看作是自己的仆人了。
“无惨少爷,您……是有想要更换的身体了吗?”
安倍清继踌躇问道。
他是真的挺好奇的。
既然无惨这么问了,想必已经有了看中的身体。
谁啊?这么倒霉?
首先排除医师。
年纪太大了,无惨这种求生欲旺盛的,不说选个小孩,也至少也是比较年轻的。
从奈良时代一直活到现在,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他看人可是很有一手的。
无惨是典型的贪生怕死。
能够长长久久地活着,绝不会想轻而易举地死去。
难道是产屋敷家的人吗?
听说产屋敷家近期喜添了一个男婴,家族有壮大之势。
难道无惨想跟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弟弟互换身体?
也不是没有可能。
等等,该不会是他现在用的这具吧?
都特意选这么平平无奇的了,竟然还有人像他这么变态,想占据这具身体,别太离谱啊!
源雅一养的这是人类吗?
眼睛瘸了吧!
不对不对,听无惨的意思……
其实还有一个“人”选。
——源雅一。
思及此,安倍清继骤然抬头,惊骇地看着无惨,瞳孔震颤。
不是吧?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无惨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
这家伙知道的太多,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处理了,能够更换灵魂的方法,仅他一人知道就够了。
安倍清继:“!”
疯了吗?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主动想和咒灵互换身体?
恰在此刻,门口忽然传来老医师的惊呼。
“雅一大人,您怎么把盘子给捏碎了?手没受伤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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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按个爪爪吧![让我康康]
2.虽然雅一的中文写出来只有三个字,但日文念起来一大串,他们每次叫全名的时候,会为他们觉得舌头累[捂脸笑哭][捂脸笑哭][捂脸笑哭]
第24章 亲昵
“啊……没事,不小心的。”
源雅一笑盈盈地转头对捣药的老医师如此说道,没有多加解释,但沉淀在深深黑眸中的兴奋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无惨跟旁人互换灵魂?
谁啊?
那么倒霉被这位病弱的贵公子给盯上了?
无惨的心陡然被人拴上麻绳吊了起来,压抑的情绪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源雅一这一声别说无惨了,连自认为事不关己的安倍清继都惊出了冷汗。
差点忘了,源雅一这家伙就跟只黑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在各个地方随即刷新。
这具身体胜在年轻,但实力不济,压根发现不了咒灵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又默默听了多久。
还好他没说什么出格的话,不然这只小白雀就得当场给他丢个术式反转。
不过以他对源雅一的了解,这种情况,源雅一只会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因为游戏还没结束,源雅一不会那么快把棋盘给掀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源雅一面无异色地推开格栅障子。
“没想到这盘子那么脆,只是用了点力就碎成这样了,上了年纪的老古董也不太好用啊!”
白雀啾啾了两声,似是在附和。
无惨:“……”
没……听见吗?
也对,他可是刻意放低了声的,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就跟耳语差不多。
这个药童的声音也不大。
一会儿再试探两句。
安倍清继:“……”
随源雅一开心吧!
他悄咪咪瞥了眼源雅一手中那块漆黑锃亮的乌木托盘,裂纹仿若树叶的脉络在平滑的漆面上蔓延,就这样还能保持原状,也是神奇。
哦,原来用了咒力。
真是奢侈。
也就碎碎念了几句的功夫,源雅一已经将手中的那一小碟苏蜜递到了无惨身前。
“我还以为你会等我把饴糖拿过来的,没想到那么快就把药喝完了。”
“猜到雅一大人要回来了,刚喝下。”
无惨呛咳了两声,从暗沉的窗影中移出些许,没什么血色的手指捏着竹筷,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淋着琥珀色蜂蜜的苏蜜含进嘴里。
甜腻的味道瞬间侵占口腔,滑入咽喉。
“唔……这样啊!”
源雅一注视着无惨斯文优雅的吃相,浅浅翘了翘唇角,指腹蹭上无惨艳红的唇,抹去嘴角沾上的花蜜。
无惨动作一怔,没说什么。
安倍清继立刻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心中惊奇不已。
难道源雅一是认真的?
“刚刚是在聊什么开心的事吗?无惨,你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源雅一笑眯眯地凝着无惨脸上虚假的温柔笑意,通过对方身上的负面情绪剖析其真实想法。
这很有趣。
无惨的愤怒有时辛辣无比,很是呛人,有时却只是微微刺痛他的舌尖。
嫉妒则是能把他酸得牙根都软了。
要是负面情绪能直接变成咒灵的食物,那待在无惨身边的他,说不定脸能圆一圈。
“只是和他说了些医理上的事。”
安倍清继:“……是的,雅一大人。”
不,其实源雅一这家伙什么都知道。
无惨轻飘飘地侧了眼装木头人的药童。
不会看眼色的东西,倒是给他滚下去啊!
他已经在思考在源雅一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的可能性了。
……
时间的流速仿佛在无声无息间变缓了许多。
原本飘着淡淡椿花香的神社被浓重的药味全然浸泡侵蚀,连吹进的清风都卷着涩苦到舌根的味道。
等源雅一反应过来到底过去了多久时,神社外如火烧般的枫叶已经落了满地,刚来这的时候还是葱青一片来着。
无惨曲着腿,坐在屏风后,淡然地吞下那碗苦得要命的褐色药汤。
药方根据他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