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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见人走远了,扯着方穆青演起话剧:“我看看手语翻译软件是怎么说的……你真的要走吗,我舍不得,陆听你注意安全,中午记得吃饭,好好休息。”

方穆青没反应过来:“刚才那一串,有这么长吗?”

边雪皮笑肉不笑:“你酒还没醒?肉不肉麻?”

“也不知道肉麻的是谁,眼神能拉丝了!”

韩恒明调侃完,绕到方穆青的另一边,高举起相机不让边雪碰到。

边雪怕他把相机摔了,站原地没追过去:“我是藕吗,拉什么丝。”

“昨晚你们趁我喝醉,干什么去了?”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不料边雪听完偏过头说:“能干嘛……就睡觉呗。”

韩恒明眯起眼睛,又绕回到边雪面前打量他:“你这反应不对你知道吗,非常不对,十分不对……方穆青你快来看看,边雪是不是脸红了!”

边雪没搭理他。

不自在了几秒,转念一想,其实没什么好别扭的。

他和陆听的“结婚证”就在家里摆着,那颜色火红火红的,韩恒明又不是没看过。

方穆青勾过韩恒明的脖子:“你话怎么这么多,从早上起来嘴就没闭上过。”

他们在溪水湾边拍了两个小时,云层终于移走,湖面波光粼粼,仿佛能容纳下天地万物。

拍下一组满意的素材后,众人启程去“王凉粉”。

走到街口,外头等着一圈人,围在门边剥板栗嗑瓜子。

边雪心里警铃大作,那头的人听见动静,眼睛一亮,扬声叫他。

“阿雪来啦,今天是不是要在这里拍摄啊?”

“我们闲着没事干,就来看看,不打扰吧?”

“今天天气可好嘞!拍出来漂亮!”

街坊邻居连边雪拍什么东西都没打听清楚,有说拍电影的,也有说拍电视剧的。总之一听有热闹看,提着自家的小板凳就来了。

边雪像组织秋游的小学老师,把大家往街边上带:“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拍摄的时候麻烦大家小声一点。”

王贵全围着条崭新的围裙出来,韩恒明喊了他一声。

“王叔,前几天那条花围裙去哪了?”

“那是我媳妇儿的,我这不是寻思,花花绿绿的不上镜嘛。”

或许是因为新围裙的作用,王叔今天并不紧张,理理衣摆坐下,带口音的普通话脱口而出,连微笑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私底下练过。”方穆青在边雪背后笑。

边雪拍了几组照片,哭笑不得:“还挺可爱的。”

说起练习,边雪忽然就想起陆听。

前几天路过卫生间,听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嘀咕声。

他纳闷陆听一个人在里面说什么呢,站门外听了会儿,越听越不对劲。

“边雪……”

“边、雪。”

陆听在念他的名字。

紧接着里面停顿几秒,陆听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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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雪哥。”

边雪当时浑身一震,做贼似的钻进房间,后知后觉陆听在练习发音。

练什么不好,非得是这三个字。

陆听念“雪”字的时候,舌根翘得厉害,发音黏黏糊糊。到“哥”字时,发出轻轻的一道气音。

像凑在边雪耳边喊的一样。

陆听当着他的面不乐意叫,私底下却把这个称呼含在嘴里,反反复复地练习……

“想什么呢?”韩恒明打断他的思绪,“这段采访结束了,休息一下,我问问方穆青要不要换个背景。”

边雪回过神答了声好。

上次跟韩恒明去拍野生动物,他们在地上趴了两个小时都没分心,今天竟又在工作中走神。

叔叔阿姨将韩恒明围住,都想看刚才拍摄的素材。

边雪投去一眼,瞥见另一个人影。在脑子里赶也赶不走的男人,刚巧从屋子里出来。

陆听嘴里叼着根烟,单手拎着个零件。他脱掉外套,白色毛衣贴在身上,紧绷绷地勒住胸腹。

他余光看见边雪,眼神一下子柔和下去,无声做了个口型:“我,东西放下,等我。”

边雪绕开人群,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陆听走过来碰了碰他的肩,站在风口挡住后头吹来的风。

“修好了?”

“嗯,老鼠,把线咬断了。”

陆听下颌上有灰,边雪摸了张纸巾递过去,偏头指向自己的脸。

“擦擦。”

陆听接过来往脸上抹,这双灵巧的手在这时候却不管用了,好几次从灰尘处错过。

边雪轻叹一口气,握住他的手:“这儿。”

陆听低下脖子任由他擦,咧嘴笑了笑:“毛衣,我没有弄脏边雪的。”

“跟我邀功呢?”边雪盯着他的下巴说,“你胡子长出来了,我就说怎么扎手。”

陆听摸了摸下巴,边雪说:“没长,逗你的,哪有这么快。”

他把纸揉成团,塞进陆听的工装裤。

往外抽的时候,陆听抓住他的手腕,边雪再一抬手,掌心里被塞进来一颗话梅糖。

“王叔给的,”陆听往那边看了一眼,“我记得你很喜欢。”

这糖其实是店里找零用的,边雪有时候看店无聊,东摸摸西翻翻,棒棒吃腻了,就拿杨美珍的话梅糖吃。

陆听看他吃过几次,估计是误会了。

糖纸温热,也不知陆听揣了多久。

话梅糖滑进嘴里,边雪将它滚到一边,鼓起腮帮子,又将糖纸塞进陆听的裤兜里。

“借你的兜装装。”

“什么豆庄庄?”

边雪弯唇笑笑:“没事,我说你这工装裤穿得好,实用。”

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他察觉陆听在看,舌头忽然不好意思动了。

其实这个时候很适合接吻。

一个话梅味的吻应该很浪漫。

边雪差点因为这个想法呛到,他看了陆听一眼,却又是一怔。

陆听总爱盯着他的嘴唇看,以往那是在读唇语,眼神专注不掺杂念。

但此刻他的表情太……边雪刚在昨晚的巷子里见过。

边雪想说别看了,话到嘴边,不受控制地转了个弯。他抿了下唇,小声说:“其实我那天听见了,你在卫生间喊我的名字。”

陆听一点也不惊讶,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你说什么,没听清。”

还装呢?

边雪眨了下眼睛,偏要凑过去重复。

陆听一下子将头扭开,目光缓缓从边雪脸上刮过,他滚了滚喉结,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喊:“边雪哥。”

边雪有被他标准的发音吓到,事实上,陆听最近在听说方面的进步飞速。

但同时他满身正气,又让边雪觉得好笑。

“为什么突然练这个?”边雪问。

陆听说:“因为你想听,我就练了。”

边雪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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