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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宝翎微微挑眉,“洒洒水,小意思。”

回到顾家,叶宝翎还是觉得不保险,她让曼儿拟了个律师函,给百汇银行送了过去。

入夜,叶怀章回到家,除了看家佣人,其他人包括他奶奶都到海边度假去了。

这三天,他们都不会再出现。

简单用餐后,他上楼在书房处理工作。

写字的笔坏了,出不了墨水,桌上其他笔他用不习惯,便起身回卧室,打开抽屉找到放在里面的钢笔。

目光刚好落在桌面叠着的两张小纸条上。

这是昨晚抽签的纸条。

展开纸条,叶宝翎的字写得比较狂野。

床、沙发……

他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

把抽屉里的一沓信纸拿出来,只简单比对就发现,两张纸条对齐后,也只有一页信纸的三分之二长度。

叶宝翎昨晚把一页信纸分成三段了?

他马上明白过来!

狡猾的狐狸。

她昨晚把他给骗了。

刚想狐狸,狐狸就到。

推门进来的叶宝翎,轻声抱怨:“太吓人了,那么大的宅子,除了开门的佣人,楼上楼下,一个人都没有。”

话音刚落,叶宝翎目光落在桌上的两张纸条上。

叶怀章在对比纸张的尺寸?

被发现了。

叶宝翎尴尬笑了笑:“水至清则无鱼。”

做人还是糊涂点好。

他老婆读书不多,却是个人才!

叶怀章懒得追究,只问:“那我今晚睡哪儿?”

叶宝翎回头给了想要吃瓜的陈玉兰一个眼神,让她先出去。

待陈玉兰依依不舍关上了门,叶宝翎才清了清喉咙,轻声微笑着道:“我昨晚就想好了,今天你睡床,我睡沙发。我们轮流睡床和沙发,我这个人很公道的。”

“就这样?”叶怀章显然不同意。

那作弊怎么算?

他话没说出来,但叶宝翎秒懂,她不等他说出口,便又退了一步:“昨晚你睡沙发,脚都没地方放,你没睡好,我也没睡好。我行善积德,再让一步,以后你睡床,我睡沙发。可以了吧?”

“我睡床,至于你睡哪儿,我无所谓。”叶怀章拿起钢笔出去了。

看着叶怀章离开的背影,叶宝翎狠不得把白眼挖出来,扔他后脑勺上。

拽什么!

下次要是被她抓到他的小辫子,她非狠狠羞辱他不可。

她把气撒在绑着红绳的小老虎布娃娃上。

打完小老虎,她忽然发现打错了,叶怀章那条红绳绑在小猪身上了。

第17章

今晚没有仪式, 没有打扰,时间宽裕,叶宝翎总算可以好好泡个澡。

洗澡前, 她锁上衣帽间的房门,拿着精心准备的巧克力和两个苹果, 偷偷溜进密室,虔诚地奉给观音大士。

同时,她把之前供奉的饼干拿出来, 塞进包里藏好,这才准备沐浴。

先简单淋浴,洗干净了,才泡进浴缸里。

在极度放松状态下, 头往后仰, 身体能自然而然地浮在水面。

身心舒展, 静静发呆。

接下来两天她要把封闭基金的钱腾挪出来,取出来的钱要怎么投资?怎么让鸡生蛋,蛋再生鸡?

能亏大钱, 也能最快积累资金的地方就是——股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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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要想办法从叶怀章嘴里探探南非买钻石矿的消息。

如果消息属实, 那她就去买相应的股票。

这涉嫌内幕交易吗?

得先了解当前的港城法律。犯法的事不能做。

事情一个连着一个在她脑子里转圈。

吱吱……吱吱……

奇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叶宝翎回过头去查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环顾一周,浴室不小, 但也不算特别大,黑白色系风格,一眼看尽,没找到发声源头。

吱……

忽然刺耳的声音直冲耳膜。

不由得寒毛倒竖!

叶宝翎赶紧从水中爬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灯突然灭了, 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她吓得尖叫:菩萨保佑!

吭!

菩萨没保佑她。

她一着急,脚指头不知道磕哪儿了,一个趔趄,膝盖又撞浴缸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缝。

这时门外有光亮传来,随即敲门声响起。

“断电了,你没事吧?”

是叶怀章。

叶宝翎借着外面的一点灯光,抓起浴衣匆匆披上,拐着脚去开了门。

“你们家这是要闹鬼吗?!”

手电筒往她身上照来,刚好看到湿哒哒的头发滴着水,水珠沿着细白的脖子,滴落在胸间。

他撇开眼神,尽量不去看不该看的,“估计是跳闸了。”

“还有怪声,吱吱叫吓死人。”

“那是水管的声音,偶尔会发出声响。习惯就好。”显然叶怀章已经见怪不怪。

豪宅跳闸断电,水管老化乱叫,是她见识少了!

“跳闸没人管吗?”

“佣人会处理。”

他话音刚落,屋里的灯亮了。

叶宝翎心有余悸不敢继续洗澡,她进衣帽间换睡衣。 W?a?n?g?址?发?布?y?e??????u???ε?n????????5?.??????

见她走路一瘸一拐的,他不由问了一句:“摔跤了?”

“没摔跤。”她怎么可能摔跤。

但磕到脚趾头了,疼。

脚趾头流了不少血,叶宝翎抽了半盒纸巾才把血吸干净。

换了睡衣出来,发现沙发边的矮桌上多了个药箱,里面有止血贴、酒精和药油。

叶怀章就坐在边上调试一个类似录像机的小机器,他瞥她一眼,问:“要不要叫你那个佣人来帮忙?”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叶宝翎坐下后,拿起棉球沾了点酒精,先给伤口消毒。

“她叫陈玉兰,不是我佣人,是我邻居家的孩子,平时帮我做事。”说着,她用棉球擦拭伤口。

嘶!

这酸爽。

痛的脑瓜子嗡鸣。

刚才在浴室,她被吓得够呛,导致用力过猛,左脚大拇趾的指甲盖都裂开了。

伤口沾上酒精,比割肉还疼。

她无声吸了口凉气。

听见动静的叶怀章侧头看了一眼,发现她脚上伤的比想象中严重。

这才放下录像机走过来。

他拿起酒精瓶子,熟练地往小量杯里倒酒精,随后往里放了四五个棉球。

叶宝翎斜眼盯着他,看他握起她的脚准备清理血迹,眼见着棉球快碰上伤口,她赶紧提醒:“你轻一点。”

话音刚落,她大叫出声。

叶宝翎痛的想用脚踹他,可惜脚被他捏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小声哀求:“轻点!你不会怜香惜玉啊。”

“你跟酒精说,让它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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