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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Alpha的本能让他感到不适与畏惧,驱使着诞生出逃离地渴望。

可慕然动不了。

他的命脉被握在另一个Alpha手中,四肢也跟着虚浮、无力。

本能与意志相悖,他并不想离开。

毫无缘由、毫无道理。

手掌下血管搏动的速率越来越快,急促的,好似极度惶恐不安,可傅逐南没有半点要安抚的意思,只是冷漠地注视着他。

“呃……”

傅逐南摁了摁慕然的唇角,指尖抵着浅底的酒杯倾斜。

暗红的酒液流动着,没过杯沿倾泻而出,慕然吞咽不及,只能感受着冰凉酒液顺着嘴角蜿蜒滴落,打湿了微敞的衣襟。

傅逐南看见Alpha解开两颗扣子的白色衬衫沾染上点点红色,也看见暗红的液体淌过锁骨,分流又聚集,沿着胸肌中心的那条凹陷隐没在衣衫下。

他的神色仍旧寡淡,精神末梢却因为刺激而活跃不已。

指尖迷恋着温热的体温与真切的触感,又催生出更多、更具体的渴望。

譬如脱下手套,譬如解开染红的衬衣,擦拭胸口前莹莹酒液,譬如……

傅逐南眼底暗潮汹涌,比渴望更蓬勃涌上来的,是难以克制的厌恶。

模糊的记忆一闪而过,却带来强烈的触感。

潮湿的、黏腻的,夹杂着无法忍受的血腥气。

但很快,那点混杂的古怪味道又被泛甜的果香盖过,没了痕迹。

傅逐南从容而优雅地轻问:“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慕然没能尝出来。

比酒更馥郁浓烈难以忘怀的是唇齿间微弱的,皮革独有的味道。

按在他脸上、脖颈上的手,变得温热,可慕然却分辨不出是自己的体温烘暖了冰凉的皮质手套,还是手套里藏起来的那双手的温度。

傅逐南松开手,捏住玻璃杯的另一端将其从Alpha的唇齿间抽出,随手丢开。

“叮当。”

“谢谢款待。”

玻璃杯摔在桌面上的脆响和礼貌的道谢同时响起。

“……我、”慕然一时之间难以操控唇舌,张着嘴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谢谢款待……可是他款待了什么?一杯酒?

可慕然心知肚明,那杯酒全喂了他的衣服,半点没进Alpha嘴里。

好羞耻……耳朵好烫。

慕然好像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若有若无,勾的他情不自禁地沉醉,想要嗅得更清楚。

可越是专注,反而越捕捉不到,只剩下过度呼吸带来的轻微眩晕感。

他在做什么?

他想要做什么?

未知的、仿佛要脱轨的畏惧令他本能地想要逃走。

傅逐南向后仰,拉开距离:“小孩儿不要跟着玩这种游戏。”

磁性而优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慕然脸色骤红,他急急起身,逃命般匆匆离开。

人刚走,安静的包厢里就响起一声戏谑的口哨。

谭轩见傅逐南看过来,不闪不避地举起酒杯,人模狗样的遥遥敬酒。

傅逐南冷眼相待,不发一言。

仅仅一眼,就足够令在场明里暗里的探究目光销声匿迹,偏谭轩是个例外,迎难而上。

别人不知道傅逐南的病情,谭轩心里却清楚。

能这样纵容,那真的是很不一般了。

他想起那个“不”,唇角都快扬到额头上了。

谭轩凑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喜欢?”

“不。”

“哼。”谭轩哼笑一声,把杯里的酒饮尽了,没信。

Alpha喜欢Alpha这种事,在老古董眼里多少有点惊世骇俗,但傅逐南是谁?

京市的天之骄子,傅家的掌权人,真要玩个Alpha也没人能说他什么。

就是不知道那个Alpha长什么样,让傅逐南都另眼相看,屋里灯光暗的,他都没看清。

谭轩想着,遗憾地叹了口气。

“……”傅逐南无言,难得多解释了一句,“他有用。”

“嗯嗯嗯。”

“……”

说话间,包厢门又一次推开,Alpha去而复返,不顾向他投来的各色惊奇目光,大步朝傅逐南而去。

“先生。”他抿紧唇,神情庄重,“我已经成年好几年了,早不是小孩了。”

“噗。”谭轩遮住嘴角,连连摆手,“对不住对不住,只是这位……”

他想了想没找到合适的称谓,干脆模糊了:“你知不知道在这种地方,说这种话,和邀请没区别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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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婚后的某天

然然(别扭)(记仇):干嘛亲我?

喃喃(顺毛撸):合法的

然然(粉puppy阴阳怪气表情):小孩儿不要跟着玩这种游戏

然然:傅先生,我可是小孩儿捏,怎么能亲亲?

喃喃(深呼吸)(情不自禁)(亲嘴角):好可爱

然然(脸红):你……你——犯规!!

喃喃(笑):那要怎么罚?

第3章 你好,我是火坑

温柔的旋律到了尾声,游曳昏暗的灯光随着曲调逐一黯淡下来,任由黑暗吞没视线。

慕然脸上那点庄重崩裂开来,满脑子都盘旋着Alpha说的那句话。

和邀请没区别。

邀请……

慕然有点崩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可惜包厢里的地毯铺的严丝合缝,没给他留有可趁之机。

“呵。”傅逐南短促地笑了声,“知道了。”

没有揶揄,没有调侃。

慕然松了口气,垂着脑袋闷声闷气地说:“好、好的……再见,先生!”

绚烂灯光亮起来之前,Alpha又一次离开了包厢。

谭轩看了一眼,傅逐南仍旧是那副兴致不高的寡淡模样,但显然不需要他再问“要不要提前离场”这样的问题。

他问:“怎么不把人留在这玩玩?”

傅逐南倒了杯酒:“不认识,没必要。”

谭轩:“……”

今晚的局是为傅逐南组的,但他话委实少,偶尔看来来往往的人在舞池里摇曳、在吧台边饮酒畅谈,竟然像个隐形的边缘人物。

谭轩陪了会儿,撬不开蚌壳的嘴,深感无趣,滑入人群里,成了最瞩目的那只花孔雀。

傅逐南觉得伤眼睛,索性垂眸赏酒。

局是谭轩牵头组的,知道消息的人不少,慕家在京市赫赫有名,慕禾安要知道这点消息不难。

但她那个弟弟的路数,傅逐南却没摸清。

若说是故意搞砸,却着实敬业过头,那样青涩又努力的模样,没半点不甘愿。

可若是真心实意……

顶着一身A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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