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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握住顾青云脖颈处的指节,无意识地攥紧着,停留在顾青云棱角分明下颌角的手指,弯曲又伸直。
似已想到了自己被顾青云死死纠缠,无一刻空闲的惨状。
应天别无它法,只好停下了磨蹭的动作,转而舔过自己的唇瓣,企图覆盖住顾青云留在自己唇-肉上的眼泪与口水。
不过...自己会不会太武断了些。
应天嘴唇舔得用心,他唇每一处的角落,纹路都没放过。
终归他这个人还是太讲道理些。
知道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一个证据,像之前判断顾青云穿了硅胶衣却故作隐瞒,他都是比较过后才下的结论。
顾青云对自己抱有别样的想法,他或许也应该实践过再下结论才对。
“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我对不对?”
“是不是非我不可?”
“和我作对都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嗯?”
包括......
应天几不可查地呼吸一滞,突然想到了一个令他头皮发麻的可能。
会不会包括他刚才的一切举动,都是顾青云的刻意引导呢?
就为了他有理由可以名正言顺的赖上自己?
那太坏了吧。
应天生出是个人被欺骗后都会产生的不悦,他恶狠狠地拧向薄毯下顾青云紧实的腰线。
喉结上下耸动着,微沉的视线带着股想要将顾青云生吞活剥的不满,沙哑地质问道:“你就这么想赖上我?”
“想让我看到你。”
“费尽心机想给我做老婆?”
应天唾弃顾青云的别有用心,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却想要...也想要......
应天紧咬着顾青云的嘴唇,说不出太过下-流的话。
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事情有可原。
毕竟喜欢上自己是人之常情。
唉。
应天短促地叹了口气,一转的话锋仍裹着同刚才如出一辙的趾高气昂。
“说话呀。”他挑剔着顾青云敢做不敢当的懦弱。
“......”
接连的质问下,顾青云就哑了一样,抖动着长睫嘴巴紧闭合在一起。
“对不对?”
“是不是?”
“你说呀!”
应天不达目的不罢休,四肢像蛇一样冰冷地缠绕上来。
顾青云垂低的眼帘几乎又要砸下水珠,他温顺的被掐红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情愿的挣扎。
混混沌沌的脑子,本能地抓住了应天着重强调的关键词。
“是不是?对不对?”
他又一次地想起了先前在玻璃房时,应天洗脑似得告诫。
要说是要说对要说好。
他滚下艰涩的喉结,被撕咬被舔-舐的肉-唇又痛又肿。
顾青云冒着自己一张嘴,就会被“蛇信子”长-驱直-入的危险,硬着头皮又下意识地回道:
“是。”
“对。”
“果然。 ”应天手上的力道没有减轻的迹象,他了然又轻蔑地从鼻腔里哼出声笑。
他就知道,顾青云喜欢自己。
小世界里顾青云最后同所谓的主角攻能够走到一起,向来是自己没回应顾青云的爱意,让这小心眼的家伙由爱生恨。
以为那样就会让他嫉妒?就会让他回心转意?就会让他不顾一切地答应顾青云所有不合理的要求吗?
他未免也太看得起他自己的魅力,以及对他应天的影响了吧。
切,他也配?
应天舌根麻得厉害,刚想说些什么。上衣口袋里便传来轻微的震动,不依不挠地泛着热气。
让应天不得不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里,抽出几分余光瞥向亮个不停的手机屏幕。
应天成名很早,长得好。
为了防止他被各色无关紧要的人骚扰,过早地见识到娱乐圈里腌臜的一面。
从小到大,应天的都使用着两个号码。
一个是对外的工作号码,全权交给经纪人张源处理,应对找来的工作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事。
而应天的私人号码从来没有公之于众过,除了他的家人以及少量的朋友外,就连诈骗电话都很少会拨进他的手机。
亮着冷光的屏幕,闪烁的号码归属地是当地。上边的备注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可以说应天就从没瞧见过这么老土的备注。
先是对方的外号——小胖,括号里带着对方的真实姓名——王小强,而后又夹带着四位数字(0223)
大概是那人的生日?
应天切了一声,嘴唇离开甜腻滚烫的软。
他把电话递给发愣的顾青云,“你助理打来的。”
离开玻璃房之前,应天和顾青云交换了外套。
【着重声明,我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应天只是觉得顾青云太过自不量力了些。
他什么条件啊,还学别人穿oversize。
也不瞧瞧自己的脸自己的身材适不适合。
应天是为了他好,更是为了这一路上可能见到顾青云的人好。
为了不玷污普罗大众的眼,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同顾青云互换一下外套吧。
反正自己受的委屈吃过的亏,也不差这一次了。
第十四章
“接吧。”
长方形的手机在应天掌心轻巧地绕了个圈,他随意地把手机甩向顾青云。如炬的视线非要带上几抹故作的轻描淡写,他冷冷瞥过顾青云。
空下的另一只手也不得闲。
手指上多余的水渍全被他急于摆脱地,大力抹在了顾青云滚烫的线条分明的侧脸。
从他那高挺的能在顶光照射下投出一片阴影的眉骨,到抖个不停被眼泪浸湿的眼皮,至泛着轻微热气像狗似湿漉漉的鼻尖,又一路下滑过他凹陷下去的人中。
手指像是在坐过山车,起起伏伏的。指腹处蜿蜒丛生的纹路,伴着细腻里带着些粗糙的皮肤质感,忽在顾青云脸上拐了个弯,直直戳向他脸颊单侧酒窝的洼陷。
“接啊。”
手机恼人的震动一直不停歇,顾青云迟迟没个动作 。
应天挑高了眉,善解人意地:“把电话接了呀。”
“怎么能让人等这么久?”
“不礼貌的。”
顾青云不吭一声,眼皮下的珠子闻言轻轻转了转,胸膛仍剧烈的起伏着,却始终不见他下一步的动作。
好一会儿,应天才无声地勾了勾唇。他仿佛饱含歉意的声音悠悠响起,“看我差点就忘了。”
原来顾青云的手被自己绞着压在了身后啊。
他就说,顾青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听他的话呢?
应天短促地笑了两声,胸腔由衷发出的愉悦震颤,把声音里裹挟的虚假歉意撕个粉碎,仅留下他昭然的满盈盈的恶。
他松开对顾青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