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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苦恼地把身子挂在顾青云身上,想起了前两天才在法制频道上瞧见的新闻。
不少不法分子打着网恋的旗号,在视频通话时播放着早已录制好的美女或帅哥视频,把镜头对面急色攻心的受害者钓成了翘嘴。
应天自觉他没有傻到,分不清同他对话的人究竟是提前录制好的视频,还是真实的顾青云。
可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灵机一动,应天倏地又想到了同样在网上瞧见的新闻。
辅导员统计签到时,会让学生们在特定地点做出指定的动作,多重保证才算稳妥。
因此想都没想,应天直接就道:“那你到时候就咬着毛衣下卷,一边搓揉着一边看镜头喃喃叫我的名字吧。”
他说得坦荡,丝毫不觉得这有多强人所难。
这应该还蛮正常的吧。
没看顾青云都已经乖乖点头应是了吗?
“应天。”
“应天。”
“应天。”
“应天。”
……
“应天。”
屏幕那头叠叠带着轻喘的哀唤,恍然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啊,你回来了?”
应天膝头放着的纸质书,半天也都没有翻一页。他巴掌大的脸上未戴平日宅在家中的老套框架眼镜,直至今日仍“奢侈”地用着日抛隐形,完整地露着他那双自带眼线的猫儿眼。
对顾青云识时务地脱下衣服这点,应天充分表达了肯定,“还算听话哦。”
旋即,他又冲顾青云抬了抬下巴,冷淡的声音拖着不容置喙的强硬,“过来。”唤狗一般,应天对顾青云勾了勾手。
半个小时以前,顾青云已在车上同他发过来了视频报备。可谁又知这半个小时里有没有发生过其他事?
顾不得顾青云刚从外边回来,身上一身污垢,应天就舍己为人地伸出手去,把半蹲下来的顾青云彻底按在他的膝盖间。
第二十八章
冰凉的手攥得太紧太急, 顾青云无法站稳。
穿着阔腿西裤的膝盖猛地,叩在铺了一层奶油色薄毛毯的地板上。
咚的一声,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前倾倒而去。
直直栽到了应天微敞的腿间。
出门在外, 应天会把个人素质放在首位。因他代表的不只是自己,更是他的粉丝,以及所谓的家族脸面。
坐有坐相, 站有站相。
这是他曾被严苛要求过的。
毫不顾忌着旁人, 支着膝盖叉着腿的坐法, 是首当其冲的错误典范。
不过应天此时此刻待着的, 总归是他自己的家。坐着的也是他高金购入的柔软沙发,左右又没有旁的人。
稍稍叉开些腿坐,也没什么吧。
他只是想在喘不过气的日常压力中, 找到些能让他放松下来的法子罢了。
谁能想到顾青云别有用心到了这种地步, 见缝插针地找寻着占着他便宜的机会。
他高挺的鼻尖,涂着自然裸色调口红的滚烫肉=唇直直奔着自己的关键-部位而来。
一时让应天都为顾青云找不出开脱的话来。
他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
【感觉就是目标明确的,有意为之啊。】
【你们能懂我的恶心我的忐忑我的无奈吗?!】
【你们不懂。】
应天难得吓了一跳, 他盯着顾青云呆住的脸。
又垂眸扫向自己那好似被顾青云吻住的敌方。
隔着薄薄一层的家居睡裤,又透过浅薄的布料。
顾青云湿热的呼吸旖旎得久久不散, 似乎就连他的磕碰时的嘴唇轮廓都清晰可感。(似乎的意思就是没有亲上啊, 为啥要锁)
这实在是太超过应天的认知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合拢膝盖。
却哪知前倾的身体把顾青云的脑袋扣了个正着, 反倒是让他贴得更为紧密了些。
【唉, 真是不好意思了。】
应天露出些许歉意, 可惜顾青云并未看到。
他英俊的脸已完全面朝下地埋着。
“顾青云。”应天怕得声音发抖。
他真的不愿把人想得太坏, 即使证据已经确凿, 那双唇印上来的触感还分明着。但他在心里还是忍不住去想, 顾青云或许并不是有意的。
可现在呢?
顾青云明明可以起来的, 他却做出一副深陷泥潭无力自拔的怯懦样。
装什么?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的。
怎么说,这都属于顾青云对他的骚扰了吧。
他怎么能这么坏呢?
应天沉浊着呼吸,没好气地又唤了一声顾青云的名字。
从哪里学来的坏习惯?
应天没谈过朋友,男的女的都没有。他对男女之情男男之情的了解,有且仅限于剧本、电视、电影、采访,外加网络小说这几种渠道。
为丰富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在关于这一话题上言之无物,有段时间应天还特地搜罗了形形色色的读物。
其中有一词,似还挺符合顾青云此时的痴样。
叫什么来着?
应天看着顾青云脑袋后的发旋,微锁起眉沉思。
哦,他想起来了。
应天薄唇轻撩,手摸上顾青云的发旋,几近自语:“原来是阳句崇拜啊。”
他有些了然,自己长的这么大被顾青云崇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本就喜欢着自己。
然而,就算再怎么崇拜,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崇拜到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不分主角吧。
他只是在沙发上好好坐着的呀,为什么要受顾青云无端地牵连?
尤其顾青云还先声夺人,他烫熟了一张脸,像是触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哆哆嗦嗦着两片厚唇,挣扎着总算抬起的脸也净是难堪的屈辱。
“你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啊。”应天失望地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是你撞到了我,主动用嘴巴鼻子吻了上来知不知道?”
“同为男人,你也知那处有多脆弱吧。”
“真把你自己当成我老婆了?”
“觉得我这儿是你的所有物啦?”
“你万一把我亲坏了怎么办?”
应天抱起胳膊,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傻看着我做什么?”
“之前和你怎么说来着?”
“做错了事情要道歉。”
他才不是追随着顾青云的那帮粉丝又或是朋友,什么事都愿意迁就着顾青云捧着顾青云。
人总要为做错的事道歉。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应天语调低缓,视线往下看了看,触及到自己微隆起的睡裤。他一脸认真,冷淡的语气诠释着逼迫,“你看,它都气得站起来了。”
那始终按在顾青云发旋上的手,不轻不重地暗暗施压,“顾青云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